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問道:“老人家有别的打算?”
蔡老頭呵呵一笑說道:“有,當然有。”
我問道:“什麽打算,能不能透露一下呢!”
蔡老頭呵呵笑道:“我準備将店子交給你!”
我慌忙擺手說道:“不行,不行,這我可受不起!”
蔡老頭呵呵笑道:“有什麽受不起的,想當年這店也是一個初識的老頭贈與我的,我現在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呢!他對我隻有一個要求,不要失了傳承!現在我老了,這店也應該換主人了,小張,我打聽過你不少的事情,你是個不錯的年輕人,店子交給你我放心!”
老頭說着,将一把古式的黃銅鑰匙遞到我手裏說道:“我對你也隻有一個要求,不要讓這店失了傳承!”
看着那個沉甸甸的黃銅鑰匙,我猶豫了一下說道:“好,我答應你!”
蔡老頭像是了結了最大的心事一般輕松,拍了拍的肩膀說道:“這擔子我總算是交出去了,小張啊,我最走了,再見!”
這老頭也是個幹脆的人,說走就走。我在後面喊道:“蔡老爺子,能不能告訴我全名,我又該怎麽找你?”
蔡老頭回頭一笑,露出滿嘴的煙薰牙說道:“不必了,再見!”說畢走了出去。
劫掠回來的呂婷奪過我手裏的鑰匙興奮地說道:“沒想到我們這麽容易就得到了一家繁華地段生意好得連鬼都嫉妒的店面,太好了!以後咱們就是有錢人啊,哈哈哈!”
“什麽我們,是我的,你頂多算是員工股啊!”我搶過鑰匙說道。
“都一樣啊,都一樣啊!”呂婷歡呼雀妖,道教文化專營店我帶她去過,處在市中心最繁華的步行街,生意很不錯,呂婷拉着我的手道:“一定是你剛才的舉動打動了蔡老爺子,說實話,你剛才太帥了,我都快被迷住了,将那個财大氣粗的家夥趕出去,有錢怎麽樣,就不賣給你……哈哈哈……咦,你怎麽好像很不開心?”
呂婷這才注意到我臉上的抑郁,問道。
我本來不想說的,但想到那店呂婷也占一份,她應該知道。我指着樓梯口剛剛蔡老爺子回頭的地方說道:“剛才蔡老爺子回頭的時候,我看到了他額頭上的死氣,估計這會兒已經……”
“不會吧!”呂婷驚呼道:“剛剛下樓時還好好的啊,什麽死氣,你可别咒人家!”
我苦笑一聲道:“幹我們這行的,别的沒什麽,這方面一看一個準錯不了的,不信我們下樓去看看吧!”
呂婷沉默了,想必她的心裏在這一刻也十分地沉重吧。
我們走下樓,方胖子正在調戲禮儀小姐呢,哪有工夫理我們?
這時候,就見一個司機模樣的人慌慌張張地沖了過來叫道:“不好了,不好了,我家老爺子出事了!”
原來老爺子上車後,司機剛要開車,蔡老爺子說得等等,他累了,想眯上一會兒,就這一睡,就過去了。
我們趕到的時候,蔡老爺子雙眼緊閉,早已沒了氣息。我們大家都沉默了下來。這時候,就見兩個老頭,手拉着手,說說笑笑了往一邊的小路上走去,看到我,微笑着向我打了個招呼,我也微笑着揮揮手。
呂婷手忙腳亂地趕緊掏出眼鏡戴上,那路上哪裏還有人影,蔡老頭和陸老爺子早已離去了,呂婷腦袋轉來轉去問道:“人呢,人呢?”
我說道:“早就走了,再說也不是人呢人呢,而是鬼呢鬼呢!”
“也對哦!”呂婷點點頭,喃喃地重複兩句說道:“不對啊,鬼呢鬼呢不就是不敬了嘛!
謝絕了陸家的邀請,我們連夜往回趕,途經一條馬路時,突然斜刺裏沖出一輛越野車攔住了我們的前去,方胖子趕緊後退,退沒兩步,又撞上了一輛車,我們前後都被堵住了。這時候,從兩邊車裏下來二十多個手拿着鋼管的小年輕敲打着我們的車子。
董利嘿嘿冷笑着走了過來,伸手拍了拍車窗說道:“我人品不好,出再高的價也不把玉賣給我,小子,你夠牛啊,你知道我是誰嗎?利哥啊!有錢不賺是吧,那老子送你一個滿頭彩,砸車!”
是我疏忽大意了,本來在知道他是南風市娛樂大王我就應該警惕的,,如今的夜店KTV誰不涉黑,,不手底下養一幫打手?
砰砰砰砰!鋼棍擊打着車體的聲響傳了來,首先是車窗被砸了個稀巴爛,接着是車前蓋和車門,都被擊打得嚴重變形了。
方胖子亮出警察證,叫道:“都别胡來,我們是警察!”他雖然不在編制内,但爲了方便行事,張皓有幫他弄了一個證件,嚴格來說,這證件不真,但也不假,拿出來還是能唬住幾個人的。
董利扒在車窗上,接過方胖子手裏的警察證,掃了一眼,誰手撕了,扔到一邊說道:“小小的警察,你算什麽東西,今天别說是你了,就是你們張隊長親自來,你也免不了這頓打!”
董利的舉動讓我們都是一驚,既然在這個城市裏混,很少有人真的願意去得罪執法人員的,董利如此有恃無恐,難道是其它什麽背景?
董利拍着車頂叫道:“你們是自己出來,還是我們拖你們出來?”
方胖子和呂婷都看着我,我的腦子飛快地轉着,這時候下車去拼難免要受傷,,想要全身而退,看來隻能使些手段了,我三指豎在胸前當做點香,嘴裏默默念道:“蕩蕩遊魂,何住留存,三魂早将,七魄來臨,河邊路野,廟宇莊村,宮廷牢獄,墳墓山林,虛驚怪異,失落真魂,今請五道,遊路将軍,當莊土地,家宅竈君,山神河泊,六甲黃金,吾今差汝,着意搜尋……”
拘魂咒念完,我手裏夾起黃符,甩了出去,同時叫了一聲“赦!”我心裏冷笑一聲道:“你小子不是人數多嗎?等我找批鬼來陪你們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