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其實你沒有輸,隻不過你遇到了錯的人而已!”
秦英轉過頭來直視着我問道:“你什麽意思?”
我說道:“我的血液天生能扛蠱毒,你的九世蠱對我沒有作用,所以,這非戰之罪,你沒有敗,隻是不該向我挑戰!”
秦英的目光緩和了一些。
我勸誡道:“秦英,我知道你的遭遇造就了你現在的性格,但是人生在世,孰能無情,更何況你隻有一個親人呢……好好對待你的母親吧,她已經吃了太多的苦了!”
秦英冷哼一聲說道:“這個不用你說!”
我指着窗外說道:“你看看那裏……那才是生活,像你這樣,即使是做到玉皇大帝,也不會開心的!”
窗外,呂婷和王晨正在洗清菜,秦大娘也一改愁容,和衛小月一邊聊天一邊淘米做飯,偶爾傳來兩聲輕笑。
秦英呆了呆,冷着臉看向我道:“你别以爲你勝了我就能向我說教,你大可以殺了我!”秦英伸直了脖子,面向着我。
我暈,這女人怎麽這樣啊,我無語了,算了,我也不說教了,反正她是油鹽不進的,再說了以後不再有牲口村了,至于她以後的生活關我鳥事啊,有這個閑心我還不如陪陪呂婷呢!
想到這裏,我擺擺手無奈地道:“好了,好了,你赢了,我走!”
我退了出來,坐在呂婷的身邊幫忙洗菜,呂婷問道:“情況怎麽樣?”
我無奈地說道:“我感覺就像是遇到了一頭不講理的蠻牛,敗退出來了!”
呂婷嘻嘻笑道:“你瞎說些什麽呢?哪有把女孩子比喻成蠻牛的!”
秦英在窗口呆了好一會兒,又轉到了門口,有心想走過來,但又似乎沒有想好,過了很久,才下了決定,走過來一把拉過正在抄菜的衛小月,拇指和食指卡住她的下下颚,強迫她張開嘴,一片像枯樹皮一樣的家夥從秦英的嘴裏吐出,又鑽進了衛小月的嘴裏。
衛小月的臉色頓時煞白,滿以爲從此可以獲得自由了,沒想到在自由的前一刻,秦英還是要殺死自己。這片枯樹皮一樣的家夥她見過不止不一次,一出來必取人命,張明澤的境遇,那純屬是個意外。
衛小月閉上了眼淚,眼中兩行淚水流了下來。
這時候,正在燒竈的秦大娘反應了過來,沖過來推開秦英,才要開罵,從見那九世蠱又從衛小月的嘴裏鑽了出來,嘴裏還叼着一隻金蠶蠱。
原來她并不是要害死衛小月,而是幫她取出身體裏的金蠶蠱,大姐你好歹提前打個招呼行不,你這樣一驚一乍會吓出人命來的。
說實話,當時我就差點忍不住向秦英出手了。
發現誤解秦英了,大家都有些尴尬。秦英看着抹着眼淚的衛小月,生硬地道:“你很好,有些像我娘!”
說着就掉頭進了屋。
很快席就擺好了,秦英在房間裏沒有出來,是呂婷和衛小月大着膽子将她拉出來的,在秦大娘的身邊給他空出了一個位置。秦英坐下來,顯得特别的扭捏,似乎已經很不習慣這樣的生活了。
秦大娘給她夾菜,勸她多吃一些,慢慢地,她似乎不再那麽拘謹了,吃完了飯,她冷冰冰的目光掃過衆人,說道:“娘,我走了!”
秦大娘正在收拾碗筷,聞言問道“英兒,你要去哪兒?”
秦英說道:“我去準備一下,去實現我的承諾!”
秦大娘将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問道:“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秦英遲疑了一下說道:“很快!”
一個小時以後,蠱線被破壞了,黑苗也離開了,秦英走回來,看着我冷冷地說道:“已經好了!”
又分給我們解引蠱的藥,秦大娘将她拉了進去話家常,母女離别了那麽久,總有說不完的話。衛小月在堂屋裏坐着,一時還沒有想好何去何從。
我們向秦大娘和衛小月告别時,秦大娘拉住我的手說道:“謝謝,謝謝,要不是你啊!老太婆我估計死也難安啊,是你讓我們母女團聚,我真不知道要怎麽感謝你才好!”
我嘿嘿一笑,輕描淡寫地道:“秦大娘,你言重了,我們也隻是自救而已!”
秦英仍舊是冷冰冰地撲克臉,說道:“如果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就直說,我一定幫到!”
我搖頭道:“沒有,沒有!”我可不願意再與這娘們扯上半點關系,說實話,要不是哥們體質特殊,這會兒是啥情況還不知道呢!“我們有急事,就先走了,不用送了!”
牲口村的“客人”們虎口脫險,一個個都高興得不得了。隻有一個人不高興,那個人是任明與,原本以爲這一次獲得自由就海闊憑魚躍,天空任鳥飛了,誰知道慢了一步,被王晨一個虎撲壓倒在地。
王晨身上的手铐沒有了,直接用藤條将他綁起,紮了死扣,推下山去了。走了近十個鍾的山路,我們再次回到了馬路上,黑非在公交車的駕駛位向我們揮手道:“都上來,都上來,我送你們回去!”
這時候誰還敢搭理這個黑白無常一般的人物啊,上一趟坐他的車差點整車人的命都給坐沒了。對于大家的表現,黑非也不介意,嘿嘿一笑道:“大家夥,這裏到山外可是有近百裏路,兩條腿往前走得走上三天呢,哎,大家也不用擔心,我都是奉命辦事,上次帶你們來,是奉了聖女的命令,這次送你們走,也是奉了聖女的命令,聖女的話,絕對是說一不二的,說放你們走,那一定是真的!”
我對王晨說道:“王晨,你們回去吧,我和呂婷還有别的事兒,代替我向張隊長問好啊!”
王晨嗯了一聲,說道:“那你們保重,南風市見!”
“南風市見!”我看着那邊的情形說道:“現在沒人敢上車,你去帶個頭吧,黑苗對蠱王的忠誠無用置疑,所以,這一路不會再出什麽事了!”
王晨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