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那是我的身體,我的身體!”曾芳芳嘶叫起來,想要撲過去,被我拖了回來,我将她重重地擲在桌子上道:“你能不能清醒一點啊!”
曾芳芳被我打怕了,見我發怒,馬上躲了了角落裏,倦縮着身體不敢再擡頭。
我語氣放緩了一些說道:“曾芳芳,我知道你小時候的遭遇很不幸,但是這并不能成爲你去傷害别人的借口,如果說米珍的事件我還對你有一絲同情,那麽周雪麗這件事我對你隻有憤怒和更多的憤怒。現在将身體還給我正主,你也應該放開了,這些本來就不屬于你!”
“那我的身體……”
“你的身體……”我冷笑一聲問道:“你還想回到你的身體裏去嗎?”
“不,不……”曾芳芳神經質一般說道:“我死也不願意回到自己的身體裏去!”
我說道:“何況你也回不去了,都十年過去了,隻怕早已化做一堆枯骨了吧!”
見她沉默,我繼續說道:“你現在隻是一隻鬼魂了,人世間的一切已經與你無關,你現在隻需好好想想,要怎麽去投胎,重新過自己的生活,也許來生你就能成爲萬中無一的絕世美女呢!”
“是啊……我這輩子這麽醜,下輩子一定會成爲美女的!”曾芳芳喃喃地說道,爬了起來說道:“我要去投胎,我要重新做人……!”
總算是說到重點了,我打起精神道:“你是應該去投胎,但是你陽間的事情還沒有了,所以你不能去,我也不會放你去的!”
“有什麽事情未了?”
“說出董利的和你的好舅舅馬市長的事情,我就放你走!”我說道。
“我絕對不會說的,他們一個是我今生最愛的人,一個是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不會背叛他們的!”曾芳芳堅定地說道。
我嘿嘿一笑:“真的嗎?那肯定是你沒有見識過我張某人的手段!”
我人從取出那一截灰白色的蠟燭,點燃了,一簇青色的火苗燃燒了起來,那火苗靜靜的,就像畫在畫裏一樣一動不動。
我舉着蠟燭,慢吞吞地說道:“這叫作青燈,是用得道高僧或者道士的骨灰做成的,它能燒傷你的靈魂,會讓你很痛苦,會讓你來生的樣子變得更醜,現在擺在你的面前隻有兩個選擇,一個,你會痛得死去活來,而且來生同樣會變成醜八怪,一個,供出你舅舅和老公做過的壞事,然後我送你去陰府擡胎,你看如何?”
“不,不,我都不要……我都不要……”
我陰森森地說道:“有句話說得好,熊掌與魚,不可兼得。還有一句話說:也來混,總是要還的,想必你老公和舅舅心裏也有數,所以,你隻是說出事實,沒有什麽對不起他們的!你說呢?”
“不,我不!……”曾芳芳搖晃着腦袋說道。
看來不給她點顔色看看不行啊,我歎了一口氣,青燈向着她的背移了過去。哧!曾芳芳的鬼體被燎,頓時發出一聲凄厲的鬼叫聲!
痛苦讓她整個人都倦成了球形,嘴巴和眼睛都扭到一起去了,尖叫過後,咝咝地吸着涼氣,過了好一會兒才恢複過來,看着我手裏的青燈就像看到了最恐怖的東西似地說道:“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求求你不要再燒我了!……”
我将青燈收了起來,我知道青燈會給鬼帶來極大的痛苦,但到底有多痛苦我卻不知道,因爲我又不是鬼,也沒有被燒過,但是,從我燒的三隻鬼的表現來看,如果說痛感分十二級的話,那這青燈燒鬼肯定是屬于十一級或者十二級的,因爲目前還沒有鬼能頂得住這種痛苦。
我示意呂婷現在可以開始記錄了。
曾芳芳将她所知道的董利和馬副市長之間的秘密一一說了出來。張皓聽到最後,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說道:“成了!”
我知道他說成了的意思,是現有的證據可以辦董利和馬副市長了,張皓推門而出,将情況和江局長說了,江局長沉吟了一會,終于拍闆道:“這事……可以幹!我姓江的拼上我這頂烏紗,支持你”
拼上烏紗的前提當然得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才行,永遠不要相信這種老官油子會多麽熱血,那都是給外人看的。
爲了速戰速決,江局長繞過市委直接和地區武警部隊取得聯系,并調來了一支兩百多人的武警部隊,将圍在警局門口的人一個不剩,全抓了。
那幫流氓頓時傻眼,沒想到會是這種結局,董利和集團裏的元老看到苗頭不對,就想逃走,但是他們已經被特别留意,哪裏跑得掉,第一時間被按倒在地,手機等一切通訊工具被下了下來。
有些腿掉快的已經跑出了武警部隊的包圍圈,但是,很快,他們又跑了回來。在對面的高樓上,有三名狙擊手。跑在最前面的兩人小腿中槍,倒在了地上,第三人劫持了一個路人,他肯定沒有看過美國的狙擊片,在沒有掩體的情況下劫持人質和自殺沒有什麽兩樣。
一旁的一個武警讓他一分神,樓上的狙擊人員已經扣動扳機,撲地一聲,子彈入腦,死屍倒地。
那些小流氓見死了人,不敢再往前跑,自動地跑回去伏法。
另一幫武警配合着張皓等警員去起證據,具體情況曾芳芳已說得清清楚楚,隻需按圖索骥,起證據的過程就像是撥蘿蔔的樣輕松。
等到馬副市長反應過來,這邊的工做已經做完了。馬副市長知道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吞槍自盡了。
這些事是我們後來聽說的,我倒是想去湊湊熱鬧,但是曾芳芳的事還沒有解決呢。
等曾芳芳停止了流淚,我繼續問道:“那移魂又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