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萌不時插兩句話爲我們說話,隻可惜兩個大人一句都沒有認真聽,胡亂地應承着。可憐的王雪萌還以爲他們有求必應,頓時臉上的愁容也不見了,抱着王老闆的脖子說要回家。
王老闆站起告别,胖頭隊長伸出手說道:“王老闆請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秉公處理,還小雪一個公道!”
王老闆遲疑了一下,估計是因爲平常時候胖頭隊長是沒有資格和他握手的,但還是伸出手,和胖頭隊長握了握說道:“那就有勞了!”
說完抱起王雪萌走了出去,王雪萌扒在父親的肩頭,向我們做着一切Ok的手勢,我和呂婷不忍拆穿她,隻好回以笑容。
王雪萌走後,對于我們的審問就開始了,四五個警官輪流上,問的都是一樣枯燥無聊的問題,反反複複,還故意制造強長和嗓音,讓我們心神不甯。
我知道這個叫疲勞審訊法,這是警局裏最基本的審訊,接下來就會遞加一些不能做爲證據的肉刑了。
就在這時候,就聽到外面有報告道:“隊長,呂婵跑了!”
“哪個呂婵?”胖頭隊長問。
“就是和綁匪們一起的那個昏迷的女孩子!”小區插嘴說道。
“快追!”胖頭隊長命令道。
小區扶了扶眼鏡往外走去,剛才報告的那名黑瘦警員卻一動不動。胖頭隊長皺着眉頭問道:“13号實習警員,你還不去追,呆在那裏幹嘛?”
實習警員恭敬地答道:“回長官,我想這些劫匪更加重要,我應該留在局裏看住他們!”
胖頭隊長揮揮手道:“這裏有我們,用不着你,去吧!”
實習警員沒有轉身離開,反而推門而入。胖頭隊長怒道:“小何,你怎麽不聽安排呢,再這樣下去,可是會影響你實習期的評價的!”
這時候,我已經覺得不對了,這名實習警員的眼睛裏蒙着一絲灰色,那明顯是鬼上身的迹像。我的身體一斜,撞向呂婷,将她撞到在地。這時候,方胖子也看了出來,鑽進了桌子底下,如果不是他的手被铐在了凳子上,這會兒估計已經鑽入地下深二米處了。
砰砰砰!就在我們倒下的同時,那名實習警員從腰間撥出槍,對着我們所在的位置就是三槍。胖頭隊長這時候才清醒過來,想要奪下小何的槍。小何眼中的戾色一閃,對着胖頭隊長就是一槍。事實證明,能當上隊長的人都是不簡單的。胖頭隊長也不知道怎麽一閃,那子彈就落了空,擊中後面記錄的警員。
一時間也沒有看清打在哪裏,那警員手的筆頓時落地,人也倒了下去,血如泉湧。胖頭隊長撲了上去,一把奪過小何手裏的槍,順手将槍托往他腦袋上一砸。
他原本以爲這麽一砸小何必暈,但結果就是,小何隻是愣了愣,随即伸出和掐住了他的脖子頂在了牆上。掙紮之中胖頭隊長手裏的槍掉落在地,來不及去撥槍,急忙去扳小何掐住他脖子的雙手。
面外的警員聽到槍聲,一時間沒弄明白什麽情況,正四處張望呢。等到他們發現審訊室裏的情況之時,胖頭隊長已經快要頂不住了,眼晴翻了白,舌頭吐出老長。
我從桌子下爬起,正好看到放在桌子上的手铐鑰匙,取了下來,爲大家開了鎖。胖子說道:“不能走,我們現在不能走,警局的流程我太清楚了,我們這麽一走,他們會加大至少三倍的警力來對付我們,到時候的罪責會更嚴重!”
我說道:“要留你留吧,警察要是被術士利用,分分鍾都能幹掉我們,那未免死得太冤了,再者說,呂婵跑出醫院,肯定是去鳳凰大酒店,我們不去攔住他,這邊人還沒救出來呢,那邊又搭進去了一個,沒法向他父親交待!”
方胖子歎了口氣,跟在了我們身後,審訊的桌子足夠長,二來警員們都忙着解救他們的隊長,沒有一人注意我們,就這樣讓我們大搖大擺地走過警局大堂,來到了廣場上。
恰好一名警員下了出租車,看着鬼鬼崇崇的我們問道:“幹嘛的?”
“賭博!”我應付道:“剛放的,這年頭連打牌都抓,還有什麽是你們警察不抓的!”方胖子和呂婷也十分配合地露出不滿的神情。
那警員揮揮手,一副你活該的樣子進樓去了。
我們趕緊鑽進了出租車裏。這時候就見有警員隔着玻璃窗向我們大喊大叫,我知道是被發現了,用百朝劍頂着出租車司機的後頸說道:“趕緊開車,用最大馬力,不然馬上就給你來一個透心涼!”
那出租車司機被我吓壞了,将油門踩到了底,将個夏利開出了寶馬的速度,等到有警員沖到廣場上,我們已經消失在街轉角了。
中途我們換趁了兩輛車,再次來到了鳳凰大酒店,躲進了巷道裏。沒過多久,就見一個失魂落魄的女孩向着這邊走來,亂遭遭的頭發遮住了整張臉,腳步踉跄。不是呂婵又是誰?
我和呂婷從後面撲上去,将呂婵制服,拖到了巷子裏。呂婵掙紮道:“不要管我,不要管我,我要去救我的弟弟。
呂婷想要去說服她,但她已經入了魔魇,半句也不肯聽,隻是喃喃地說道:“如果不把弟弟帶回去,我無法面對父母……”
呂婷最後無奈地看了看我,指了指呂婵的頭。
對于拍磚,我相當的職業,再次将她敲暈了,說道:“放心吧,隻要将她拉到父母面前,讓她的父母看着,那簡直比鐵鏈鎖住還要牢靠!”
呂婷摸了摸呂婵額角上腫起的包心疼地說道:“可憐的孩子,頭上都長角了!”
我讓呂婷扶着呂婵打着隐蔽的地方藏好,我和方胖子則堵在了進入鳳凰大酒樓的必經之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