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站起憤怒地望着我道:“是不是你做的?”
幸好我已經提前将這家夥的手給縛了起來,不然的話,這會兒肯定是扭着我的脖子這麽問了。
我指着自己的腦子說道:“我的傻兄弟,你用你的這裏想一想,有沒有可能是我做的?”
“那是怎麽回事?你快告訴我!”作波還沒有轉過彎來。
我無奈,隻得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呂婷聽了一半就捂住了耳朵,她又羞又惱,不過柳姑都成這樣了,也不好發火了,站在我的後面不說話,發出磨牙聲音,來表達自己的憤怒之情。
作波聽完之後十分憤怒,這家夥也真有幾分蠻力,憋足了勁用力一掙,卡地一聲響,縛在他身上的繩子就給崩斷了。奪過我手裏的軍用短刀就撲向了裏室,我和呂婷随後沖了進去,作波撲向了最裏面的馬老三。
馬老三這時候不知道怎麽地已經吐出了嘴裏的臭襪子,看着撲過的作波說道:“小波你聽我說,你聽我說,我和柳姑是什麽關系你也知道,自從我家那口子生病已來,我就跟柳姑好上了,都快三年了,我對柳姑的感情深得很呐,怎麽可能害好民,是那小子,是那小子嫁禍于我,我是清白的,小波,你一定要相信我……”
作波遲疑了起來,我擦,這馬老三臨死之時還要反咬一口,爲防作波突然反戈,我抽出了百朝劍。
作波看了看馬老三,又回過頭來看了看我,嘴角抽了抽,一刀捅進了馬老三的心窩子,将他按在牆壁上說道:“我馬作波雖然笨,但是好人壞人我還分得清,再說了,我娘可是死在你的蠱下,不關他們的事兒!”
馬老三吐出一口血沫着,沿着牆壁癱倒在地上,馬作波也将短刀扔到了一邊,跪在地上嗚嗚地哭起來,對其兄馬作榮的眼色視而不見。
我将短刀撿起,擦幹淨了收回皮鞘裏,等到馬作波哭得差不多了才說道:“哥們,好了好了,三十而立,都這麽大年紀了,也不嫌寒瘆啊,先坐起來,咱們聊聊天。”
呂婷在我的耳邊說道:“要不,我們将他綁起來吧!”
我想了想說道:“人家這麽難過,我們再去綁他,有點下不了手啊,算了吧,你看好那個馬作榮,這個還好,除了有磅子力氣,頭腦不怎麽靈光,容易對付!”
馬作波一邊抹眼睛一邊說道:“有什麽好聊的?我現在不想說話,你們有什麽問題,問我哥好了!”
我和呂婷都傻了眼,我們這入室綁票很不專業啊,受害人都拿大爺腔調和我們對話,這樣下去綁匪的威信還要不要了?再說了,咱們的注意力有限,不能向馬作榮問話,後面還放着一個,萬一他心血來潮從後面給我和呂婷來一悶棍,那時節不再次客主易位了嘛!
這時候也顧不得下不下得去手了,我和呂婷将悲傷中的馬作波給綁了起來,他倒也十分地配合,整個過程中沒有任何的反抗。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我這次綁得十分結實,别說是悲中中的馬作波,就算是狂化的馬作波也未必能掙得開。最後我拍了拍馬作波的肩膀以示安慰,走向馬作榮,扯掉他嘴裏的亵褲說道:“馬作榮,現在我有一些問題要問你,希望你如實回答!”
見馬作榮神情閃爍,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暗扣在一起,我不得不提醒道:“哥們,我不得不提醒你,我對你們苗蠱有免疫力,不要做蠢事情,這樣的蠢事情馬老三已經做過一次,後果就是我的一頓揍!”
馬作榮遲疑了一下,松開了手指,想了想說道:“好,你有什麽就問吧!”
我點點頭,讓呂婷站開一點,我雖然不怕苗蠱,但是呂婷會中招,要是離得近了,難保馬作榮不會對呂婷使彈指蠱,然後要脅我。
我說道:“我的第一個問題是,這裏是哪裏?”
馬作榮說道:“青木寨,我們家家境不好,加上又是旁支偏門,住在了青木寨的外圍!”聽他的語氣頗有些不滿。
我聽後一喜,沒想到這裏就是青木寨,那太好了!但是表面仍裝得不同聲色道:“你們青木寨裏是不是有個高婆婆,還有一個叫高雅的?”
馬作榮面露訝異之色,問道:“你們怎麽知道?”
我面色一冷說道:“我問什麽,你答什麽,什麽時候輪到你來問我了!”
馬作榮撇了撇嘴說道:“有!”
馬作榮不屑的表情讓我大爲疑惑,按說,以高婆婆的手本領,在青木寨裏即使不是蠱王,那地位也不會低到哪裏去,苗蠱一向最重忠誠,馬作榮的撇嘴是什麽意思?
我旁敲側擊地問道:“聽說她是你們的蠱王,是真的嗎?你們這樣強搶民女,就不怕我告倒她老人家那裏去?”
馬作榮嗤笑一聲說道:“要是在兩個月前,或許你去告還真的有用,但是現在嘛,呵呵……那祖孫兩人情況怎麽樣還不知道呢,反正現在青木寨的蠱王已經換人了,而且,我已經兩個月沒有聽到有關于高婆婆的消息了,我猜她們八成被新的蠱王殺死了!”
我聽後吃了一驚,換蠱王了?黑苗換蠱王的慘烈場景我是知道的,況且又有秦英活生生的例子,百分之八十的新蠱王都會殺死舊蠱王還維持自己的地位,那這麽說的話……高婆婆和高雅難道已經……
這也能夠解釋魏十三爲何去而不返了,他是來找高婆婆的,新蠱王又怎麽會放他回去?難道他也?……
我的心底泛起一股寒意,問道“你們的新蠱王叫什麽名字,那蠱王之争又是怎麽回事情?快告訴我,如果騙我,我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