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英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陸忠一臉的愕然,陸鑫已經用手擋住了臉,隻有虛空在愣了一會兒,豎起大拇指哈哈大笑道:“張先生真是好手段,我算是見識了!哈哈哈哈!”
呂婷也捂住了臉,壓低了聲音道:“我們還是走吧,我呆不住了!”
吃完了飯,陸英領着空虛道長往往院子裏走,那裏停着一輛加長版的林肯車,陸英,陸忠,陸磊和空虛道長都鑽了進去。
我們坐的是一輛黑色的途銳,陸鑫客氣地說道:“不好意思啊,讓你們受委屈了!”
我說道:“沒事兒!”
陸鑫一路糾結着将車開到了墳前。從車上下來,我四處看了看,這裏地方開闊,不遠處有一處活水源,背靠着一坐大山,陸老爺陸紋的墓就選在了半山破上,靠山近水,算得上是一處風水寶地。
我問道:“陸鑫,你們家這塊地沒少花錢嗎?”
陸鑫撇撇嘴說:“四萬一平,比市中心的旁價還貴呢!”
這時候,空虛道長也大力誇獎這一處風水選得好。陸鑫一聽頓時來了精神,說道:“空虛道長能看出這地方的好來,你也一眼看出這地方的好來,那就是差不多了,是不?”
我懶得回答他的話,往前走去,陸鑫追了上來,正碰上他親爹,陸父沒好聲氣地罵道:“你小子死哪裏去了,也不給我送點東西來吃,都快餓死我了!”說着向兒子揮了揮手算是打過招呼了,匆匆地坐車走了。
來了墳地上,那邊的儀式已經在開始了,連對我們招呼一聲都沒有,陸英陸忠跪在棺材前,走裏拿着一個面布口袋,口袋裏裝的是死者生前的衣服鞋被等各種遺物燒成的灰。這種事情一向是老大主持的,陸忠舉起面面口袋,慢慢地往地上印去,嘴裏說道:“父親,你要是有什麽未了的心願就和我們說吧!後輩們一定爲你完成!”說完話,就将面口袋印到了地上,再擡起來的時候,地上出現了一個古怪的印記,說是字不像字,說是圖也不像圖。
陸鑫在我們耳邊說道:“十多次了,都是這樣,誰也不明白是什麽意思,長輩們開始以爲這隻是自然現像,可是再去擡那棺材,怎麽也擡不動……”
呂婷上前去看了看說道:“我覺得有些像是二維碼,要不要我拿手機去掃一掃?”
陸鑫驚道:“可别亂說,要讓二伯聽到了就不好了!”
空虛道長湊過頭去,仔細地看了良久,一臉的疑惑。
陸英陸忠急切地問道:“空虛道長,可有看出些什麽來?”
空虛道長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最後搖了搖頭說道:“看不出來!”随即又說道:“沒事,我另有辦法,即然看不出,我們就隻好驚撓一下令尊的魂靈了!”
陸英點了點頭說道:“敬候道長施法!”
空虛道長抽出桃木劍,挑了幾張黃符,圍着棺材走了幾遍,伸手一揮,黃符燃了起來,黃符燃盡之後,空虛道長雙手一推,說一聲:“起!”
那棺蓋毫無動靜。
陸磊在陸英的耳邊說道:“老爸,要不要告訴空虛道長,棺材釘了釘子的?”
陸英一伸手在陸磊的頭上敲了一記,低聲罵道:“就你能耐,空虛道長難道不知道這些,安靜地看着吧!”
空虛道長一連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實在頂不住了,用桃木劍撐住才不至于倒下,累得大汗淋漓,說道:“不行,起不了棺,陸老闆,我想問一下,棺裏的陸老爺子與常人喪葬有何不同?”
“這個……”陸英看着陸忠,估計老頭子的事情都是陸忠在負責,陸忠仔細想了想,皺着眉頭說道:“沒什麽不同啊,就是陪的玉器多了些……“
空虛道長就坡下驢道:“對對,就是這樣,玉屬陰,有養魂的效果,我符裏的陽氣打不進去,因此起不了棺,看來隻能等到天黑了!到時候再起棺查個明白……”
“那就辛苦道長了!”陸英将空虛道長扶到了一邊。
空虛道長這方法叫做起屍,就是在棺外用陽氣引導,令得棺内屍體不安,進而推開棺蓋。借屍開棺而已。除了用來裝逼之外,沒有什麽其它的作用,甚至還十分危險,因爲如果陽氣控制不當,就會讓棺中人變成僵屍。
地上的字我也早已看出一端倪,這個陸紋也不知道是戰争年代留下來的惡趣味還是鐵杆的電碼迷,好好的寫出自己的意願不就結了麽,偏要搞什麽摩斯電碼,那些道士怎麽可能看得出呢?難怪呂婷說是二維碼呢,我也是看了好幾遍,才找出一些規律的。
我手機一百度,對照着寫下一段話,見空虛道長終于消停下來,我将寫下的字條寒給陸鑫,拉着呂婷就走。
呂婷跟在我後面疑惑地問道:“明澤,剛才叫你走你又不走,現在輪到咱們上場了,你又打退堂鼓,别走,讓我摸摸你的腦袋,有沒有發燒!”
我沒好氣地說道:“你才發燒呢!快點走!”
空虛正一臉尴尬呢,見到我們逃走,臉上頓時有了笑容,一掃剛才的頹廢問陸鑫:“哎,張先生和他的助手怎麽走了啊?”
陸英陰沉着臉責怪道:“看看你請的都是什麽人,吃喝倒是挺上心的,一遇到麻煩就落荒而逃,我說鑫兒啊,以後看人呢要将眼睛擦亮一些!……”
陸鑫走上前,将一張紙條遞上去說道:“這是他留下來的!”
陸英陸忠湊過頭來,隻看了一眼就大叫道:“快,快将張大師追回來!”
陸鑫知道兩個老頭子從我的字條裏看出了料,當下趕緊向我們追過來,這時候我們已經過了河,上了馬路,正準備攔車回去。
陸鑫氣喘籲籲地跑過來攔住我們說道:“兩位,先别急着走,老爺子有請!”
我翻了翻白眼,鼻孔朝天地說道“他請我就非得留啊!——師傅,南風大學不打表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