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嘿嘿一笑,道:“利哥你就放心吧,這事包在我們身上!”說完就吊兒郎當地往警局走來,被小劉小李等人攔住之後,斜着眼睛說道:“我們要報警!我們被人強女幹了……”
小劉小李一看十多個人前來報警,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處理。
張皓喝了一口茶說道:“讓他們進來,一個一個進來!”
于是,第一個人進來了,一抹被凍得流出鼻涕的鼻子,大咧咧地說道:“警察,警察,我……我被人強女幹了!我要報警……”說着還将兩腿微微分開,走路都不敢邁大步,好像真的被人爆了菊痛得走不了路一樣。
張皓微微一笑,叫過一個警員耳語了幾句,那警員會心一笑,說道:“報警是吧!這邊來!”
沒過一會兒,人就被那警察帶出來了,隻不過多戴了一副手铐。張皓摸了摸鼻子問道:“小吳,這是怎麽回事啊!”
那個叫小吳的一晃手裏的記錄本說道:“張隊,我剛剛依例受案,問詢一些當事人的基本情況,當事人回答前言不搭後語,滿嘴謊言,因此我認定是報假警,應該予以拘留三日的區警告!”
張皓接過記錄本看了看,點點頭說道:“小吳啊,你處理得很好,把人帶走吧!”
董利原本想讓手下一擁而入,将警局搞混亂,沒想到門口被卡住了,隻能一個一個的進,他有一種一記重拳打了棉花上的感覺,但是随即就看到自己的手下被押去了拘留所,帶頭鼓噪起來,說警察胡亂執法,黑白不分,反而将報警人給抓了……
一幫小弟們也跟着起哄,張皓走出來說:“警察辦事,自然有我們的原則,不需要向你們交待什麽,但是如果你們一定想知道,那我就破個例,下不爲例!”說着将審問記錄遞給他們看。董利看後,啞口無言。
估計這時候已經在心裏大罵那個出馊主意的光頭佬了。在專業的警察面前,報假警那就像是将雪人放到太陽下曬,來一個化一個。
麻正南吓壞了,沒想到自己的一個舉動,竟然引來黑色會和警察對峙,這素材,都夠拍一部警匪片了。
他顫顫危危地說道:“張法務,要不咱們撤訴吧,賠償我不要了,行嗎?我實在沒有想到包養周雪麗的人勢力這麽大,咱們惹不起啊,我看還是算了吧!”
我吓唬道:“現在撤訴那就算是報假警,還引起社會不穩定,要坐牢的,麻正南同學你想清楚了!”
“還要坐牢?”麻正南結結巴巴地說道:“那我……再看看……”
這時候,張皓走了進來,問我道:“咱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我點點頭,正要走響審訊室,就聽外面有人叫道:“請讓開,請讓開,我是周雪麗小姐的代理律師,我要求進去!”
一個戴着眼睛的胖男走了進來,伸出自己的手說道:“我叫胡爲民,是周雪麗的代理律師,張隊長,這位警官,你們好!”
張隊長點點頭,我連頭都懶得點,胡爲民尴尬一笑,收回了自己的手,這時候看到我身後的麻正南,頓時一喜,上前道:“這位就是麻正南同學嗎,你好,我是周雪麗的代理律師,我想我們可以談談!”
麻正南狐疑地問道:“談什麽?”
胡爲民滿臉堆笑道:“談賠償啊!我的業主曾經傷害了你,爲此她感到十分難過,委托我向你說一聲對不起,并願意附送十萬元的賠償費用,希望你能夠撤案,撤案之後,另有十萬元的補償費用,你覺得怎麽樣?”
麻正南大喜過望,疑慮道:“那撤案後我會不會被認定報假案,造成重大社會事件要坐牢?”
胡爲民肯定地說:“絕對不會,麻同學肯定是受人誤導了,我們這是私了,撤案私下解決,不違背任何法律!”
“好,我願意!”麻正南沖口而出。
胡爲民取出一份文件道:“如果你願意,請在這裏簽個名,隻需簽個名,馬就就有十萬元!”說着還拉開了公文包的一角,露出裏面一大沓的鈔票。
麻正南拿起鋼筆剛要簽名,被我一掌切在脖子上,身體頓時一歪,倒在沙發上。
胡爲民又驚又怒,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麽?”
我嘻嘻一笑,看着自己的手道:“唉,剛才一小心碰了麻正南一下,沒想到他竟然暈了過去,真是不好意思啊,要不我來替他簽名?不知道我的簽名會不會管用呢……”
胡爲民看向張隊長說道:“張隊長,身爲警察隊長,你怎麽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張皓喝了一口水說道:“你也看到了,我剛才去打水了,具體情況怎麽樣我也不清楚,要不你說說看?”
胡爲民算是看出來了,警方跟本就沒想過事情就這麽算了,他站起來道:“我要求見我的當事人!”
張皓愣了愣,看向我。
我一身輕松地說道:“當然,你有這個權利!”
張皓疑惑地看了一看我,說道:“胡律師,請跟我來吧!”
曾芳芳自從進了局裏,就像一隻被人踩了尾巴的母老虎,撒潑打滾,又是哭又是罵,還抓傷了兩名警員。她甚至——她甚至在審訊桌上撒了一泡尿。
估計周雪麗要是這知道這情況,肯定會暈過去的。
胡爲民捏着鼻子進去了,我趕緊将房門拉上。
張皓将我拉到一邊道:“這個情況我沒有沒考慮周詳啊,早知道應該提前突審啊,現在律師來了,他隻要告訴曾芳芳,保持沉默,一言不發,我們就沒辦法了!”
我輕松地笑了笑道:“張隊,沒有用的,胡爲民怎麽做都是徒勞,我有辦法将曾芳芳嘴裏的話全部套出來!”
見我如此自信,張皓放心不小,我們喝了一杯茶,胡爲民出來了,和我們打了個招呼就出去了。
張皓看了看我們說道:“那我們開始吧!”
我點了點頭。
被曾芳芳殘害過的審訊室實在是沒法呆人了,沒辦法,我們換了一間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