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婆婆也說道:“姑娘啊,西半村裏兇險異常,你去了也幫不上忙,不如在東半村安心地等消息,要是回去,隻怕會連累你的家人啊!”
送走了蘭香,天已經亮了,在天子嶺腳下,迷蒙的霧氣裏,幾個農婦正在洗着菜,瞎婆婆柱着她的竹拐慢慢地走着。村民們都善意地和她打着招呼,瞎婆婆點了點頭,就像一個王者在接受臣下的注目禮,随即又慢慢地往前走。在她的身後,跟着一個小女孩,正是高雅。
洗菜的農婦議論紛紛起來,話題無非是瞎婆婆今天的異常和她身後的小姑娘。
這時候有人驚呼道:“瞎婆婆好像去的是天子嶺!”
大家的目光看過去“是啊……她老人家能出去……”
在大家疑惑的目裏,瞎婆婆一擡腿,跨上了天子嶺,看着高婆婆,滿面笑容地說道:“我的好姐姐,咱們快有60年不見了吧!”滿是皺紋的臉像是綻開的老菊花。聲音親切熱情,真像是多年不見的老姐妹一樣。
高婆婆也笑了,不過她的笑容要漂亮的多,隻在眼角處有幾道淺淺的魚尾紋“是啊,寨中一别,日子過得真快啊!”
兩個老女人假惺惺的感懷了一下過去,又關注了一下對方過往的生活,終于扯到了正題上。
瞎婆婆說道:“這麽多年不見,沒想想到你的孫女都這麽大了!”說着捏了捏高雅的小臉蛋道:“一定過得很幸福吧”
“是啊”高婆婆臉色不變地說道:“還好,就是阿森走得早了點,臨走的時候,他拉着我的手說,要在下面等我,多久都等,我一早也想随他去了,但是放不家小輩們啊!”
我看到瞎婆婆緊緊地捏着手心,一直到高婆婆說放不下小輩們,這才呵呵一笑說道:“是啊,不過你這孫女,是有些調皮了,要不留在我這裏讓我好好調教調調教?”
“不必了!”高婆婆話裏帶刺地說道:“你這一輩子也沒個後人,要說管教後輩,肯定沒我的經驗多,還是讓我來吧!”
瞎婆婆終于忍不住了,撕破臉皮道:“高賤人,六十年前你壞了我和森哥的好事也就罷了,,現在又阻止我煉絕世蠱王,新仇舊恨,咱們做個了結吧!”
高婆婆說道:“好啊,當年森哥選了我,就是因爲你性格暴戾,視人命如草芥,今日觀之,森哥看得沒錯,以一村人爲牲口,佛口蛇口,也隻有你梨花做得出來……”
瞎婆婆陰沉沉地一笑說道:“你說我狠是吧,我隻要意念一動,你的小孫女立即香消玉殒,你能怎麽樣?”說着慢慢地收緊了手指。
高婆婆神情一緊,終于未能守住心神,怒道:“梨花,這是我們上一輩子的事,不要扯上雅兒!”
瞎婆婆那長長的指甲刮過高雅吹彈得破的臉頰,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紅痕,說道“我梨花活到這個份上,還有什麽做不出來,你要是不信,就盡管試試!”
瞎婆婆的手指慢慢地伸向高雅的脖子,高雅眼中閃過驚恐的神色,高婆婆變得十分緊張。
在離高雅脖子幾公分的地方,瞎婆婆突然一笑,收回了手,笑道:“放心吧,在赢你之前,我不會傷了高雅的,我要你在最好的狀态下和我戰鬥,我要打敗你,我要讓你知道,你跟本沒有資格得到這一切,你的所有東西原本都是我的!”
高婆婆明顯松了口氣道:“那好,即然你代表你們黑苗向我挑戰,雖然我嫁給了黑苗蠱王,但是論派别我仍是青苗,我今天就代表我們青木寨接下你的挑戰了!”
高婆婆這是一報還一報,對方沒有在她的面前傷害高雅,高婆婆承諾不用蠱術,算是兩不相欠,可是若論黑青二苗,始終是黑苗蠱術霸道一些,青苗雖然也有傷人的路數,但終究要溫和一些。
“好!”瞎婆婆拍手道:“很好,看來這麽多年的安逸生活沒有磨掉你的鬥氣,那咱們就開始吧,看看是你們青苗厲害還是黑苗更強大一些!”
這時候,啞姑拉了拉我,将我往山下推,我知道她們即将開始大戰,心裏知道這一戰必然十分精彩,可是我有我的任務,不能久留,更何況,老兩老妖精鬥巫蠱,混亂之際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頂得住。
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我從另一邊下了山。瞎婆婆一甩手,一條銀蛇向着我飛了過來,我拐了一個彎,那蛇竟也在半空中扭身拐彎,仍舊向我追來。忽聽哧哧兩聲響,那蛇被銀針釘在了一株東北松上。
瞎婆婆微微一笑,長而類的黑色指甲一彈,一團黑霧狀的東西向我撲了過來,高婆婆一扔拐杖,拐杖裏飛出一隻鞭炮來,在半空中爆炸,硝煙味彌散開來。
我擦勒,這兩個老妖精竟然是來拿我做當靶子玩兒,我楞了一下,趕緊往山下沖去,恨不得多長出兩條腿來。這樣才能跑得快一些。
我繞到周氏祠堂的前門,正碰上一人出門來,我原來想沖上去将他打暈,是仔細一想,這樣行不通,因爲如果我打傷了他,沒有瞎婆婆的解藥,他們很快會傷口潰爛而死。
我不動手,倒是被他一拳打倒在地,他正要撲過來按住我打,我雙腿一剪,将他剪倒在地,撲上去勒暈了,拖到一邊用高梁杆蓋了起來。
偷偷往祠堂裏一看,三四個人堵住偏門正在打牌,沒辦法,我隻好繞到側邊爬牆進去。
呂婷他們仍舊昏迷,我用高婆婆教的方法将他們弄醒了,又喂了偷心蠱的解藥,一個個張嘴就吐,其中最先被下蠱的家夥足足吐了一大口的白色蟲子,估計再過幾天,就會變得有蘭香他們一樣。
我将方胖子和呂婷拉到一邊,将他們暈倒之後的事情全說了一遍,呂婷摸着腦袋說道:“我說怎麽頭痛呢,原來在地上睡了那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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