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咬着着牙一聲不啃,從懷裏取出兩個小紙人,咬破舌尖,用沾了血的食指在指人身上寫寫劃劃,将紙人抛了出去。
兩個紙人幻化出陳福的影像,一個奔上樓頂,一個沖向後院。這一下,狙擊手抓了瞎,對着沖向後院的陳福一連開了幾槍,卻都如石沉大海,一點效用也沒有,再将槍口移向奔向樓頂的陳福時,已經失去蹤影了。
陳福向我叫道:“張明澤,呂婷,還發什麽楞啊,快來幫我,我腳受傷了!快點……”
我這才反應過來,彎腰來到陳福的身邊。陳福急切地說道:“快扶我去後院,那裏有一條秘道,可以逃出去!”
我點點頭,托起他的手臂,陳福想要借力起來,被我順手一扭,給按在了地上。“你?”陳福扭過頭看着我,驚呆了。
我用力一扭,将他按了個嘴啃泥說道:“陳福,終年打雁,難免有被雁啄瞎眼睛的時候,我就是啄瞎你眼的那隻雁!”
我向呂婷喊道:“快過來,将他身的家夥什全搜出來,這老東西不簡單,要是讓他跑了就麻煩了!”
陳福慘然一笑道:“好,好,張明澤我陳福聰明一世,到頭來是小看了你,不過你也别高興的太早!”說到這裏我突然感覺背有陰風陣陣,一回頭,那個紙人陳福正舉着一打水果向向我刺了過來,另一個紙人卻掐住了呂婷的脖子。
我趕緊避開,向着呼吸困難的呂婷叫道:“别傻呆着,黃符啊!”
呂婷這才反應過來,掏出一張黃符,貼在紙人陳福的額頭之上,頓時幻像消失,一隻人形紙片緩緩飄落。
而趁着我避開的時間,陳福獲得了自由,和紙人陳福再次分開,一人跑向樓頂,一人跑向後院。
雖然兩個人都僞裝成了跛子,但他似乎忘了還有我在現場,我向着窗外大喊道:“後院那個,别讓跑了!”
話聲剛落,隻聽嗖嗖兩聲,陳福身體一歪,撲倒在地上,樓上的紙人陳福再撲回來,被我搶過水果刀,一刀将它劈回了原形。
這時候,張皓和警員們都湧了進來,其中有醫護人員開始對柳媚兒施救,幸運的是,挽回了她的性命。但是陳福就沒有那麽幸運了,兩發狙擊子彈,其中一顆打斷了椎骨,另一顆穿透了肩枷骨,從左胸前穿透出來,任何一顆子彈都能要了他的小命。
這家夥在南風市做了這麽多年的惡,死不足惜!我抽出打鬼鞭,啪啪兩下,将他還在混沌中的魂魄收了,這才放下心來,說道:“一切Ok了,趕緊找人來将這裏恢複原狀吧,對了,溫玉那邊情況怎麽樣?”
張皓搖頭說道:“有千百隻電子眼幫我們盯着呢,我派了五個人負責盯住屏幕,現在沒有任何的狀況!”
我點點頭,在沙發裏坐下,拉過呂婷問道:“你的脖子怎麽樣?”
呂婷雖然及時反抗,但還是被紙人在脖子上勒出了青紫的痕迹。呂婷摸了摸脖子,又看看柳媚兒的脖子說道:“我呀,還好!”
也是,和柳媚兒一比,她的脖子是還好。
在溫玉限定的三天之期的第三天,呂婷和柳媚兒手拉着手從溫玉的住處走過,還在用寶馬做攤架的鞋攤老闆那裏買了一雙球鞋,聊着天慢慢走遠。當然,她們兩人的脖子上都是圍着圍巾的。
回到警局之後我趕緊将兩人分開,拉着呂婷的手走到一邊。呂婷笑嘻嘻地問道:“怎麽,你怕我跟她學啊,其實我覺得柳媚兒的想法不錯,傍個男人,吃香得喝辣的,有什麽不好!和你一起混,又累又危險,我都快忘記自己是個女孩子了。”
見我生氣,她吐了吐舌頭說道:“開玩笑的啦,我才不喜歡那樣的生活,對了,溫玉那邊反應怎麽樣?”
柳媚兒天生就是一株藤蔓,有了這次血的教訓仍然不肯悔改,脖子好了以後,又勾上了一個有錢人,讓她滿意的是,這個有錢人比陳福年輕,帥氣,更加有錢……
至于溫玉,她真的是一個十分果決的女人,三天之後沒有見到陳福,收拾東西就走,也直到這一刻,我們才從監控視頻裏看到她的同伴——一名和她差不多年齡的黑衣人,這人的穿着一件長長的風衣,有些像是西方的死神袍了,袍子邊沿差點拖到地上,帽子深得要用手電才能看清他的容顔。
那個黑衣人提着一隻旅行包很是恭敬地跟在溫玉的後面,兩個人向着火車站而去。
我站起來,收拾了一下東西道:“呂婷,方胖子,我們該走了!”
張皓走過來說道:“明澤,這個時段的火車票每一路我都幫你們訂了一張,憑身份證取票就可以了,記住,注意安全!如果事無可爲,就退回來,保全自己最重要!”
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心話,但是說實話,這話還是挺暖人心的。我笑笑說道:“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我們三個人換了一身休閑衣,背着旅行包,戴着大墨鏡,一副出遠門的打扮,來到南風市火車站,就聽耳機裏傳來張皓的聲音說道:“他們在你的五點鍾方向,從他們站的位置來看,應該坐的是K4525次車,你們應該早點做準備。”
我去取車票,方胖子見别人吃方便面哧溜哧溜的聲音特别響,就有些忍不住,讓士多店老闆泡了五碗,遞給呂婷一碗,自己端起一碗,也吸得哧溜哧溜做響,這才覺得滿意,嘿嘿笑道:“很久不吃方便面了,這一次一定要吃個夠本才行!”
見我走回來,又遞給我一碗。我将手裏的幹方便面遞給呂婷,這丫頭有個怪毛病,吃方便面不願意泡着吃,喜歡吃幹的,而且經常将醬料包偷偷往我的湯裏擠,所以印像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