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馨的臉色刷得變得比紙還要白,她将手裏的白玉摔在地上,白玉片片飛濺,從其中竄出一隻形像奇特的怪獸來。白小馨離魂而出,翻身坐了上去,那怪獸肋生雙翅,就要飛走。
白小馨也算是果斷,她知道自己不是方小桃的敵手,想要完整的逃走不可能,因此當機立斷,離魂而出,想要乘着那白氣化成的怪獸飛去。
這邊身體倒在塵埃,那邊怪獸已經帶着她的魂魄飛向了高空。
方小桃冷哼一聲:“想逃,沒那麽容易!”張開櫻桃小嘴一吸,那隻怪獸連同着白小馨硬生生地被吸了回來。
方小桃走了過去,将白小馨從怪獸的背上提下來,伸出小小的食指,在那怪獸的額頭上一點,那怪獸頓時像霧氣一樣消散無蹤。
方小桃将白小馨扔進了轎子裏,看着我說道:“張明澤,你還不出來,是要在魚莊裏過年麽?”
我被這一幕震驚得呆住了,這時候才回過神來,走出來打招呼道:“小桃你好啊,謝謝你,你又幫了我們一次!”
方小桃闆着臉說道:“謝什麽謝,我也是受人所托,趕緊去看看你的呂婷有沒有事吧!”
經她這一提醒我倒記了起來,這時候也無心多問,走向呂婷走了過去,呂婷扶着一株樹站着,向我勉強笑了笑說道:“我沒事兒,就是摔了一跤,沒啥大事!”
說着話,嘴角有血水滴落,我扶住她忍不住責怪道:“叫你跑就跑呗,你看,現在受傷了吧,以後不許這樣了……”
呂婷抹了一把血道:“不行啊,如果我跑了,下半輩子都會不安的,大不了陪你一起死呗,反正,就算做了鬼,你也會保護我的對不對?”
“鬼才保護你!”我氣哼哼地說道。
蓦然間感覺兩道陰寒的目光看向我,不用回頭我都知道,這裏現在除了方小桃,還有誰的目光有這樣的殺傷力啊。我暈,難道這話也惹到她了?
呂婷調皮地一笑,取出紙巾,爲我抹去嘴角的血迹,我心裏一陣感動,有一種想抱住她的沖動,但是看到四面都是人,還是下不了那個決心。
魚莊算是徹底毀了,不過幸運的是,事情鬧得這麽大,卻沒有人死,雖然有幾個傷重的,但都保住了人命。
那些術人們想逃,方小桃一聲站住,他們頓時像是石雕一樣站在那裏,對于方小桃這樣的絕強存在,他們不敢生出半點違逆之心,老老實實地随着我們回到了警局,關進了看守所。
接下來的幾天,警局裏空空蕩蕩的,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去醫院那裏上班了,有傷到筋骨的,有像張皓和另三名警員表皮壞死的,還有像趙局長那樣肚子裏食物造反傷了胃的,不一而足。
在回警局的路上,方小桃沒有和我們一起,對趙局長和張皓的熱情理也不理,向方胖子招招手,轉身就走。
方胖子向領導們尴尬地一笑,馬上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走得幾步,綠呢小轎裏傳出方小桃的聲音:“張明澤,呂婷,明天下午來我們家一趟!”
話雖然說得一點也不客氣,但是從張皓和趙局長的眼裏看來,我們好像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真叫人無語。我一想,記得方小桃說是受人所托來救我的,當時急着确定呂婷有沒有事沒來得及問,正好明天問問。
其實我的心裏有一個名字呼之欲出了:李保華。
看到小五從醫院裏出來,我和呂婷趕緊圍了上去,抓住小五說道:“快跟我們走!”
小五問道:“去哪兒啊,我記得你們也受不傷,不好好休息下麽?”
我們倒想休息,但是時間不等人啊!我問道:“那些明星的屍體在哪兒,趕緊帶我們去找!”
“怎麽了?”小五問:“她們身上有什麽線索嗎?”
“線索你個頭!”我推了推他道:“趕緊開車,我去幫他們還魂!”
小五一聽大喜:“真的?上頭爲這事急得都快上吊了,有媒體無端猜測,情态快要失控了,如果真能還魂,你簡直是救了我們南風市的領導班子啊!”
我忍不住怪腔怪調地道:“我說你一小小的警員,怎麽這麽在意上面的想法啊?”
小五自嘲地一笑道:“我是小警員沒錯,但是張隊長得頂壓力啊,剛才在病房,張隊正輸液呢,不到半個鍾,那些官老爺就打來了十多通電話,大有頂不住就讓張隊背黑鍋的意思,這黑鍋誰背得起啊!不死也得掉層皮,我這是在爲我們張隊高興呢!”
看來張皓這小子善會邀買人心啊!
我們沒聊幾幾,就聽呂婷吞吞吐吐地道:“明澤,我記得,好像,好像吳明燕在屍體在送屍檢,要是被泰國那邊一劃拉,還有得救麽?”
我一聽到這裏也急了,問道:“小五,有沒有辦法聯系泰國警方啊,萬一解剖了,想還魂也沒有辦法了!”
小五趕緊打了個電話,挂掉電話後,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說道:“萬幸啊,我們這邊一直在幹涉,最終泰國那邊妥協了,決定将案件交付中國這邊,昨天剛剛運到,說實話,得虧有了溫馨造夢工廠的那次行動,吳明燕被歸類爲溫馨造夢工廠案,不然的話,估計早就躺在解剖台上了!”
我籲了一口氣道:“那就好!”
吱地一聲,車子拐了一個彎,開向南風市人民醫院,因爲溫馨造夢工廠的事情,南風市人民醫院的太平間實質上已經被警方控制,即使是院方有死人需送太平間,都需交給警方并且經過嚴密的檢查,以防有記者混進去拍照,造成重大社會事件。
進入太平間之後,在警員的幫助下,二十五具美女屍體擺在了我們的面前,我一一幫他們還魂,足足忙活了整個上午,終于讓這二十五個女星站了起來,當然,這麽讓人難以忘懷的場面,我和呂婷又怎麽能放過呢?分别拍照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