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女警應了一聲不說話了。
我隻得厚着臉皮再說道:“女警同志,你在哪裏上班啊?”
這一點似乎是提起了女警的興趣,她摁了摁眉心說道:“南風市刑警隊!”
我一聽就樂了,嘻嘻一笑說道:“女警同志,你可别蒙我了,南風市刑警隊我熟得不能再熟了,那裏的張皓張隊長,特别顧問方子林都是我的朋友,我經常去隊裏玩呢,怎麽沒見過你?”
“你認識張隊長?”女警的眼神微亮,随即又黯了下去,有些生硬地說道:“我是新來的,前幾天才去局裏報到。”
我問道:“那請問你叫……”
“王晨”
我疑問道:“那你來湘西做什麽啊?”
王晨搔了搔頭,皺起了秀眉自喃喃自問道:“對啊,我來湘西做什麽呢……我來湘西……”
王晨捧住了腦袋,似乎是極爲痛苦,她慢慢地扭過頭看向自己身側的座位,但是扭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就轉過臉直視着我,冷冷地說道:“我爲什麽來湘西難道還要向你報告嗎?你又不是我的長官!”
“不用,不用!”我趕緊應付着,看向她身側坐着的男子,那名男子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又黑又瘦,穿一件深藍色的外套,面目猥瑣,看上去不像是好人。
我的心裏一陣疑惑,又和王晨說了幾句話,她卻不願意再理我了,我隻好退了回去。
呂婷問道:“情況怎麽樣?”
我搖搖頭說道:“什麽都沒問出來!”說着将我和王晨的對話和呂婷說了。
呂婷皺眉問道:“不會吧,南風市和這裏可隔着三百多裏地呢,再說,要是旅遊也用不着穿上警服吧?”
我說道:“我也是這麽想的,我覺得這其中有古怪!”
呂婷猜測道:“是不是她千裏追兇,而她身側坐的那人就是犯人?”
我說道:“可是這樣沒道理啊?如果那人是犯人,她這時候應該糾住犯人回南風市去才對啊,怎麽還往偏僻的山村走?”
呂婷說道:“或許她準備深入虎穴呢?”
我搖頭道:“你的這個猜想才不靠譜了,還深入虎穴,我看是送羊入虎口而差不多,不行,我打個電話向張皓驗證一下!”
我撥響了張皓的電話,張皓接起道:“小張師傅啊,新年快樂,你們還有幾天玩,哥們已經開始了苦逼的上班生活了!”
我直入主題道:“張隊長,你們局裏是不是新來了一個女警叫王晨的?”
張皓說道:“是啊,這才報到沒幾天呢,你小子真靈啊,這就打聽清楚了?”
擦!當我沒見過女人還是怎麽地,大學裏的美女可是多如狗呢,哪天整一個連的美女讓你開開眼界。我問道:“是不是叫王晨?”
“真行啊!名字都打聽到了,你有什麽企圖?”張皓的聲音變得銀蕩起來。這家夥平時一副偉光正的樣子,也隻有和我們一起才會表現出他猥瑣的一面。
“她在所裏嗎?”
張皓說道:“沒有,我給她安排了一個任務,現在還沒回來呢?”
“什麽任務?”
張皓不滿地道:“怎麽,連我們警方的事情你也要幹涉了?”
我壓低了聲音說道:“張隊長,你聽我說,我現在在湘西,你手下的王晨警員就在我身邊不遠處,她可能已經出了狀況了,将你所知道的情況都告訴我!”
聽到這裏,張皓也收起了玩笑之心,凝重地說道:“是這樣,昨天我們有線人傳來消息說有一個毒販叫任明與的來到了南風市,于是我們實施了抓捕,但是在抓捕的過程中毒販意外逃脫了,我派出一個小組沿線追捕,現在還沒有消息呢!”
我說道:“能不能将任明與的照片傳我一下!”
“等等啊!”
丁地一聲,我打開了消息,顯示着圖片正在傳送中。3G網絡網速論K算,進度條始終一動不動,等了良雜,總算是傳過來了,我一看,照片上的人正是坐在王晨身側的人,也就是說他們一個是警一個是匪,可是這會兒怎麽能和平相處在一個車廂呢?
電話裏的雜音慢慢地變大起來,張皓的說話不大能聽得清了。他好像在說剛剛已經在聯系派出去的成員了,目前聯系上了一人,在醫院裏,另有消息說有一名警員在湘西殉職了……原本想着隻是抓一個小毒販子,五名警員足夠了,沒想到現在都搞出人命來了。
張皓沉聲問道:“小張師傅,你們現在在哪兒……王晨警員有沒有事?”
“沒有……我們現在的方位我也不知道……”說到這裏我的頭頂一暗,随即電話裏傳來嘟嘟的忙音,已經斷線了。再一看手機,沒有信号。擡頭一看,我們正處在兩座山崖的中間,說是一線天也不爲過,因爲山崖擋住了光亮,我才有一種頭頂一暗的感覺。
我收好手機對呂婷說道:“斷線了!”
呂婷問道:“你們都說了些什麽啊?”
我将我和張皓的對話轉述給呂婷聽,呂婷驚問道:“這麽說我剛才的猜測是對的?”
我點點頭說道:“那麽問題來了,爲什麽會這樣?”
呂婷想了想在我的耳邊說道:“明澤,不止是王晨,我感覺這車裏每個人都有些怪異,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除了我們之外,沒有一個人在說話?”
我說道:“大家都不認識,有什麽好說的?”
呂婷搖頭道:“不對,你說的不對,按照常理來說,人聚在一起,就有性格内向和性格外向之分,有惜字如金的人也有話痨,龍生九子還不一樣呢!按照常理來說,這一車人,肯定有幾個話痨,即使是陌生人,也能扯上話,天南海北地吹噓,你再看看車廂裏,好像大家都一樣,沉着臉,表情木然,就像,就像千人一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