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婷有些害怕,就借着和我說話來分散注意力,走了十多級台階,後面突然地安靜下來,我心中詫異,回頭一看,頓時愣住,呂婷不見了。
但是我仍舊能夠感受到她的想法,她現在的想法是:糟了,我被毒蛇纏住手臂了,怎麽辦?怎麽辦?不行,我要割斷它,不然會被咬的!
我知道我們兩個都中了幻術了,幻術讓我看不到呂婷的存在,幻術将呂婷以爲綁着我們的紅線是一條毒蛇而要去斬斷。
這時候她的思緒已經處在半封閉的狀态了,再想用我的意念去改變她沒那麽容易,我默念了幾句咒語,頓時移動到了呂婷身上,看見呂婷正舉着手裏的刀斬向紅線。
我怒問道:“呂婷,爲什麽要斬紅線?”
呂婷一愣,叫道:“明澤,我還以爲你抛下我獨自跑了呢,快來幫幫我,我被毒蛇纏了手臂了,想走了走不了!”
“毒蛇個屁啊,那是紅線,你要是斬斷了它那才真是走也走不了了!”我沒好氣地說道。
“紅線,對了,紅線呢?”呂婷問道。
沒辦法了,看來被幻術迷惑太深,我在她的腰眼處猛地一擰,疼得她嗷地一嗓子大叫,這才看清自己差點就将綁在小指上的紅線斬斷了,慌忙收手裏的刀。
我趕緊順着紅線回去,就見一個黑影手裏的桃木劍正刺向我的脖子,我慌忙歸體,狼狽地一閃身躲了過去,同時抽出手裏的百朝劍,好險啊,要是再晚上一分,說不定脖子這會兒已經漏氣了。
一看身影,也是個清瘦的道士,看起來比空虛道長年歲大一眼,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樣子,一雙三角眼裏透出别樣的陰狠來。
我一劍架開了他,同時一扯,将呂婷從迷陣裏帶了出來,呂婷一見有敵人,從腰間撥出了殺千刀迎了上去,兩個人圍攻一個,加上我和呂婷心靈相通,合攻的緊密無間,1+1大于2,那個清瘦的老道人頓時有些吃不消。
勉強招架了一番,終于頂不住了,被我手裏的百朝劍刺了好幾外傷口。
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一閃身跑掉了。
呂婷欣喜地說道:“哈哈,咱們打退敵人人,趕緊走吧!”
我提醒她道:“隻是打退了一次進攻,五樓還沒有下到一半呢,前面艱險得很,千萬别掉以輕心!”
這個老道士估計是想要一個人放倒我們,但是事實證明他失敗了,其實這時候是一個十分難得的機會,各個擊破,如果能将那老道永遠留在這裏就最好了,不過可惜,這裏畢竟是他們布陣的地方,來去自如,我們跟本攔不住,隻能被動迎敵。
再往前走沒兩步,前方樓梯口出現了一群金甲将士,穿着古時的服裝,手裏拿着鐵胎大弓,人人都将弓拉到了滿弦,向我攢射過來。
我趕緊擋在呂婷的身前,那無數的金箭,射在我的身上,頓時化做點點流光飛散。
呂婷驚問道:“你有沒有事?”
我安慰道:“沒有,隻是一些幻術,哥道心穩固,怎麽會爲幻術所傷呢!”
就在這時候,我看到樓梯的上方也出現了一群金甲将士,手裏的弓拉做了滿月狀。
呂婷回頭一看,吓得魂飛魄散,尖叫道:“啊,我們被包圍了,這下死定了!”話沒說完,其中一箭向她射了過來,從她的肩膀上擦了過去,撞在我的額頭上,化做金光飛散。再看呂婷的肩膀,已經有了一片血漬。
而那些金甲将士紛紛松手,頓時箭下如雨,情急之下,我趕緊捧住呂婷的頭,向她吻了過去。
呂婷眼睛瞪得大大的,想要推開我,但是我的力氣很大,她跟本推不開,四唇相接,我有短暫觸電般的感覺,我趕緊一口道氣渡了過去,總算是在那些金箭射到之前将道氣渡進了呂婷的嘴裏。
那些金箭撞在呂婷的身上,紛紛化做流光飛散了。
我在心裏對呂婷說道:“走!”
呂婷憤怒地說道:“這樣怎麽走啊!”
我摸了摸腦腦,确實是這樣,兩個相擁的并且四唇相接的人,要怎麽往前走啊,無奈之下,我們都站住了,就像電視裏的定格鏡頭一樣。那些金箭斷續向我們飛來,不過都沒有對我們起到什麽作用。
(有讀者抱怨感情戲份太小,痛定思痛之後,補上這麽一小段,主要是我還沒摸透怎麽寫,慢慢來吧!)
就在這時候,我看到了那些金甲人裏,影影綽綽地出現了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人,拿着弓搭着箭,在一批金甲人的身後向我們瞄準,我去,幸虧我還沒有被這個吻弄得意亂情迷,不然就被他以真亂假給混過去了。
弓已拉到滿弦,誰時都有可能射出。
我手裏的百朝劍脫手飛出,向着他刺了過去。那人正全神貫注地瞄準我們,沒有料到我有這一手,慌亂之下沒來得及閃開,握箭的手被我的百朝劍刺了個對穿,手裏的箭也射了出來。沒來得及搭上另一根。
機不可失!趁着那家夥受傷,不能再讓他跑了,想到這裏,我幾道符飛出,阻住了他的退路,同時合身撲了上去。
那家夥忍痛撥出百朝劍,轉身就跑,我撿起地上的百朝劍正要往前追過去,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呂婷呢?她怎麽沒有跟過來?
我擡手一看,不知道何時,手裏的紅線已經斷掉了,想必就是剛才那灰衣道人的一箭,将紅線射斷了。
樓道裏的金甲人仍在向我攢射,我打開天眼,念了一遍清神咒,透着一切迷障看去,仍舊沒有。
莫明地,在心裏生出一股怒意,伸手一揮,一股道氣如刀而出,将眼前的金甲人紛紛打散,順着灰衣道人留下的血迹追了過去。
付四海他們正下樓來,見我手裏提着滴血的銅劍,殺氣騰騰地走過來忙問道:“老三,這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