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合作?”趙根燃起了一絲希望。
我說道:“你的兒子的寄體現在在我這裏,文保傑去蛇村隻會撲空,然後,我們可以設計一條計策對付文保傑,他萬萬不會想到你還有人策應,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不但不用給他蛇靈珠,還能将他手裏的蛇靈卵給搶過來,這樣你兒子就有救了,你覺得怎麽樣?”
趙根想了想說道:“還是說說你的條件吧!”
我嘿嘿地笑了笑道:“我的條件就是,不要再讓雞冠蛇來找我和我的朋友的麻煩,解了蛇村全部人的蠱,最好讓複仇之蛇永遠消失……”
趙根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好,一言爲定!但是你得将張如送到我這裏來!”
我搖頭道:“不行,那是我的籌碼,給了你我就沒有籌碼了!”
一番讨價還價之後,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我們又商量了應對之策,趙根要親自對付這個兩世宿敵,自然沒我什麽事兒了,計劃是這樣的,趙根将文保傑诓騙進洞,我的任務是守在門口,防止文保傑往外逃就行了。
我對這個結果頗爲滿意,基本上哥們不用出什麽力,打打下手就好了,如果這件事能這樣就解決掉,也不失爲一個圓滿的結局。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将自己藏起來,讓文保傑發現不了自己,然後再侍機而動。
我的心情總算能放松片刻,這會兒連登山都感覺不到累了,在半山腰上的一株東北松下找到呂婷和張如,張如仍在昏迷,呂婷則像是剛剛經曆了大磨難一樣,衣服被山刺挂破了好幾處,汗水讓頭發緊緊地貼在臉上,顯得狼狽不堪。
我拍拍呂婷的肩膀問道:“婷婷,怎麽了?”
這一下将呂婷吓得夠嗆,拍着胸脯壓驚道:“吓死我了,明澤,你怎麽現在才回來啊!”
我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呂婷指着那個小紫檀罐子說道:“都是它,都是它!”
我的摸腰間,頓時摸了個空,問道:“我的鎮靈罐怎麽落下了?”
呂婷說道:“我也不知道,你走後,我就發現這個木罐在張如的手裏,然後……然後……”
我坐了下來,拉着呂婷一起坐下安慰道:“别緊張,我不是回來了嘛,慢慢說!”
呂婷将身體緊緊地靠着我,說出了我離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我離開之後,呂婷見張如的手裏握着我的紫檀罐子,這裏面裝的可是怨靈,十分危險,呂婷想取下她手裏的罐子,結果張如捏得很緊,争奪間,張如醒了來。看着自己破爛的衣服和滿是傷痕的手大是不解,呂婷不敢說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隻問她有什麽感覺,結果張如說她什麽感覺都沒有,好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裏她變成了一條蛇,想回去溫暖的家,好像爬了很遠很遠,結果醒來就變成這樣樣子了,反問呂婷倒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種事情能瞞就瞞,呂婷自然不會明說,爲她手上的傷口找了個理由,把這件事情糊弄了過去。
誰知道突然之間怨靈明月從封靈罐裏竄了出來,一下鑽進了張如的肚子裏。明月這位祖奶奶,給我們留下的印像實在太深了,在鳳凰大酒店地下的死玉礦裏,她一口氣吃了小雨和呂婵一新一舊兩隻怨靈,可謂不出則已,一出就是鬼泣神驚,直接改變了戰局,最可怕的是,她的性格極不穩定,是敵是友變幻不定,不過欣慰的是,自從鳳凰大酒店之後,她就一直處于休眠的狀态,沒想到突然竄出來對張如下手。
呂婷勸說加哀求,又拍打張如的身體,想讓她醒過來,總之怎麽都沒用,張如被明月鑽進了身體之後抽搐了一陣,就一直昏迷,将呂婷急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的心裏隐隐感覺不安。原本事情發展的還算順利,隻要按照我的計劃往下發展,一切都還順利,誰曾想憑空殺出一個明月來,我記得半年休養時間還沒到啊,怎麽就出來了,也不知道這姑奶奶要搞什麽鬼。
我想了想說道:“先不管這個了,我們将張如帶去一個隐蔽的地方,不要被文保傑發現了!”
呂婷皺眉問道“文保傑?”
我簡短地将事情的經過和她說了一遍,兩個人擡着張如,往林深處走了一兩裏路,找了一個隐蔽地方躲了起來。在地上鋪了一些枯葉,将張如放在上面,又做了一些掩飾,不走到近前都發現不了我們。
這時候,張如突然坐了起來,一個清冷的聲音說道:“張明澤,好久不見啊!”
我仔細地辯認了一下,這是明月的聲音。“明月?”
“還有我!”又一個女聲響起,這聲音我好像聽過,但一時間記不起是誰了。
卻聽呂婷驚呼道:“阿婵!”我頓時想了起來,原來是呂婵,她不是被明月吃了嗎?呂婷驚喜地叫道:“阿婵,是你嗎?”
呂婵的聲音仍舊是冷冰冰的沒有任何的變化:“是我!”
“你還好嗎?”
呂婵哼了一聲不耐煩地說道:“呂婷你問那麽多幹嘛?我好的很,不要再煩我!”
呂婷頓時愣住,這才想成變成怨靈的呂婵與做人時的呂婵大不同。成了怨靈的呂婵性格大變,早已抛棄了往日的種種了,自己于她來說,也隻不過是個陌生人。
呂婷仍舊難以釋懷,但是忍住了不說話。
這時候,聽到明月說道:“張明澤,現在我看中了張如這丫頭的身體,想據爲已有,你有什麽意見?”
這語氣,像極了古時的纨绔子弟在強搶民女。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呂婵冷冷地說道:“明明是我先看中的!”
明月怒道:“我說我先看中的,你能怎麽樣?”
呂婵斥道:“你放屁!”
呂婷怕呂婵吃虧,忙勸道:“阿婵,誰先看中的不重要,你讓一步吧,畢竟你隻是新手,打不過明月的!”
呂婵怒道:“誰說的,呂婷,不要亂說,我要是打不過明月還不像小雨一樣,被她消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