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呂婷的肩膀安慰道:“不關你的事,這事兒我有分寸的,你别擔心,一切有我呢!”
就在這時候,張皓的電話響了,他接了起來,就聽對方面吼道:“張皓你搞什麽?我知道張明澤是你的朋友,但你這麽做是不是有點過了,直接從地方派出所搶人,咱們是人民警察不是黑色會團夥,你這麽做讓兄弟單位怎麽想,無組織無紀律,我真是錯看你了……”
張皓這時候除了嗯就是哦,一句話也插不上,那聲音說到最後道:“……現在程五星已經回到了市裏,他們部隊直屬于市長管,我一個市委秘書屁都不頂,現在市長不在,你要不将張明澤交出去,要不讓他躲一下,等市長回來了再做安排,我警告你,這事情得往小了捂,要是鬧大了,我可饒不了你!”
老局長的話明顯還是向着我們的,看似是訓話,實則是報信。張皓挂了電話說道:“明澤,老局長來電話了,這事兒我看還是避一避吧,等到市長回來了我再想辦法,軍人熱血你是知道的,何況你們之間又有前隙,聽我一句勸!”
我搖頭道:“不用勸了,我很明白,這事兒應該做一個了結,拖得越久越不好,你要是真想幫我,就幫我做一件事兒吧!”
張皓問道:“什麽事?”
我看了看呂婷道:“幫我照看好呂婷,在我解決這件麻煩之前,她就交給你了,你願意幫我這個忙麽?”
張皓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呂婷含淚看着我不說話,過了一會兒說道:“你要是死了,我就變成鬼去陪你!”
我的心裏一暖道:“放心吧,我不會死,你也不會變成鬼,我們都會好好的!”
這時候,警局的前廳一片混亂,一名警員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道:“張隊不好了,武警部隊将我們包圍了!”
張皓揮了揮手道:“我知道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安排呂婷和方胖子躲了起來。
方胖子和呂婷剛離開,就聽到碰地一聲大吼,門被踢開了,程連長和副官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叫道:“張隊長,張明澤呢!”
張皓臉色鐵青地指着被踢爛的門道:“程連長,你這是什麽意思?”
程五星哼了一聲道:“現在我懷疑你們警方私藏軍方要犯,來人啦,給我搜!”
我從裏面走出來道:“不要搜了,我就在這兒!”
程五星冷笑一聲道:“綁了,帶到軍區去!”
張皓上前攔住程五星道:“程連長,你們是軍人,不是黑色會,怎麽說綁人就綁人?你兒子的事我們正在調查,你就這麽不信任我們警方麽?越權辦事,難道真以爲沒人管得了你!”
程五星揮了揮手讓手下先住手,看着張皓道:“張隊長,西半村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但是今天這事,你要是想攔,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抓回軍事監獄去?你說這事歸你們警方管,但他傷的是軍人家屬,我将他押回軍事監獄又有什麽錯?”
張皓語塞了,過了一會兒說道:“程連長,這件事錯在你兒子,張明澤頂多算是防衛過當,我勸你不要做得太過份了!”
“過份!”程連長怒了,一腳将房門踢倒在地,踩着門闆的殘片來到我的面前道:“我堂堂一個連長,被他劫持傷害,這叫不叫過份,我兒子今年才二十三,被他踢殘,叫不叫過份?,如果這不叫過份,那什麽叫過份!再說了,你說這事錯在我兒子,你有證據嗎?”
張皓被口水噴了一臉,解釋說:“地中海KTV門口的監控視頻被破壞了,暫時沒有,我們這裏隻有路人的證詞!”
“那頂具屁用,你要路人的證詞麽?我分分鍾能能你整理出數十份來!”程連長一揮手道:“張隊長,别怪我沒和你打招呼,人我先帶走了,有什麽問題讓你們領導來交涉!再見!”
我被押着出了門,來到警局門口,好家夥,近百号人将警局戰略包圍起來了,當然,爲免造成不良影響,都穿着便服,但是那黑黝黝的微沖和步槍槍口可是貨真價實的殺人機器。
我被兩人架着上了一輛車綠色的囚車,跟着裝滿人的兩輛東風大卡車疾馳而去。到了軍區大院,我被塞進了狗籠子裏。(這是軍隊裏專門用來懲罰士兵的工具,人進去之後,不能躺不能坐,身體彎曲着十分難受。)
我被關在狗籠子裏四個小時之久,雖然是大冬天,但是我的身上全是汗水,内衣,羊毛衫和外套全都濕透了,冷風一吹,頓感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被人拖了出來。
就這麽被人倒拖着進了一間空空的屋子,屋子裏隻有一張固定的鐵椅子,我被綁在了上面。
之後房門關上,我的眼前一片黑沉沉的,又過了兩三個鍾,咣當一聲,大門被打開了,進來三個人,其中一個人的手裏拿着一把鑰匙,中間的人手裏捧着一盆食物,最後面那人牽着一隻大狼狗。
拿鑰匙的人爲我解了鎖,,我扶住椅子扶手,勉強不讓自己跌倒。拿食盆的人将食物放到了地上,牽狗的人将狗往後扯了扯,這樣看來,那盆食物就在我和狼狗的中間。那隻大狼狗不下于一百二十斤,腹中空空,看來餓了很久了,拖着長長的舌頭,腥臭的涎水從鋸齒之間往下淌。
其中一名軍人笑了笑說道:“這狗餓了三天了,你餓了快一天了,食物隻有這麽多,能不能搶到吃的,看你們自己了!我數三下,就開始放繩子,一,二,三……”
喊聲過後,我的腳鐐也被打開了,我蹒跚着走過去,捧起了地上的食盆。回到了椅子裏,而在這個過程之中,那大狼狗害怕得嗚嗚直叫,不敢上前,不僅是扯鏈子不上前,拿棍子趕也是一動不動。就像在它的面前,站着一隻老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