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腦子飛快地轉動着,唉,這時候才想起,當時應該多學點啊,俗話說得好,藝多不壓身。比方說學些陣法什麽的,這時候就能破了這鳥陣了,眼看着馬柱的背影越來越遠,我心裏恨不得像是輕功無雙的楚留香一樣,一路飄過去。
糾結了一會兒,我突然想起,這個哼着《小寡婦上墳》的粗魯的家夥,怎麽會那麽輕松地就走過去?他難道比我這個術人對易理八卦知道得還多嗎?這顯然不太可能,這其中肯定有什麽玄機。我仔細尋找了一番,果然發現了異常的地方,原來陣法裏做了記号,隻是這記号做得很隐密,馬柱就是循着記号往前走的。
找到了方法,接下來自然就好辦了,我們循着記号往前走,很快又看到了馬柱的身形,他走到了一片石山前,突然不見了。
我們接近了一些,發現他坐到了一塊石頭後面,而和他坐到一起的似乎還有兩個人。
又往前走近了一些,聞到了肉食和酒的香味,我們找了個隐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三個男人坐在一塊兒吃喝,談論的自然是女人,什麽東頭馬六家媳婦****大,那要是讓我抓一把,啧啧啧……什麽西頭馬小貴家媳婦屁股大,腿又夾得緊,肯定緊窒多汁。越說越不堪入耳,好在帶來的酒食不多,很快就吃完了。
馬柱站起來說道:“兄弟,好好守住這裏,洞裏面的高婆婆祖孫,肯定撐不了多久了,萬一高雅那小丫頭松了口,願意給蠱王做媳婦,你們這算是大功一件啊,将來必然能夠成了蠱王身邊的紅人,到時候可别忘了我這個天天給你們送水送飯的的馬柱子啊!”
“哪能啊!”其中一個嗓門很大的人說道:“但願吧,不過高雅那丫頭是我們看着長大的,以她的性子,肯定會甯死不屈!”
另一個嘿嘿笑道:“若是她一個,也就罷了,鐵哥,你也不想想,這還有高婆婆呢,高婆婆今年都七十多了,洞裏那陰濕的環境,她老人家還能撐過多久啊?要我猜啊,這會兒肯定不行了,高雅自幼父母雙亡,可是高婆婆一手帶大的,這份恩情,高雅能眼睜睜地看着高婆婆死?所以,照我說,這事兒百分百能成!”
三個人又說幾句,馬柱子告辭而去了,馬鐵借着酒勁向洞裏喊道:“高婆婆,高雅,蠱王沒有要你們性命的意思,爲了讓你們安心,隻要你們出來,他願意娶高雅爲妻,這樣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不分頗此地過日子,總比呆在洞裏要好……”
打鐵的人嗓門都大,因爲他們常年聽噪音,說話小聲了自己都聽不到,這幾句話,震得我和呂婷的耳膜都生疼生疼的。
馬鐵的同伴也躲到了一邊,馬鐵有可能起得太高了,喊完話之後,一陣頭暈,扶着一塊石頭站住了。
這真是個好機會,我繞到了那人的後面,一手捂住他的嘴,同時伸手在他的太陽穴上一擊,将他敲暈了過去。
而馬鐵對此一無所知,一直到我撲過去将他按倒在地時,他在驚慌地問道:“你們是誰?你們想幹嘛?”同時一口痰向我吐過來,這就是黑苗的口水蠱了,髒是髒點,但是在手腳被縛時是很好的反擊方式。
那一口墨綠色的痰整個吐在我的手臂上,将我惡心得不行,往馬鐵的身上一擦,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幾腳道:“王八蛋,你也太沒節操了吧,還小孩子吐痰,再吐老子就閹了你!”
馬鐵任我罵,一雙眼睛隻是盯着我的手臂,看了良久,我的手臂也沒有任何的反應。他歎了一口氣道:“你們是什麽人?爲什麽我的口水蠱對你不起作用?”
我将他往地上一按,啃了一嘴泥說道:“老子還沒問話,你就敢問老子話,你在這裏做惡,你的寶貝女兒馬小蓮知道嗎?”我微微一笑,像是想起了什麽似地說道:“哦,我忘記了,你的寶貝女兒馬小蓮不在這兒!”
馬鐵憤怒地道:“我警告你,你什麽沖着我來,不要傷害我的女兒!”
這家夥不虧是打鐵的出身,手臂上的力氣很大,如果不是被我反剪起來,搞不好要被他掙脫了,我讓呂婷從被我打昏的那人身上剝下一件衣服來,将他的雙手綁了。
我嘿嘿一笑道:“你想要你女兒沒事也行,隻要配合我們就好了!”
馬鐵怒視着我說道:“我猜你們一定不知道我是爲誰做事的,不然的話絕對不敢這麽做?”
我輕佻地一笑問道:“有什麽說法嗎?”
馬鐵哼了一聲道:“我們的蠱王馬連城是五生九世蠱的主人,在整個黑苗寨裏無人是對手,如果你們現在離開,我會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不然的話,你一定會後悔你的所做所爲!”
“是嗎?”我冷哼一聲道:“我不管你們什麽狗屁五生九世蠱還是九生九世蠱,我隻知道,如果你再拖拖拉拉的,你馬上就會死!趕緊給我打開鐵門,前面帶路……”
馬鐵沒有想到我跟本不吃這一套,愣了愣還要再說,被我一巴掌打得閉上嘴了。廢話,哥們的時間保貴的很,哪有心思聽你廢話啊!
馬鐵掏出鑰匙來将鐵門打開了,這鐵門,是用兩指寬的鋼條焊起來的,門軸深嵌在石縫裏,挂着一把兩斤多重的大鎖,十分結果,别說是人,就算是犀牛,也未必能頂得開,馬鐵打開了鎖,我正要将推前帶路,他回身舉着鎖就向我砸了過來,我倒大意了,沒想到這把大鐵鎖也可以當做武器,急忙中往邊上一避,馬鐵也脫離了我的掌握,向着洞裏沖出去了。
這是個斜着往下的洞口,洞口看着小,裏面的空間十分寬闊,我們來得倉促,也沒有帶什麽照明設備,不過幸運的時候,呂婷那裏還有一塊6000毫安的帶照明設備的充電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