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倒真不知道,回頭一看,付四海緊緊捏着拳頭,臉都有些發白了,就要往前沖去,被我們死死拉住了,他家裏條件不錯,但是和這位車主比起來,明顯還有很大的差距,那可是法拉利啊!這時候,我看到那法拉利上似乎還有一個人,一個女人,影子很淡,幾不可見。
付四海向我們怒吼道:“放開我,我要揍死那丫的!”
我們合力抱住付四海,直到法拉利啓動,絕塵而去。
付四海甩開我們的手,呸了一聲,罵了聲:滾蛋,大步往前而去。也不知道是罵我們還是罵離去的中年男人和周雪麗。
我走上前拍了拍付四海的肩膀說道:“兄弟,算了吧,及時回頭,失去的是一片樹葉,前面還有一片森林等着你呢!”
“你少管我!”符四海撥開我的手對我吼道。
我不由地也怒了,說道:“你擺臉給誰看呢?人家選誰是人家的自由,你即使氣死了她心不會心疼!”
“你他娘的給我閉嘴!”付四海伸手指着我說道。
“你他娘的再罵一個試試!”我指回他。我媽在我的心裏是神聖的,神聖不可侵犯,一聽到他的髒話,我的怒火就上來了,又加上喝了點小酒,對情緒控制得不是很好,馬上就對罵上了。
“老子不僅罵你,老子還打你呢!”付四海撲了上來。
”你打我?真以爲老子是吃幹飯的麽?“我也沖了上去,兩個人扭打到了一起,連沖過來拉架的付四海和李辰都誤傷了。
結果就是,我們四個人都進了醫院。何子榮和李辰身上的傷稍微輕一些,我和付四海傷得要重,雖然同在一個病室,但是都鐵青着臉不說話。何子榮和李辰幾次想努力讓我們合好,都失敗了。
呂婷和方胖子來看我,他就裝睡,付四海的朋友去看他,我就裝睡,期間還罵罵咧咧地說對床是頭死豬,不用理他,如果不是李辰和何子榮拉着,我們又得幹起來。
一天後,我們出院了,反正都是外傷,消消炎就行了,當天晚上,李辰告訴我,付四海糾集了一幫人,準備找法拉利車主的麻煩,問我要不要去,說付四海少爺脾氣我又不是不知道,大家同在一個宿舍,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借機賣個好,大家合好繼續做兄弟!
我切了一聲道:不去,王八蛋,罵我的時候可有想過我們是兄弟,打架的時候可有想過我們是兄弟?
李辰歎了一口氣走了,而我則将呂婷找來,對我進行全方位的心靈撫慰與貼心照顧。我們一起坐在太陽下,磕着瓜子聊着天,一直到夕陽西下,方胖子打來電話說道:“哥們,你的幾個朋友現在都在派出所呢,要不要來看看!”
說着似乎将電話遞給了别人,電話裏響起李辰的聲音:“我說哥們,我們失事了,現在很慘,過來撈我們啊!”
我沒好氣地說道:“怎麽撈啊,又沒魚網!”
李辰說道:“我知道你經常跟這位胖警官一起,和張隊長也有些交情,幫我們說說話呗,罰多少錢都有人頂,最要緊的是讓我們趕緊出去——付四海他出事了!”
我哼了一聲說道:“老大,這事兒你說了沒用,得那小子親口向我服軟才行,不然你們就在裏面呆着吧,我要回宿舍了,一個人的宿舍,比旅店好!”說着就要挂電話。
“等等,等等!”李辰叫住我道:“你先等等,我去說和說和!”
接着話筒好像被捂住了,那邊幾裏瓜拉地一通說話,末了李辰說道:“明澤,還在嗎,四海和你說話!”又壓低地聲音和我說道:“别嗆,兄弟都是前生修的緣份,要珍惜!”
我說道:“得了,我都知道了!”
“喂!”付四海郁悶的聲音響起來:“三哥,是我錯了,我昨天太沖動了,對不起!”
我哼了一聲說道:“太沖動也沒關系,大家相處這麽久了,我還不知道你的臭脾氣啊,但有一點,你不該罵我媽,知道嗎?”
“嗯!”付四海應道。
我又說道:“每個人都有一道别人不能觸碰的底線,我的底線就是我爸媽和親人,你給我記好了!”
“嗯!”付四海應道。
我有些奇怪,這不符合那家夥的性格啊,要是在往常,我說話這麽沖,即使他錯了,要也跟我争個面紅耳赤的,難道他已經番然醒悟,下定決心要改變自己了。
很明顯,這種想法不靠譜,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人哪有那麽快改變自己的性格?那麽就是真的出事了。我沉吟了一下問道:“快說吧,發生什麽事了?”
付四海帶着哭腔道:“三哥你快來吧,我遇上髒東西了!……”
我皺着眉頭問:“别着急,先說說怎麽回事?”
付四海說道:“我也說不清楚,你還是來看看吧,我知道你是茅山第105代傳人,一定有辦法幫我的!”
我說道:“這事我也不敢打包票啊,來了再說吧!”
電話交到胖子手上時我問道:”露西和麗斯不在吧?”
方胖子說道:“放心吧,她們現在估計在世貿中心逛街呢,不會回來的!”女人的性格千種萬種,愛逛商場那是不變的共性。
挂了電話,我打車往警局而去,張皓不在,說是去省裏參加公安廳大會,局裏大隊長一職暫時由方胖子代理,我說這家夥不跟屁蟲一樣跟在露西和麗斯身後呢,原來是走不開啊。
胖子樂呵呵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對不住啊,這麽長時間沒有走動,唉,忙啊,人一升官破事特多,走不開,别見怪啊!”
你大爺的,才一天多時間不見就長時間不走動了,你又不是我的小蘋果。想吹噓自己得以重用就吹噓呗,這麽久的哥們,怎麽地也不會拆穿你啊。還跟我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