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呂婷都在抱怨爲什麽那麽快回去,陸家的那麽好的待遇,幹嘛不多住個一年半載的,我告訴他說:“有事,有大事!”
回到學校,方胖子就找上了門來,質問爲什麽那麽賺錢的事情不找他,我憤怒地說道:“你好意思說,當初給你打電話你是怎麽說的?‘哥手裏的錢還沒花完呢,下次再說吧!’”
方胖子不甘未弱地頂牛道:“那是你沒有說清東家是誰,如果你說是陸氏玉業,我就算遠在女兒國國王的床上,也會提起褲子就跑回來!”
我的目光閃了閃,說道:“好啊,現在又有活兒了,要不要接?”
方胖子警惕地問道:“東家是誰?”
我指了指自己說道:“我!錢是沒有,管吃管喝,願意就來,不願意拉倒!”
方胖子饞着臉追上來說道:“沒錢也行,賞個美女呗!”
“美女!”我哼一聲說道:“除了神經大條的呂婷,你以爲還有誰願意和我們一起闖蕩鬼窟啊,呂婷那是我的,其餘的美女沒有,女鬼到時候倒是可以爲你找上一兩隻,行不?”
方胖子打了個哆嗦說道:“那還是不要了,什麽時候動身?去哪兒?”
我回答道:“南郊漁村!”
當天晚上,我和方胖子,呂婷找了一家飯店大吃了一頓,就當是誓師宴了。在佛三市,呂婷和方胖子都對我師父有過接觸,在他們的心裏,我師父是個不錯的長者,即然是有關于他的事,那就沒有道理推辭。
酒足飯飽之後,各自睡覺。
第二天,我們在約定了地方見面,呂婷還好,一看方胖子的裝備,我都要哭出來了,我擦,咱們是去做大事的,不是去渡假的好不好!這遮陽帽,花花綠綠的沙灘褲加罩住半邊臉的大墨鏡,還有單反相機是啥意思啊?
方胖子還要打開包裹給我看,看看他的體型就知道了,包裏無非是各種各樣的吃的嘛,我已經無力說他了,倒是呂婷,興緻勃勃地從他的包裏搶了幾袋薯片。
我們打了一輛車來到南郊漁村,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發展,南郊漁村早已不是陸紋嘴裏說的那個樣子了,這裏有一條長長的海鮮街,從街頭一直通到街尾,沿路無論地酒店還是地攤,都挂着自己的招牌菜做宣傳。
看着兩人極力忍住口水不掉下來的場景,無奈之下進了一家海鮮店,讓他們大吃了一頓,這才算将饞病治好。
我們先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下來。幽靈石的事本就十分長遠了,我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第一天,我們逛街,吃海鮮,累了之後回家睡覺。
第二天仍舊如此,期間向本地人打聽了一些情況,但是沒一個知道的,南郊漁村當年大改造,原居民都被遷走了,因爲改造好的小區他們住不起,現在南郊漁村的人多半是新來的。這就形成了一個怪圈,那些最會做海鮮和吃海鮮的人被趕走了,一群不會做海鮮也不會吃海鮮的人卻将這裏搞得有聲有色的。
這一天,我們正在街上閑逛,遠遠地聞到一股子極深的腥味,按說,久在鮑肆不聞其腥才是,但是這腥味與酒店裏的腥味有所不同,讓人難以忍受。
這時候,就見兩邊海鮮店裏的店主們分分走出,像是絲毫聞不出這腥臭味兒,反而像聞到了極爲好聞的味道一樣向立夏腥臭味的來源跑去。
這頓時勾起了我們的好奇心,跟着人群而去。那些店主們跑到的是一個小碼頭,碼頭上停了一艘中型船隻,腥味正是從船上散發出來的。
我頓時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了,原來,是有打魚人靠岸了,這些店主搶着去買海鮮呢。我們緊随在人群後面,走得近了,人群之中的沓雜之聲讓人有些受不了“這魚我買了!”“龍蝦還是老價錢,我收了!”
“還是老價錢,你問問其它買家同意不同意……”
“怎麽?沒有魚翅嗎?那鮑魚有沒有?”
就在這時候,人群之中似乎起了些小動亂,接着有人大喊道:“都給老子安靜一下,老子有話要說!”
這時候,人群中安靜了下來,隻有魚在彈跳着。
站在船倉頂上的家夥是一個刀疤臉,一條刀痕沿着眉骨一直到了下巴上,他的大拇指在鼻子上一劃拉說道:“大家不吵,聽我的,我刀疤,現在是南郊漁業公司主管,從今往後,這個碼頭就叫做南郊漁業碼頭。所有在碼上停靠的漁船須向我交稅!”說着話,刀疤從船倉上往甲闆上跳,沒想到一腳踩到一隻魚上,頓時滑出老遠,好不容易站穩了,将腳下的魚給踢進了海裏。
船主不幹了,怒道:“我從十歲起就在這一帶海裏打魚,從來沒聽說過上個碼頭還要交稅的,你憑什麽?”
“憑什麽?”刀疤嘿嘿笑着,拍了拍手,人群中走出十多個年青男子,抖了抖西裝,露出腰間被報紙裹着的刀兒刀來。刀疤臉慢悠悠地走上前來,伸出手在年青船主的臉上拍了拍說道:“憑得是人,哥們有人,吃定這裏了,知道嗎?你小子要是耍橫,老子就拿你祭刀!”
刀疤臉的狠勁讓年青船主有些心虛,底氣不足地問道:“你想幹嘛?”
刀疤臉在船主的身上擦幹淨了手說道:“給你兩條路,第一,這碼頭你能停,但每次出貨我們要百分之三十的抽成,第二,以後你的魚批給我,由我代銷!”
年青船主忍住心中的怒火問道:“那你們給多少錢?”
刀疤臉從懷裏掏出一張表格來說道:“價格都在上面了,你好好看清楚!”
年青船主一看,眼中都噴出火來了“我的都是新鮮的魚,你按死魚的價格收,你們太欺負人了!”
刀疤臉翻了翻白眼道:“批發嘛,和零售當然的區别,不獨你一個,以後這碼頭上所有漁船都是這個價!”
船主怒道:“那我就不在這個碼頭了,我别的地方賣去!”說着掉頭往船頭走去!”
馬疤臉冷笑一聲:“停都停了,還想走,給我攔住他!”頓時有兩個小喽羅抽出雪亮的刀片,架在了年青船主的脖子上,船裏另外兩個半大孩子也被他們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