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後,死玉家族不甘心地又派了一支小隊過來,由于他們的設備較上一次要先進,比方說有氧氣瓶什麽的,于是,情形就大爲改觀了,他們在沒有引發海難的情況下,将所有的幽靈石都取走了。
但是他們發現以自己的水平沒有辦法将幽靈石做成玉飾,因爲幽靈石太脆,幾乎無法雕琢。于是,就有了阿水和陸氏玉傳人陸紋的巧遇,阿水從陸紋那裏偷師之後,幽靈項鏈就出世了,以它能做控制冤靈的介質而成了人人趨之若鹜的奇寶。
我師父從幽靈石上的刻痕追查到了陸紋那裏,後來又下海去尋找幽靈石的下落,那時節幽靈石早已被死玉家族取空,師父撲了一個空,意外地遇到了朱二,以師父的本性,難免會進行人道主義勸說。
他的勸說起到了一些作用,朱二從海底來到了海面,這本來是一個大的進步,但是沒想到遇到手下背叛,在我的間接推動下徹底失敗了。
擺在我們面前有個疑問,據金書上記載,去海中尋仙的徐福有三條大船,沉了一條,還有兩條,他們是尋找了仙山還是沉沒到了海底?如果沉沒海底又沉在了哪裏?那些屍骨會不會也化做了幽靈石?
師父有沒有去尋找其它的沉船呢!
我感覺不會,拜神号被發現完全是意外,其它兩艘船根無本迹可尋,哪裏去找?
總結一下:此行曆經千難萬險,最後一無所獲,本來摘的大珍珠可以賣個好價錢,又被我給弄丢了。
船一路都在沿海開,倒也平穩,又花了一天的工夫,回到了南風市。腳一踏上岸,就聽碰了一聲,有什麽碎裂了。我打開包裹一看,兩支魚叉自叉尖處突然寸寸崩斷,一股黑煙竄起,都化做了飛灰。
原來這東西根本無法帶上岸,我看着露西一陣苦笑,抖了抖手裏的黑灰問她:“這個……魚叉還要不要?”
露西看了一眼說道:“還是你留着吧!”
留你大爺啊,我又不是灰塵收集專家。我随手一撒,将黑灰撒進了海裏。
(海裏的故事寫得很苦啊,幾乎是一段一段地往外擠,這裏又留了一個扣子:朱二。留待後面慢慢解扣了。之所以寫得苦,是因爲我不了解海,也就在大小梅沙站在岸上看了一眼,反正我對于海又喜歡又害怕,還有,有人提出水裏面能聞出鐵鏽味是謬論,我不這麽看,我小時候經常泡在水裏,臭鴨蛋的味道還是能聞得很清楚的,如果你隻是紮個猛子,捏住鼻子閉了氣,那又另當别論了。總之,海裏的故事先告一段落了……)
三十年後,父女再相逢,已是陰陽相隔,當年的青春少女如今已成老媪,錢回歸倒還是老樣子,沒什麽變化。看起來女兒比父親還要老一些了。
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一路走來,多少辛酸苦辣,多少晝夜思念,父女二人似有說不完的話,一直到第二天,看看錢大娘的情緒發洩得差不多了,我從懷裏摸出一對金耳環說道:“錢大娘,這是錢大爺(我呸)老錢吧,在水裏找的一對金耳環,是兩千多年前的東西了,你留着做個念想吧!”
錢回歸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我的心裏一陣肉疼啊,這一對金耳環本來是我想拿來送給我老媽的,但是看到人家父女情深,轉眼間又要長别,總要有個東西做念想吧,思之再三,還是忍痛拿了出來。
錢秀芹又淚崩了,估計是想起了出嫁前的首飾事情吧,哭着道:“爹,你又給我送東西,我卻沒什麽能送你的,隻有來世做牛做馬來報答你的恩情了!”
我勸道:“多燒些紙錢吧,一樣的,紙屋,紙丫環多紮點……老錢也不孤單,路上都有老姚陪着呢”
煽情的話到此爲止,接下來是超渡,送走了老姚和老錢,錢秀芹拉着包子要給我下跪謝恩,我慌忙扶起說道:“包子幫了我們大忙,要不是他,我們能不能活着回來還兩說呢,千萬不要這樣,我們幾個小輩會折壽的!”
走出了南郊漁村,呂婷擰了我一把說道:“金耳環就沒掉,珍珠就掉了?說,是不是你見價值高,就想私吞,藏起來了!”
我伸直雙手說道:“哪有,要不你搜身吧!”
呂婷俏臉一紅,憤憤地說道:“丢了就丢了吧,我就是說說,才懶得搜你呢,臭死人了!”
我們一回頭,見胖子正拉着二女說話呢!那副情真意切,掏心掏肺的樣子,真讓人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贊一聲:好淫賊!
隻可惜,二女不爲所動,隻是在敷衍着,聽得有些不耐煩了,露西皺眉說道:“我們有地方住,我這裏有美刀,還有國際通用的銀行卡,不用你擔心了……”說着拉着麗斯向我們走過來。
“哎,别走啊……咱們再商量一下,最重要的是,我能你你家的溫暖……”方胖子追了上來。
我和呂婷好整以暇地看着這一切,沒想到下一刻,露西就将我拖進了泥裏。
露西走上前抱了抱呂婷,又抱住我。
中國雖然沒有擁抱這種禮儀,但是我還分得清什麽叫做禮貌性的擁抱,什麽叫做情人式擁抱,露西在擁抱呂婷時,那是禮貌性的擁抱,而抱向我時,那絕對是赤膊上陣的。抱得很緊,胸前的兩團柔軟緊緊地貼着我的胸膛。
黑麗斯在一旁拍手,露出一嘴的白牙說道:“我的麗斯本來是情人,但是現在她決定改變自己,張明澤先生,露西決定追你,我雖然失落,但是爲她祝福,希望她能稱心如意!”
這什麽跟什麽啊,哥的魅力真的那麽大,将拉拉都改造成異性戀了?這……太突然了,我還沒準備好呢……
我一回頭,看到呂婷那要殺人的眼神,趕緊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趁機揩油,呂婷的臉色絲毫沒有好轉,闆着臉孔,,雙手抱胸,冷冷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