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三師弟和空虛道長估計心裏都有些沒底,說道:“大師兄小心一點!”
大師兄大步往寺外走來,我和張皓各站一邊,手裏拿着冷武哭,安靜地等待着,腳步聲越來越近,大師兄一步跨出寺門,那皓那飽含着怒火的一刀就刺了過去。大師兄萬沒有料到危險就在門前,在地上一跺腳借力往後飛退,張皓手裏的短刀,隻有刀尖刺進了他的身體,我手裏可是長劍,我一劍遞出,刺在大師兄的腰眼之上。
大師兄一聲驚呼,倒在地上,眼看不行了。大師兄的叫聲驚動了屋裏人,三師兄沖了出來,嘴裏急念咒語就要催動法術,見到他上下嘴皮相撞不停,我不覺感到好笑,我舉劍在他的額頭上一敲将他敲暈了過去。
毀佛首,化佛灰,還在寺廟裏想用道家法術,佛祖還能忍你麽?結果咒語念了一大串,什麽反響也沒有,我都聽不下去了,直接一劍拍暈他。
早有警員過來,将他的雙手雙腳都铐了起來。
我們走進寺廟,擡頭就見空虛道長躺在供桌之上,在他的身上,有一個大大的十字血印,那麽大的傷口,跟本做不了止血措施,這時候,空虛道長身上的血流得差不多了,臉色蠟黃,憑着一口道氣,勉強支持着。如果是個普通人,我想這時候早就咯屁發涼了。
空虛道人此時就好像是待羔羊一樣看着我們一步一步地逼近,虛弱地叫道:“你們,你們怎麽會進來的,三師兄——”這時候,大師兄和三師兄被擡了進來,随意地扔在地闆上。
我指着倒在地上的三師兄說道:“你們毀佛首,化佛灰,還敢躲在佛殿裏,難道不知道泥菩薩也有三分土性的麽,早已一身黴氣,尚不自知,被我們這麽快收拾掉,也在情理之中!”
空虛道長這時候才想起這一遭來,看看地上躺着的三師兄,一門師兄弟,就算再不濟,也不緻于一個才出門就被刺死,另一個被擊昏,擡頭一看,正對上佛堂之上的怒目金剛,被金剛的那一對怒目吓理身體一顫,問道:“我……我二師兄呢?”
我冷冷地看着他道:“要問你二師兄啊,他現在正和僵屍門玩得痛快呢!”
空虛道長緊握着拳頭,重重地一擊供桌,頹然說道:“我輸了,要殺要剮,随你處置吧!”
我搬了張凳子坐下來道:“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趁你還活着,如實回答我!”
空虛道長看了我一眼說道:“如果我不回答呢?”
我嘿嘿一笑說道:“那結果你懂的,我會連同你的鬼魂一起滅掉!如果夠幸運,你還可以去聻境,如果運氣不好,那就什麽都沒有了。”
空虛道長顫抖了一下,垂下眼皮道:“你問吧!”
我問道:“吳本根一家是你們師兄弟殺的?”
空虛道長點點頭,說道:“沒錯,是我們殺的,連同文聲電器店裏的老闆,都是我們殺的!”
“爲什麽?”
空虛道長虛弱地說道:“殺吳本根一家是爲了錢,殺文聲電器店老闆是爲了滅口……”
“誰給你們錢?”
“不知道!”
“不知道?”我的眉毛挑了起來:“你覺得我會信嗎?”
空虛道長歎了一口氣道:“我們真的不是知道,全程都是通過網絡交易,對方給了我們五十萬的訂金,說事成之後會通過網絡支付餘款!我們連對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然後你們就接單了?”
空虛道長點點頭:“錢誰不想賺啊!”
我轉過頭去問張皓:“有辦法通過交易信息查到付款人的信息嗎?”
張皓想了想說道:“這個理論上行得通。”
我點點頭對空虛道長說道:“告訴我你的帳号信息!”
問得了賬号信息之後,沒多久空虛道長一口氣喘不上來,就此死去。這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我們這才看清楚,槐鄉村到處都是野草矮樹,估計過不了幾年,這裏就會成爲山體的一部分吧。在經過老槐樹下,我擡頭看了一眼,問道:“張隊長,你能不能想個辦法将老槐樹砍了?槐樹本屬陰,久必成妖啊!”
張皓點點頭,說道:“我盡量想想辦法吧,不知道臨海市那邊會不會聽我的建議,你看那裏,挂着一張牌呢!”
我擡眼看去,隻見槐樹的旁邊豎着一張鐵牌,上面寫着:槐鄉村五百年珍貴老槐樹,槐鄉縣文物辦立。
有了這塊牌子,估計要砍了這樹很難了。
車子沖上馬路,張皓給局裏的網警打了個電話,沒等我們回到警局,網警的調查結果顯示出來了,彙款帳号是一個外國帳戶。
這給我們搞得一頭霧水,我,呂婷,張皓三人坐在辦公室裏,辦公室的桌子都快被張皓給敲碎了。
張皓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把網警叫來問道:“你們……确認沒有搞錯……”
年輕的網警認真地說道:“張隊,絕對沒搞錯!”
張皓揮揮手讓網警離開了,像是問我又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一家子老農民,我估計除了他家兒子吳近和女兒吳明燕,老兩口連市裏都很少去吧?怎麽還惹來國外的仇人呢?”
我也是愁眉不展,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們在這裏想也想不出個結果,還是往下查吧,隻要有線索,就不信查不到!”一句話暴露了我是一個行動主義者。
這時候,呂婷突然道:“我們幹嘛不把吳本根一家叫出來參與讨論呢?他們是當事人,或許有獨到的見解也說不定!”
我一想這辦法不錯,将門窗關好,将吳本根一家從死玉裏放了出來。他們還有些不情不願的,估計是在死玉裏呆舒服了吧。我向三鬼問道:“現在兇手查到了一些線索,資料顯示,要殺你們的是一個泰國人,你們有和泰國人有恩怨嗎?”
鳳眉大娘皺着眉頭道:“泰國人?你們沒搞錯吧?我們老兩口一輩子都沒有出過南風市,哪裏還來了泰國的仇人,這不是瞎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