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僅有些好笑,一個拖拉機,你加速能加到哪裏去,還要坐屁得穩啊,站着都行啊。随即我就知道我錯了,拖拉機開不快是真,但是架不住它颠啊,我一個沒注意差點被颠下車去,緊緊地抓住護欄說道:“呂師傅,是不是開得有些快了,我怕再快車子會散架!”
呂婷的頭發被風吹得亂飛,指着前面說道:“前面敵人快跑沒影了,後面的敵人舉槍追擊,不快能行嗎?”
我回頭一看,果然,後面集結了四個人的大隊伍,那一男一女的車上,老農民,年輕小夥都爬了上去,突突然地追了上來,車子沒到,濃煙已經追上了上來。這時候獵槍已地交到了年輕小夥的手裏,而老農民則負責起了裝填火藥碎砂的責任。
我擦,這簡直是一個戰鬥小組啊,要是被他們追上,不被打成篩子才怪,雖然颠得昨夜的夜宵都要從嘴裏湧出來,我扔舊大喊道:“呂師傅,快點開,追上那****的!”
“好嘞!”呂婷加足馬力,頭頂上頓時黑煙滾滾,都看不見天了!
馬車畢竟是馬車,和機械組合成的東西沒辦法竟急,跑了約半個多鍾頭,我們的速度在慢慢拉近,在望遠鏡裏,兩匹馬已經在吐白沫了,黑衣人手上的鞭子仍舊不停,抽得馬屁股鮮血淋淋。
其中一匹馬犯的犟脾氣,一頭倒在地上不起來了,另一頭馬用力不當,一下子掙脫缰繩跑掉了,頓時隻剩一輛木闆車,在前路慢慢地滑行。溫玉優雅地從車上跳向,向黑衣人打了個招呼,兩人奔進了一旁的深林。
我和呂婷也趕緊棄車,追了過去。
追在後面的戰鬥小組向着樹林裏開了幾槍,也就做罷了。
溫玉他們還是失算了,跑進樹林裏雖然能躲開拖拉機隊伍的追擊,但是,她們忘了一件事,我們跑了這麽久,還沒有沖出荒墳嶺,她們紮進去的林子正是墳嶺的山陰位置。
常言說得好,哀兵必勝!溫玉和黑衣人将人家的開山老祖師都打死了,再次交鋒,戰況可想而知。
常言又說: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黑衣人很快就将自己還了回去。他沖到林子裏,才感覺到不對,想要取法器之時,已經來不及了,十多道鬼氣已經将他纏繞住了。有過上一次的交鋒,這一次群鬼們的戰略目标十分明确,那就是:像釘子一樣先釘死一個。
十多道鬼氣将黑衣人都包裹成了一個黑色圓球,跟本不理向他們攻擊的溫玉,等到鬼氣散去,黑衣人已經被撕成了碎塊,法器散落一地。
而李三省這邊,又損失了三隻老鬼,但是他們的戰略成功了。他們将黑衣人的魂魄從屍體裏揪出來,再次撕成碎塊,吞了下去。李三省鬼力最淺,領導鬼将黑衣男的鬼頭送給了他。李三省本來還覺得惡心,難以下咽,但是想到自己的慘死,頓時有了勇氣,也不管鬼頭的哀求,張嘴就咬,第一口就将鬼嘴咬了下來,讓他說不了話。
轉眼之間,黑衣人就死得不能再死了,溫玉是個很理智的人,知道事無可爲,轉身就走,趟着另一條小路沖了出去。
我也顧不上看李三省它們怎麽吃黑衣人,不過我想,是不是變成鬼之後,一切可怕的東西都不再可怕了,那黑衣男的臉上長滿了肉瘤,一個累一個,就像是菠蘿一樣,肉瘤上滿是惡心的黃色死皮,也不知道李三省是怎麽下去嘴的。
呂婷指着群鬼的腳下叫道:“法器!”
我說道:“别管了,先抓住溫玉要緊!”
我們追了一陣,溫玉突然停下來不跑了,她站在我們前面的土坡上,開始擺陣。
我長籲了一口氣,我還以爲這女人是鐵打的呢,我們昨晚休息了一晚,他們在趕路,在趕路的過程中還虐殺了李三省,緊接着被一群老鬼圍攻,一路逃亡,撐到現在,終于逃不動了,所以開始布法結陣,要和我正面相抗了。
我和呂婷緩緩地走上前,隻見溫玉周身插着十多枚七彩旗,随着她的指訣一動,那七彩旗慢慢地轉動起來,周邊的空氣也好像受到牽引,旋動起來,我不知道她在搞什麽名堂,放慢了腳步,可還是中了她的招,一腳踏出,前面一片黑暗,好像進入到沒有星月的夜晚,我趕緊退了出來。
回頭一看,不見了呂婷,就聽到呂婷的聲音傳來:“怎麽這麽黑啊,明澤,你在哪兒?”
不好,這丫頭已經走進去了,我不再猶豫,也一頭紮了進去,表面看着什麽都沒有,但是一走進卻是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見,我趕緊念了光明咒,咬破了手指,以血爲燈,燃起一盞燈來。
燈光如豆,隻能看到身前兩米的地方,我遁着聲音往前走,看到呂婷正在轉單裏摸索,而溫玉正在緩緩地向她靠近,眼看溫玉的手就要搭上呂婷的肩膀,我手裏的百朝劍刺出,挑向她的手,拉起呂婷後退了幾步,嘴裏默念着破邪咒,甩出幾滴血珠叫道:“破!”
随着我的一聲大喊,黑暗就像遇到了陽光的雪,迅速地融化,縮回了地裏。眼前頓時一片光明。我們這時候才看清,還離着溫玉有五六米的距離呢。
這樣往前走,卻被一堵無形的牆給攔住了。
溫玉緩緩地看向我,問道:“你們想幹嘛?”
我說道:“隻要你告訴我們工廠的地址,我就放過你!”
溫玉嘿嘿一笑,這時候的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優雅了,頭發淩亂,細嫩的臉上和衣褲上全是劃傷,笑容顯得極是疲憊,她翻開手掌,手裏夾着一縷發絲,一口舌尖血噴在發絲之上,同時淩空畫了一道符打在發絲之上,喝一聲:“起!”
呂婷的身體頓時一挺。
我一開始還沒有看清溫玉要搞什麽,直到看到呂婷鬓角少的那一縷發絲,才知道情況不秒,我剛才雖然将呂婷拉了回來,但是溫玉剪去了一縷發絲,她想要利用呂婷的發絲去控制她。
溫玉手一揮,呂婷就向我撲了過來,一下将我撲倒在地,張嘴就咬,我趕緊架住她的嘴,伸手去摸口袋裏的黃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