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手顫抖得厲害,跟本寫不成字,于是,他隻好用自己曾經學過的摩斯電碼來表達,沒想到沒有一個人看得懂,老頭子都快要絕望了,總算是等到了我來。
聽我和陸紋借着鬼絲一問一答,,空虛道長翻了翻白眼,不屑地說道:“用爛了的江湖騙術,還拿出來丢人現眼!”
但是陸忠和陸英隻聽了兩句,就相信了我确實在和陸紋對話,聞言都不滿地回頭瞪了空虛道長一眼。空虛道長見東家不滿了,識趣地閉了嘴。
我将鬼絲收起,早有陸家人搬過了凳子給我們坐下,這會兒,我們和空虛道人的待遇掉了過來,我們被殷勤對待,空虛道人那邊無人理會了。
陸英這時候很是尴尬,就由陸忠來招待我們。陸忠一開始對我們就有維護,我們也自然不會爲難他。
陸忠給我們遞過來兩瓶昆侖山,詢問我什麽情況,我挑了一些能說的跟陸忠說了,最後說道:“如果不想好一個萬全之策,冒然開棺就是害了陸老爺子!”
陸忠擦着汗連連說道:“幸好有張先生在,不然的話我們就幹下了大逆不道的事情了!”說着試探地問道:“張先生,你有沒有什麽辦法?”
我呵呵一笑說道:“辦法倒是有,隻不過,需要一些花費!”
這事在我和陸老頭子談話之時就想好了。死玉!陸紋雖然魂體受傷,離體就會魂飛魄散,但是,我隻要将他封于死玉之中,以死玉的至陰之性,和封于屍身中沒什麽兩樣。
隻不過,從我這裏出去的死玉可能會很貴!主要是服務費比較高,就像超市裏的酒,和酒吧裏的酒,價格要差上幾倍,差别在哪裏?服務嘛!
我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死玉道:“這塊法器的價格在三萬左右,你先記到我們的酬勞裏吧!”說着拍拍手道:“陸叔,你去找幾個人來開棺,對了,先搭着棚子,還要準備幾十副手套口罩,都停靈那麽久了,這會兒屍體肯定已經腐爛了!”
陸忠找了兩個年輕的後生,讓他們去辦。那兩個年輕人飛似的去了,沒過多久,就提着從超市裏買來的各種工具回來了。
那買東西的後生一打開袋子,就被陸英拍了一腦袋的包“讓你買口罩,你買防毒面罩,你讓你爺爺看到了怎麽想?”
那後生摸着腦袋委屈地說道:“我沒有多想,找着最貴的就拿了……”
陸英還要打,被我攔住了,說道:“先别管是防毒面罩還是口罩了,能用就行,先開棺吧,以後有空再慢慢打……”
幾個陸家的工人們幫忙撐開帳縫,一看到帳蓬,陸英又要發火,這就是野外露營時的雙人帳蓬,罩住了棺材,四根支架都不能落地,隻好由四名工人擡着四個角舉起。這哪裏是帳蓬啊,就像是給棺材買了床被子。
開棺這種粗活我自然是不幹的,指揮着幾名工人,開始撬棺,棺闆打開,裏面的陸紋都脹大了一倍,将壽衣撐得鼓鼓的。早已看不出原來相貌。兩隻眼睛都被屍氣頂的脫離眼眶了,又有不少蛆蟲從嘴裏爬進爬出的,十分惡心。
陸忠陸英兩老頭子見此情景,裝模作樣的掩面而哭,說什麽孩兒不孝,讓父親受蛆蟲的驚撓之類的屁話。
我趕緊将防毒面具戴上,拿着醫用的鑷子,将那些白白胖胖的蛆蟲撥開,撬開下巴,将他嘴裏的玉塞給撥了出來,不等屍體内的屍氣洩出,馬上用死玉堵上,眼看着土灰色的死玉慢慢變成了黑色,感覺差不多了,這才起出死玉,用黃符包好說道:“下葬吧!”
陸忠陸英頓時喜笑顔開,剛要揮手命令,空虛道長不幹了,大聲說道:“陸老闆,這件事要慎重!”
陸英舉起的手頓時停了下來,疑惑地看向空虛道長問道:“道長,爲何這麽說?”
空虛道長冷着臉說道:“我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騙術,行騙者專挑大戶下手,用一到三年調查大戶家的秘辛,再設計精巧騙局,在江湖上稱做千門,如果我猜得沒錯,這位張先生和呂先生就是千門無疑!”
陸英皺起眉頭問道:“這話從何說起呢?”
空虛道長拍拍手道:“陸家兩位主事的,聽我從頭說起,如果張先生是玄門高人,在飯桌上的時候,我以紙人背蛋,他爲什麽不應戰呢?非不爲也,是不能也!剛才區區一張字條就能取于陸家兩位主事的信任,爲什麽?因爲他早就探聽到了這段秘辛,知道故陸老爺子的心事!或者貴家族内部向他傳遞了這個消息,所以才能一語中的,引得兩位家主震動!”
這空虛道長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他在說這話時,還不忘看向陸鑫。陸鑫年輕氣盛了一些,闆着臉說道:“空虛道長,不要含血噴人!”
話沒說完就又被陸英給敲了一記:“閉嘴,這裏有你說話的份麽?”
陸鑫不忿地閉上了嘴,眼睛看向我,示意我幫他解釋。我翻了翻白眼,這種事情怎麽解釋,隻會越描越黑,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麽話也不說。
空虛道長察言觀色,知道自己的話起到了作用,接着又說道:“絲聽鬼語,我爲道這麽多年來聽所未聽,誰能證明他到底聽到沒有,隻憑他紅口白牙一通說而已,還有開棺取魂,如果我沒有看錯,張先生手裏拿的是一塊死玉,本身一文不值,陰戾之氣十足,慢說有沒有請到老爺子,就算請到了老爺子,老爺子長久居于死玉之中,隻會變得戾氣十足,最終化做厲鬼,這與其說是救他,不如說在害他!再說了,死玉由灰變黑,幾滴染料就能做到,誰又知道他是真法術還是真騙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