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斷他道:“姚老頭,别翻老黃曆了,快點走吧!”
來到小區樓下,男店員擡頭看了看伫立着的樓屋說道:“23層2302号房,你們自己去找人吧,我先走了!”
姚老頭不滿意地道:“即然收了費,服務得周道啊,還在小區門口就不往裏走了,一點服務意識都沒有!”
像這種經濟型的小區裏,保安設施十分簡單,很容易就能混進去。我們乘坐電梯上了二十三樓,敲響房門,結果半天都沒人應,我對姚老頭道:“要不你先從門縫裏鑽進去看看吧!”
姚老頭點點頭,從門縫裏鑽了進去。
不一會兒,一隻鬼手就伸了出來,接着是一顆鬼腦袋,看着我們說道:“情況不好,紫豔死了!”
我伸腳踩了踩他的頭說道:“我說大爺,你就不會擰一下門把麽?這樣擠進擠出地不賺累啊!”
門打開了,迎接我們的鬼從一隻變成了兩隻。紫豔的嚣張氣焰沒有了,就像是一隻鬥敗了的母雞,站在那裏低頭不語,她的喉管被切斷了,血還在滴滴答答地流着。屍體躺在沙發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地看着前方,有點瘆人。
我将她的眼睛抹上了,才抹上又睜開來。她的屍體已經硬了,沒法合上眼皮,沒辦法,找了個抱枕将她的頭給罩住了,看着對面的紫豔問道:“死了多久了?”
紫豔的鬼魂看了看牆上的挂鍾說道:“應該有二十分鍾了!”因爲他的喉嚨被割了,鬼體的損傷沒有完全恢複好,嘴裏發出的聲音就像是拉鋸條一樣,聽得人心裏發毛。
我問道:“你挂我電話那時就出事了?”
紫豔點點頭,說道:“我挂掉電話之後就關了機,這是我以前跟人吵架的經驗,罵完之後,馬上關機,絕不給對方回罵的機會。正當我想要給手機充電的時候,窗台上突然浮出兩張小小的人臉,他們伸出爪子在玻璃上一劃,就劃開玻璃鑽了進來……”
說到這裏像是又回想起了當時的場景,吓得全身都哆嗦,我有些無語了,你當時吓住就算了,現在自己都是鬼了,還怕個毛啊!
接下去的場景是……兩隻還拖着胎盤的鬼嬰纏住了紫豔,用黑色的鬼指甲撥弄她鼓動的喉嚨,逼迫她說出在今年年初到四月份哪些男人和說姚雲兒交往過。
這時候,紫豔已經猜到了這一對鬼嬰必然是好姐妹姚雲兒生的死胎,要問親身父母報仇。
恰在那段時間,紫豔回了一躺老家,,姚雲兒的事情,不大喜歡和别人說,所以紫豔一無所知,無奈之下,隻好說出了一個平時和姚雲兒走得很近的男人的名字……
我問出了那男人的信息,又道“你有沒有将白清清,袁麗潔的事告訴鬼嬰兒?”
紫豔點了點頭說道:“說了,我當時爲了保命,什麽都說了!”
原本以爲兩個鬼嬰全看着自己這麽配合的情況下,放過自己這個阿姨,沒想到,兩個小鬼嬰臨走之時對她邪邪一笑,銳利的鬼指甲劃過她的喉嚨,看着紫豔驚詫的眼神,天真地質問道:“爲什麽我們死了,你卻還活着呢?”
說完,兩個鬼嬰一路蹦蹦跳跳地就離開了。
十多分鍾過去,她的喉嚨已經愈合了,說話也不再如之前那麽難聽了,卻帶着些傷感:“我半輩子被人欺負,剛剛下定決心走一條屬于自己的路,沒想到發生這種事情,我以後該怎麽辦啊!”
我摁了摁眉頭說道:“還能怎麽辦?在這裏等七爺八爺還收魂呗,重新投胎,從頭來過啊!”
紫豔不甘地說道:“那我的房子怎麽辦?我那麽多的衣服首飾怎麽辦?我銀行的存款怎麽辦?我的蛋糕店怎麽辦?”
這個就比較無語了,就像你辛辛苦苦地做了一桌滿漢全席,剛要動筷子的時候,突然心髒病犯了,吹燈撥蠟,咯兒屁了。一桌的好飯好菜全歸了别人,這确實是十分讓人憂傷的事情。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
我歎一口氣說:“那這事你跟七爺八爺說吧,指不定他們能給你出個好主意!”
“哦!”紫豔點點頭。
後面的話我忍住沒說,你要是敢和七爺八爺說還留戀陽間的一切,想必他們不介意打得你不留戀爲止!
從紫豔家出來,呂婷說道“這些我們趕緊去阿牛家吧,希望能夠趕得上!”
我搖搖頭說道:“不,我們去白清清家!”
呂婷問道:“爲什麽?”
我說道:“道理很簡單,聽紫豔的口氣,那個叫做阿牛的,不會是兇手。如此一來,小順小仙的複仇還沒有完成,它們必然會去找白清清和袁麗潔去逼問下一個目标,再說了,我們來到這裏他們已經離開有二十分鍾了,那紫豔的房間裏又耽擱了那麽久,這會兒去阿牛家,估計也隻能看到兩具屍體了!”
呂婷摸着腦袋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我總覺得,這樣是不是有些冷血了?萬一阿牛還沒有死,我們去正好救了他呢?”
我拍拍呂婷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阿牛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看到紫豔了嗎?他們會如法泡制地劃破他的喉嚨,然後說上一句:我們都死了,憑什麽你活?然後阿牛在半分鍾内幾乎流盡身上的血,最終死去!”
我道:“其實最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我們不能一直追在鬼嬰後面,我們得跑到他們的前面截住他們,不然的話,人隻會越死越多!”
呂婷點點頭說道:“我隻是有些感慨,現在沒事了,我們趕緊出發吧?”
我見呂婷似乎有心事,她不是沒事,而是有事,但是我們沒有挑破,明知故問道:“出發去哪裏?”
呂婷擰了我一把說道:“還能去哪裏,廣西!”
白清清家在廣西,袁麗潔在家雲南,所以如夢小順小仙要找他們,肯定最先遇上的是白清清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