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希望方小桃在陽間多住兩個月吧,哈哈!
我正想着呢,呂婷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問道:“你怎麽笑得那麽奸,是不是有事啊?”
我捂着嘴笑道:“方胖子比我們過得還要慘,哈哈哈哈!”
“是嗎!”呂婷頓時來了精神,問道:“快将你知道的和我說一下,讓我也開心開心!”
我們兩人樂得正歡呢,張皓走過來道:“房間準備好了,小張,呂婷,你們樂什麽呢?”
呂婷哈哈大笑道:“方胖子過得很慘,給我們還慘,哈哈哈哈……”
“是嗎?”張皓疑問道:“是什麽親戚啊,那麽能折騰?”
呂婷陰沉着臉,翻着白眼說道:“從地下來的親戚!”将張皓吓了一大跳。
進了房間,我用符紙将門窗貼好,呂婷戴上了眼鏡坐在我身旁問道:“現在可以開始了麽?”
我将她擋在身後,慢慢地掀開了封鬼瓶的蓋子,就在這時候,一縷黑氣溢了出來,緊跟着就像決了堤一般,黑氣往外狂湧,落在地上慢慢地化做了碎臉鬼的樣子。
碎臉鬼圍着房間轉了一圈,沒有找到出口,頓時有些暴燥了,向着我和呂婷撲了過來,我自然不會客氣,一頓打鬼鞭賞過去,打得他服服貼貼的。
我這才開口道:“識趣點,坐下來咱們好好聊聊天!”
碎臉鬼轉着眼珠子四處看了看,發現實在沒有出口,慢慢地垂下了頭。
服軟就好!哥打得手都累了!
我将打鬼鞭在手上繞了幾圈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碎臉鬼道:“我叫阿良!”
我指了指他的臉道:“你怎麽會……變成這樣子?”
碎臉鬼阿良聽人說起他的臉,頓時情緒有些失控道:“我……我……我是被人害的……”
算了,還是先問正事吧,我問道:“誰讓你去殺害吳本根一家的?”
“是……”碎臉鬼說到這裏顯得異常狂暴,雙手重重地錘打着桌面,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再給他一點顔色看看的時候,就見碎臉鬼的眼睛突然變得一片血紅,像是有什麽東西,正是用力是将它們從眼眶裏往外擠,緊接着就聽到啪啪兩聲響,碎臉鬼的眼睛竟然爆了,紅色的血水濺了我和呂婷一身。
呂婷慌忙站起問道:“怎麽了怎麽了?”
我的眼睛則死死地盯着阿良,就見他的身體迅速地萎頓下去,雙腿開始融化,很快整個小腿不見了。
他顯得十分痛苦,啊啊鬼叫,叫聲就像在人的耳邊用鏟子刮鍋底一樣,十分難聽。這時候,碎臉鬼的整個大腿也融掉了,他充滿祈求地看着我,要我給他一個痛快。
我臉色凝重地走到他身邊,這時候我已經看出來了,有人在遠處施法要害死碎臉鬼,那一定是幕後主使無疑了。
我正想問去那人是誰,碎臉鬼的整張嘴都沒有了,他的腦袋也在迅速融化。
我心中一怒,一個追魂十字就拍了出去,隐隐聽到一聲慘叫,碎臉鬼阿良身上出現了一個血色十字印,一閃而沒。
碎臉鬼倒在地上,身體漸漸消散。我推門而出,就向着警局面外跑去,剛剛跑到外面,兩道車前燈的掃過我的臉,快速地消失在暗夜之中。
張皓和呂婷追了出來,問道:“怎麽了?”
我說道:“有人就在這附近遠程殺死了碎臉鬼,我用追魂十字殺了回去,對方沒來得反應,被我擊中了,估計傷得很重,他們開車跑掉了!”
張皓問道:“那追不追?”
我說道:“追,帶上獵狗,他們走過的地方,血腥味一時不會散,應該能找到!”
張皓精神一震,說道:“好,小五,快去牽狗,要快!”
這才發現身邊站的是小李,小五鬼氣入侵,這時候還十分虛弱,已經回家去了。
小李點點頭說道:“是,我馬上去辦!”
沒一會兒,兩條警犬就被牽了過來,警員們發動了一輛警務車,我們沿着剛剛消失的車輛方向追了過去。
追了幾裏地,再往前開時,警犬狂吠不止,小李喊道:“停車停車,就在這裏!”
車子停下,警犬沿着一條小道追了過去,我走過去一看,一輛别克車就藏在草垛後面,上面散發出濃濃的血腥味兒。
張皓撥出手槍上前查看一番,說道:“人不在車裏,早走了,但是看樣子流了不少的血!”
兩條警犬圍着車子轉了一圈,扯着小李沖向了一旁的小路——這是一條新修的單行車道,估計是通向某個村落的。
警犬牽引着我們來到了一棵老槐樹前,就再也不敢上前了,隻是汪汪的吠叫不止,就算是小李往前硬攆也攆不動。
小李無奈地看了看張皓說道:“小黑小黃犯混了,張隊,怎麽辦?”
我擺了擺手道:“這裏陰氣極重,警犬是聞到了危險的東西,不敢上前了,不要硬攆,就到這裏吧,我猜他們肯定就在附近!
我掏出羅盤,就見羅盤上的指針如飛而轉,發出了卡卡的聲響,這陰氣得有多重啊!我趕緊将羅盤收了起來,省得再轉一會兒指針轉飛了。
我眯起眼睛,向前看去,前面有一棵老槐樹,怕有幾百年的曆史了,樹身傾斜,枝葉如蓋,将這方圓幾十平米的地方遮蓋得嚴嚴實實。樹下鋪有青磚石闆,又有石桌石凳,看起來是村民們休息的地方。
往前有一座石橋,過了石橋,隐隐約約能看到一個村子,座落在一片樹木荒石之中。
這棵老槐樹的陰氣極重,仔細一看,那些樹枝都像微微在動,就像是人的手臂,在殘月之下做着各種動作,主幹卷起的樹皮裏,藏着一張張的鬼臉,從縫隙裏偷偷地觀看我們。目光陰冷又充滿了憤怒。
我擺了擺手,示意張皓他們停止前進,說道:“前面有古怪,我去探探路再說。”
見我臉色凝重,張皓點了點頭,同時撥出了配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