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就聽到空虛道長哼哼幾幾的聲音道:“三位師兄,我與張明澤那小子不共戴天,三位師兄助我殺了此人!”
就聽三師兄道:“師弟,你就放心吧,等他們闖到這裏,早已精力耗盡了,到時候我和幾位師兄出馬,那是手到擒來,到時候任你處置就是了!”
“好,咳……師弟我一時大意,沒有料到那小子會使追魂十字殺,唉!”
又聽一人說道:“四師弟,不要哀聲歎氣的了,我估計他們這會兒應該遇上飛頭蠻了,來猜猜,會有幾個警察死在那裏?”
聽到這裏,門外的警察們人人激憤,就要往裏沖,被我攔住了,壓低了聲音說道:“知已知彼,百戰百勝,先聽聽他們說些什麽!”
“我賭有三個!”耳聽大師兄的聲音說道。
“那我賭四個!”二師兄說道。
三師兄的話響了起來:“這樣猜來猜去有什麽意思,我們不如讓一個人去探探情況!”
二師兄說道:“好,我去吧!”
其它人似乎沒有異議。
我趕緊讓大家藏好,沒過多久,就見一個身穿黑色道袍的男子,走了出來,一看臉色,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病态樣子,不是空虛道長的二師兄又是誰?
那人在門外頓了頓,大步往前走去。如果他這時候有手電的話,隻需往地上一照就知道情況不對了,一路上都是布滿佛灰的腳印。
等他走遠了些,我拉過張皓和呂婷道:“你們在這裏呆着,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我先去解決了那個黑衣道士再說!”
呂婷湊到我的耳邊說道:“小心點!”她吹在我臉上的口氣特别好聞,就像煮熟了的糯米香味一樣,讓人忍不住地想嘗一嘗。
我收回心神,點點頭說道:“如果有事,就叫我,我第一時間趕回來!”
叮囑一番,我轉身悄悄地跟上了黑衣道人,那黑衣道人身形很快,在林木中穿行,很快就來了茅屋前,透着淡淡的月光往前望去,一具無頭屍體伏在那裏,二師兄上前确認了,驚疑不定地自語道:“兩隻飛頭蠻,竟然隻換了一個人的性命?虧大了!”
他又往土坡上看了看,沒有看到人,喃喃地說道:“奇了怪了人呢?難不成全都捂死在了僵屍坑!”
他警惕地左右望了望,來到了土坡前,向深坑裏望去,泥坑之中,有十多隻僵屍轉來轉去,不停地朝着他嘶吼幾聲,因爲是晚上,再加上那些僵屍身上滿是泥僵,分不清是僵屍還是變成僵屍的我們,他微微側身,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我一路跟随着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緊跑幾步,飛起一腳向他踹去,黑衣道士也算是機敏,聽到身後風響,知道不妙,一個風擺揚柳想要躲開,但是他的動作畢竟慢了半拍,被我一腳踢中腰眼。黑衣道士身體失去平衡,就往坑裏墜去,他回身折抓住一根樹根,由于他人比較瘦,這一下下墜之力也不是很重,身體一蕩就要蕩出泥坑。
而我此時此刻,自身難保。爲了一擊奏效,我那一腳算得上是搏命一腳,如果踢不到他,那掉下泥坑的就是我。
雖然踢中了,但是也踢得偏了,反震之力不足,這時候的我,上半身還在坑邊沿,下半身已懸空,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一動也不能動,隻要有任何動作,都有可能墜下泥坑,成了僵屍們的美餐。
這時候如果叫他蕩上來,那倒黴的就是我了。
正當他往上蕩的時候,突然被一隻手抓住了腳踝,扯了下去。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那個實習警察,他臉上的肉差不多被啃光了,眼中眨着血色的光芒,一把抱住黑袍道人的腳就啃了起來。
黑袍道人的小腿被撕下一片肉來,他慘呼一聲,一腳将實習警員踢開,再次想往上爬去,用力之下,将抓在手裏的樹根扯斷了。如果說剛才他還有一絲逃生的機會,那現在半點也沒有了,泥坑離地有三四米深泥漿都蓋到了腰際,跟本不可能借力沖上來。
這時候的我,借着一株枯死的秋草,終于爬上了岸。
黑袍道人伸出雙手,一臉哀求地看着我道“求求你,救救我吧!”
我看了看被黑袍道人踢倒,剛從泥地裏爬起來的實習警察,說道:“你還是去求他吧!”說完大步離去。
在我的聲後,頓時響起了慘叫之聲,随即又嘎然而止。想必那黑袍道人是被僵屍咬斷了脖子或者是被按進了泥漿裏吧。
我匆匆趕回寺廟前,發現呂婷正在偷偷張望,看到我回來,這才松了一口氣問道:“怎麽樣?”
我說道:“那個道士被我解決掉了!”
又看着張皓說道:“是你們隊伍中的那個年輕的實習警員,親口咬死那黑袍道人的,他已經爲自己報了仇了!”
張皓點點頭,看向衆人,看到的都是一張張鬥志昂揚的臉,張皓收回目光道:“咱們往裏攻吧!”
我擺了擺手道:“不要,今天你們警方死的人已經夠多了,屋裏的三個道士雖然有一位受傷了,但是都不是善類,硬沖難免又有傷亡,依我看,逐個擊破才是好辦法!”
張皓略一思索,點了點頭,于是我們靜靜地躲在門外。
過了一會兒,大師兄道:“三師弟,老二去了這麽久也不見回來,剛才我好像聽到一聲慘叫,你說不會是老二出事了吧?”
三師兄道:“大師兄,你就放心吧,我敢打賭。二師兄絕對沒事,我們布下的那三關,就算張明澤是鐵人,也要刮下幾層鐵皮來,那些警察,更是砍瓜切菜一樣簡單,我猜二師兄是殺得興起了,忘了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