我們來到校長辦公室,梅嬷嬷招招手讓我們進去,指着一旁的沙發,無奈地說道:“少爺,小姐,你們請坐!”
我和呂婷誠惶誠恐地說道:“梅校長……”
梅嬷嬷擺手道:“什麽也不用說,我知道你們曠課必定是事出有因,但是你們一個招呼也不打,這樣可不好!”
我嗫嚅着說道:“我們是進了山區,沒信号,這不一回來,第一時間就來請罪了嘛!”
梅嬷嬷點點說道:“态度還不錯,剛才刑警隊的張隊長給我打過電話了,你們确實是回來的第一時間就來了這裏,嗯!本來想重罰你們的,但是現在得好好想想了,你們先走吧!我想好了再告訴你們!”
“走?去哪兒?”我疑惑地問道。
梅嬷嬷挑着眉頭說道:“不是張隊長想讓你們去幫忙嗎?怎麽?你們不願意去?”
“沒有沒有……”我趕緊說道:“我以爲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好好歇一會兒呢!我們這就去,這就去……”
我說着站起身,将呂婷往外推。
梅嬷嬷楞了楞,向着已走出門的我們說道:“你們那一行很危險,很辛苦,平時在注意休息,要勞逸結合……”
我去,這問候是不是太官方了一點啊……
我們來到校門口,王晨微笑着問道:“明澤,呂婷,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啊?”
我沒好氣地說道:“你們那個張隊長,都追殺到我們學校裏來了,不快點出來行嗎?”
車子到了警局,王晨将我們引去張皓的辦公室,這時候張皓早已沏好了茶,招呼我們坐下,簡單的一翻噓寒問暖之後,張皓皺着眉頭說道:“局裏現在遇到了一件怪事,拖了好幾天了,我的壓力有點大,所以性子急了,你們别介意啊!”
我苦着臉說道:“不介意才怪呢,我們從湘西回來,命都差點丢了,正想着回來好好休息一下,這不又被你們拉過來了,說說吧,什麽事情?”
張皓抱歉地一笑,說道:“行,這次算我欠你們的,但這件事情,确實有點棘手!”
我靠在椅背上說道:“咱直入主題吧!”
張皓點了點頭,将電腦屏幕轉向了我們說道:“你們過來看看吧!”
我和呂婷湊過頭去,電腦上的播放器正在播放着一個文件,背影十分昏暗,隐隐能看到一些花草樹木的影像。
張皓解釋說道:“這是在濱江公園的一家商戶正門前攝像頭拍到的!”
随着攝像頭的緩慢移動,播放器裏的景物也發生了變化,突然,從遠處跑過來兩個人影,一男一女,像是後面有誰在追逐他們。
張皓将播放器暫停,然後将畫面放大說道:“你們注意看他們的眼神,他們看起來很恐懼,這種恐懼很奇特,不像是遇到了搶劫或者追殺,而是……”
我說道:“你不就是想說像是見了鬼了嗎!”不過,那兩人放大後的眼神雖然模糊成了顆粒狀的色塊,但是,那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恐懼還是很震懾人心的。
張皓點點頭說道:“确實是這樣,我這一行幹了二十年,說實話,很少看到這樣深層次恐懼的表情,我當時盯着他們的表情看了半分鍾,看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然後就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麽東西在追他們,讓他們吓成了這樣……”
我揚了揚手,示意他繼續往下放。張皓點了點鼠标,畫面繼續,我這時候才發現進度條已經快到頭了,接下來的情形是這樣的,兩人拉着手剛跑進監控視頻的攝像範圍裏,突然像是被什麽東西拖住了,兩人拼命掙紮,都沒有掙脫,随後兩人就被拖離了視線範圍。
因爲攝像頭的角度原因,自始至終都沒有拍到令他們恐懼萬分,最後将他們從攝像頭的攝像範圍裏拖走的是什麽東西。
錄像到這裏完結了,我攤開雙手道:“這就完結了?”
張皓點點頭說道:“對,到這裏就完結了!别看視頻短,這是我們從一份長達24小時的拷貝帶裏截出來的唯一有用的信息,就這麽多!”
呂婷一開始被畫面吓住了,看到視頻完結說道“這就好像……一個吸引人的恐怖電影開頭,你正等着情節展開的時候,它突然完結了一樣……”
我也确實有這種感覺,不過我的好奇心沒有呂婷那麽重,我看向張皓問道:“這倒底是怎麽回事啊?”
張皓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八天前我們接到一家人報案,說他的女兒晚上去約會,然後和男朋友雙雙消失了,家裏人等了三天,然後來報了警,當時我們做了常規的筆錄,也調查了一下,但是什麽都沒有發現,又過了兩天,濱江公園的一家茶餐廳的老闆來報警,說他們安裝在店門口的攝像頭可能拍到了犯罪現場。”
據說,茶餐廳由于人手不夠,攝像視頻一向都是一周一查,查完删掉,周末的時候,老闆在翻看視頻的時候,突然看到了這樣詭異的一幕,當時吓得冷汗直冒,和老闆娘商量了一下,就将硬盤送來警局了。
張皓看過視頻之後,發現視頻裏的一男一女十分面熟,馬上想起來,這和是前兩天報警失蹤人口的那家人提供的相片十分相像。
于是打電話将那一家人叫過來核實,那家人證實了,畫面中的一男一女就是他的女兒陳冰和女兒的男朋友常曉光,再一看時間,剛好對上。也就是說,陳冰和常曉光在遭遇這件事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了。
陳冰的父親陳伯能當時就泣不成聲地說女兒可能出事了,要求警察徹查到底,找到真兇。
事實上,警方也一緻認爲他的女人陳冰和陳冰的男朋友可能出事了,做了大量的分析調查,結果都是徒勞無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