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這情形頓時大喜,有用!我舉着桂竹上前兩步,那些蛇群就往後退出兩步。我自殺式地向着它們追去。它們掉頭狂奔,連雞冠蛇王也不例外。
呂婷和方胖子追了過來,興奮地道:“追它,追它,追死丫的!”
于是我們三人往回追去,追了一段路,将雞冠蛇群趕回了山裏,心裏覺得暢快無比,NND,總算出了心中那口惡氣了,要是精力足夠,真想追到天涯海角去,累死丫的!
我們坐在路旁的石坡上,捧着桂竹節,就像得到了人間至寶一樣,依次遞看。呂遞疑惑地道:“爲什麽雞冠蛇群會怕開花的桂竹呢?”
方胖子樂道:“别想那麽多了,這世界上奇怪的事情多着呢,總之有用就行了,小張哥你說是不是?”
我點了點頭,長長地籲了一口氣,翻來覆去地看着桂竹說道:“可能是某種詛咒吧!”
這時候,就見雞冠蛇王陰冷的目光看了我們一眼,慢慢地垂下頭,消息在灌木叢裏,頓時響起一片草聲,那些雞冠蛇全都離開了。
我們休息了好一會兒,見到一塊地還還有沒挖的紅功夫,趕緊走過去,用尖石刨出幾顆大紅薯,就着草地的露水一擦,吃了起來。
我們正吃着呢,一個大嬸挑着籮筐走了過來,見到我們微微吃驚,問道:“你們是迷路了嗎,前面就是我們村啊,幹嘛不去村裏呢!”
見大嬸将籮筐放在地裏,我們不僅臉上一紅,我們偷人紅薯,被抓正行了,我趕緊往懷裏掏錢道:“大嬸,對不住啊,我們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所以……對不起,我們付錢!”
大嬸笑着搖手道:“紅薯嘛,地裏長得,不值幾個錢,吃了就吃了,要是不夠,我再給你們挖,錢是不敢要的!”
說着挖了幾隻出來說道:“這是白皮的,水份多,甜得很,你們嘗嘗!”
我猶豫了一下,接過來一隻,咬了一口,果然如此,又拿了兩個分給呂婷和方胖子說道:“大嬸,你放心,我們不白吃你的!即然你不要錢,我們就幫你幹活吧!”
大嬸猶豫了一下說道:“也好,大清早的,也沒個人來,你們幫我,我快點忙活,好領你們去村子裏!”
四個人,不到二十分鍾,就将兩隻籮筐裝滿了,大嬸挑着紅薯将我們往村裏領,一路上,她告訴我們她們村叫東半村,就在山腳下,村裏人大都姓費,她也姓費,爲此在結婚的時候還遇到了不少的阻力。
費大嬸挑着這麽重的東西,一路走一路聊,像是毫不費事一樣,反倒是我們幾個,甩着空手走路,好幾次險此跌倒。
費大嬸看出了異樣,停下擔子讓呂婷坐下,将鞋子一脫,腳上滿是血泡。費大嬸驚呼道:“小年青,你們走過多長的路啊,這腳,看得我怪心疼的!”說着讓呂婷将鞋子穿好道:“你們慢點走,到了村裏我找大夫幫你們上藥啊,真可憐!”
農村人不容易,這一擔紅薯,挑了兩裏多地在到家,費大嬸洗把手就去找大夫了。大夫來到家裏,将我們腳上的血泡一一挑破,又給上了藥,一時間傷腳像是泡在了鹽水裏一樣,疼痛難受。
費大嬸去村裏屠夫那裏割了兩斤肉,給我們做上熱騰騰的飯菜,讓我們十分感動。搬張椅子坐在我們面前看着我們吃完了飯,問道:“你們從哪裏來啊?走了多遠的路?”
我放下碗筷說道:“大嬸,我們從南風市來,中間經曆了一些事,對了,你知道補丁山在哪裏嗎?”
見我要下地,費大嬸趕緊阻止道:“可千萬别,你們現在還不能下地,大夫說了,得休息一兩天呢!”
我搖頭道:“不行啊,我們得去找人,很急!”
費大嬸問道:“找誰啊?”
我說道:“我的同學,在補丁山裏!”
“哦!”費大嬸說道:“補丁山啊,就在我們村後面,山老大了,要找人不容易,還是歇息兩天吧!”
我說道:“不必了,我們是來找人,挺急的!”
費大嬸見留不住我們,又說道:“那這樣吧,我們村裏也有獵戶去補丁山,我去幫你們問問消息,省得走冤枉路!”
我點點頭說道:“那費大嬸你費神了!”
費大嬸點點頭,腳不沾地地走出門去了。
呂婷歎口氣道:“這位大娘人真熱心,我們要是這樣走了,總覺得虧欠着她似的!”
我和方胖子都點頭認同,我說道:“聽說費大嬸的丈夫在附近的磚廠打工,日子過得一定很緊巴,我們也沒别的報答他們的,塞點錢吧!”
呂婷說好。于是我們趁齊了一千塊,塞進了衣櫃的衣服堆裏。
這時候,費大嬸回來了,搖頭說道:“我剛才去費三家裏問了,他說他昨天就去補丁山裏打獵了,沒有看到什麽學生模樣的人,倒是找到了一個東西,我想拿過來,人家不讓,要不你們去看看吧!”
恰好也有些事情可以問他們,我扶起呂婷說道:“那咱們走吧!”
每一腳踩在地闆上,就像是針紮一樣,襪子很快就被血水侵濕了,不過誰都沒有哼一聲,我們去到了費三家裏。
隻在大門上瞄一眼,就知道這人家是獵戶,一般獵戶會将剝下來的獸皮貼到自到自家門上晾曬。這樣收的時候就是一張平整的毛皮了。
費大嬸上前敲了敲門,門開了,一個粗漢眦了眦一嘴的黃牙問道:“咋回事兒啊!”
費大嬸說道:“城裏來的學生,想看看你在山裏頭撿到的東西!”
那大漢的眼珠子轉了轉說道:“那是我在山裏撿到的,誰撿到歸誰的!你們要是想要回去就請回吧,兩個字,不給!”
人與人的差距,就是這麽大。
我勉強笑了笑說道:“我們就是看看,也不問你要回東西。”
費三這才放了心,責怪地瞪了費大嬸一眼,讓我們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