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掉了個頭,遠遠地墜在了那輛出租車後面。車裏的李質十分機敏,轉過兩三個路口,就發現了我們的跟蹤,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沒過一會兒,我們的身後就有警笛響了起來。兩輛警車,緊追在我們的身後。
一見泰警,張皓不些慌了,說道:“不好,我們手裏有槍,又是越境行動,沒有向泰國警方打招呼,要是被攔住說都說不清!”
我略一思索道:“那不如我們兵分兩路吧!我去追李質,你先應付泰國警察?”
張皓點點頭道:“看來也隻有這樣了!”
趁着我們的車和另一輛大卡車錯身而過的時候,我,呂婷快速地下了車,而張皓他們将車一橫,擺在路中央,擋住了那兩輛警車的去路。立即有警員跳下車,撥槍指着張皓等人,幾幾咕咕地也不知道說些什麽。
我和呂婷下車之後頓時犯傻了,我們都不會泰語啊!接下來咋辦?還是呂婷有辦法,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泰铢,站在馬路邊上搖晃,頓時有一輛出租車在我們的面前停下。
我指了指前面的出租車,将錢塞進那司機的手裏,說道:“GO!GO!GO!”
那司機大喜,做了個OK的手勢,啓動出租車追了上去。
身後,張皓等人被繳了槍,還被铐了起來,灰頭土臉地被押上了警車。
追了一陣,司機幾幾咕咕地說了些什麽,我們将耳朵掏了又掏,硬是一個字也沒有聽明白,呂婷狠了狠心,又是一把錢撒過去。那司機頓時閉嘴,繼續追。
我們總算總結了一個方法,那司機但凡開口說話,就是一把錢砸過去,直接讓他閉嘴,如此砸了幾次,呂婷将手裏的錢用光了,看向我,我将換好的泰铢全掏了出來,反正不愁張皓不給報銷,怕啥!
那司機被我們用錢給砸嗨了,将油門踩到了底,我們的距離很快拉近,前面的出租車也開始加速,我們這一追一趕地足足跑了三四個鍾,穿過了兩三座城市,最終以對方的出租車汽油耗盡爲止。
這時候天已黃昏,李質推開車門,向着不遠的樹林跑了進來去,我們趕到一看,那司機早已死了,臉色蠟黃,像是被吸幹了血一樣。下了車,我指了指死者讓那出租車報警,和呂婷追了上去。
樹林裏幽暗無比,沒走多遠,就見一隻鬼魂撲面而來,我一腳将它踢飛,提醒呂婷道:“李質會法術,要小心點,将眼鏡戴上!”
不用我提醒,呂婷早已将眼鏡戴上了,手裏拿着殺千刀,那鬼被踢得撞在樹上,又反彈回來,再次向我們撲來,我二話沒說,一劍将那鬼斬成了兩片。
切,就一隻普通的鬼,也敢找哥的麻煩,那還得了!鬼氣漸漸飄散,周圍的空氣陡然間一冷,隻聽咚地一聲,像是有人從高處落了下來,那咚地聲響再起時,已經離我們不足十米,就見一個女人雙手平伸,眼中一片血紅,大大的肚子卻空了,她看着漸漸飄散的鬼魂,大怒,向着我們撲了過來。
一直聽說泰國養小鬼的事,說是取一孕婦,将其将要臨盆的胎兒取出來,這樣的母子之怨共聚一體,可以做成最厲害的小鬼。沒想到來泰國才來一天,就碰上了被取了胎兒的孕婦變成的僵屍。
樹陰下,一雙眼睛向我們這邊看了看,咧嘴無聲一笑,拍拍手走出了樹林,正是李質,這家夥夠機靈的啊,這麽快就找到了對付我們的方法,先是将那隻鬼推向我,我将鬼殺死,正好引來以鬼爲食物的惡屍,看着他潇灑地走向出租車的樣子,我又氣又恨,但是面對這麽一個充滿怨念的僵屍,我絲毫不敢分心。
咚!那僵屍一躍而起,躍過十米的距離,直接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我舉劍一刺,像是刺中了鋼闆一樣,震得虎口發麻。
那惡屍一聲怒吼,一口黑氣向我撲來,我趕緊後退了十多步,即使這樣,還是被那屍氣熏得差點暈倒。
那惡屍一擊不中,向着呂婷撲去,呂婷一驚之下,就地一滾,滾到了我的面前,問道:“明澤,現在怎麽辦?”
我站起來道:“你先躲到樹後去,這裏交給我好了!”
僵屍再次撲來,我們各自滾開了,呂婷說道:“我有一個辦法……”話沒說完,僵屍又到!
“什麽辦法?”
呂婷繞過一顆樹,再次跑到我面前,快速地說道:“我用打鬼鞭纏住她的脖子,你用非凡針刺他……”
我的手被震得快拿不住劍了,擡頭一看,天還沒怎麽黑,非凡針應該有用,從懷裏掏出打鬼鞭向呂婷扔去,同時去取非凡針。
呂婷撿到打鬼鞭,刷地一鞭抽了過來,我舉着手裏的非凡針,等着她那一鞭纏住惡屍,我就将非凡針刺進它的腦門。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就到到啪地一聲鞭響,我一看,惡屍還好好地站着,倒是我手裏的非凡針,被呂婷擊飛出去了。
而這時候,僵屍一躍而起,向我撲了過來。
還好這時候呂婷突發神威,又是一鞭抽出,卷住了惡屍的脖子,将她往回拉了拉,讓惡屍沒法夠到我。
我趁機滾開,跑向非凡針,撿起非凡針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聽一聲慘叫,我心裏頓時一涼,難道呂婷遇害了?
趕緊回頭,見呂婷挂上了樹梢,原來那惡屍見脖子被纏住,用力一甩,呂婷頓時被甩飛了,挂在了樹梢上。誰知道沒有挂穩,我還沒有沖到,呂婷又從樹梢上掉了下來,這一下倒好,下墜之勢将惡屍吊了起來,我沒有猶豫,非凡針往前一刺,刺進了惡屍的胸腔。同時被那惡屍一掌拍飛了出去。
我扒在地上,還沒喘上一口氣,就聽呂婷叫道:“明澤救我,明澤救我!”
我擡頭一看,呂婷正和那惡屍面對面呢,那惡屍手足亂舞,好幾次差點抓傷了呂婷的臉,虧得呂婷機靈,蹬着樹幹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