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頓覺溫暖不少,不由地感歎道:“還是南方好啊,氣候宜人,就是好像一個個都比我們要黑些!”
白清清的地址已經問明白了,我們直接趕了過去,白清清用她多年的積蓄買了一幢房子,臨街的那種。樓上能住人,樓下開店。這種臨街房雖然很吵,但是對于她這個階層的人來說,卻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看到白清清時,我們總算松了一口氣,她還活着,也就是說我們趕到了鬼嬰的前面了。這時候張皓的電話就到了,說我們要他幫查的阿牛已經死了,喉嚨被不明物體割傷,死狀很慘!
白清清愛打麻将,隻要手一摸到麻将,老爸死了都得打完牌再說。所以,她開了一家麻将館,貌似生意還不錯,我們進去的時候,被招呼到了另一桌上,胖子手癢難奈,我和呂婷都沒那心思。
白清清打了個電話,從别處拉來三人陪着方胖子玩,方胖子拉住姚老頭做幫手,不一會兒就赢得盆滿缽滿了。
趁着白清清數錢的工夫,我和呂婷湊上前去說道:”白姐,我有話想和你說。”
白清清擡頭看了我一眼,痛苦地摸了摸額頭,将錢混到了一起,估計我們的打擾讓她數錯了吧!
我繼續說道:“我們是從南風市來的,有些事想和你說!”
白清清聽到這裏臉色變了變,将我們引到了樓梯口說道:“你們先上去,我一會就上來!”
說實話,樓上布置得挺溫馨的,白清清結婚了,而且有了小孩,小孩子正在嬰兒床上睡覺呢,樣子頗爲可愛。
我将呂婷拉到了大廳裏,以免打擾孩子睡覺,趁着白清清還沒有上來問道:“呂婷,最近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看法了?”
呂婷搖頭說沒有。
在我的再三追問下,呂婷才終于開了口,她咬了咬下唇說道:“我覺得,你現在越來越成熟,越來越理智了……”
我疑惑地問道:“成熟理智不好嗎?從王思琪那件事到陸氏玉,我們一路上吃過多少苦頭啊,再不成熟點那不就是250嗎?”
呂婷擰了我一把憤憤地說道:“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我舉起雙手說道:“好好,我在聽,你繼續!”
呂婷一邊思考一邊說道:“不是說成熟不好,理智不好!但是如果太成熟太理智,就會将個人的感情看得很輕。我是說,假若有一天,我和方胖子兩人陷入了危境,你會不顧不一切地來救我們嗎?”
我無比認真地說道:“方胖子看情況,你那我肯定赴湯蹈火,拼了自己命不要也要救的!”我舉起手道:“我發誓!”
呂婷問道:“那你爲什麽要這麽對我呢?”
“因爲我喜歡你啊!”我沖口而出。突然覺得老臉一陣發燙,絕不是臉紅,絕對不是臉紅,肯定是剛才在麻将館裏讓煙味給熏的。
呂婷拿着抱枕打我,臉上也有了紅暈,卻故做憤怒地叫道:“誰讓你喜歡我了,誰讓你喜歡我了……”
場面一時十分溫馨,我有些動情地說道:“呂婷,你就是我心裏不能觸碰的那根弦,無論我對外面的情況怎麽處理,理智也好,冷血也罷,都是爲了盡可能地将事情解決掉,但是這些不适用在你身上,如果你有難,刀山火海,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要救你,如果我連心中的那根弦都護不住,那這世界上還有誰值得護呢?”
“誰是你心中那根弦啊!反正不是我!”呂婷低下頭去,不讓我看到她的表情,我要低頭去瞄,被她擰了一把,羞澀的女兒情态讓人心動,我剛要伸手去擁住她,就聽到樓梯上有腳步聲響起。
好死不死,白清清上樓了。
白清清扔給我們幾千塊錢說道:“我知道你們大老遠來爲了什麽,不就是爲了錢嗎,拿了錢趕緊走,我現在過上了新生活,常言說得好,甯拆十座廟,不破一門婚,我老公不知道我從前是做什麽的,放過我吧,以後也不要來了!”
我去,這娘門将我當成千裏迢迢來揭短要脅的了,哥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閑工夫啊!我摁了摁眉頭,有些頭痛地道:“白姐你别瞎想,我找你是别的事情。情況是這樣的,你有個好姐妹叫姚雲兒,她死了……”
白清清目光之中閃過一絲傷感說道:“這我早就知道了!”
我又說道:“在我們來找你之前,你的另一個好姐妹紫豔也死了……”
白清清大驚失色道:“你們……你們是連環殺手……紫豔也被你們害了……”說着轉身就跑。
我一頭黑線,我們一俊男一美女,哪有半點看起來像是殺人兇手了,眼看她蹬蹬蹬地要跑下樓,沒辦法隻得用打鬼鞭将她卷了回來。
白清清見我們用粗,更加證實了心中想法了,絕望地叫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孩子還小……”
我們将她按在沙發上,将姚雲兒那一對鬼嬰的事情跟她說了。白清清瞪大了眼睛不能置信,試探地問道:“你們是神棍,想騙些錢吧!”
在紅塵之中混久了的人沒那麽輕信于人,沒辦法,我給方胖子打了個電話,讓他将姚老頭放上來,又給白清清戴上陰陽眼鏡,指着站在他身前的淡淡身影說道:“這位姚老頭就是姚雲兒的親生父親……”
白清清反反複複看了好幾眼,又問了姚老頭一些問題,這才确認了姚老頭的身份。驚恐地蹲了下喃喃地叫道:“啊,有小鬼要來害我,聽說小鬼比成年鬼還要兇,我該怎麽辦啊!”說着沖進卧室,抱起孩子,藏在衣櫃裏,想想不妥,又放在床底下,又抱出來說:“小鬼最喜歡鑽床底下了!”跑遍了整套房子,就沒一地能藏人的,最後看着冰箱,就要将孩子往冰箱裏面藏。
我和呂婷拉住她道:“白姐,不要這麽緊張啊,咱們先坐下來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