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我們都成了跟蹤專業戶。
小敏在路口等公交,用學生卡刷卡上了車,來到一家菜館,裏面一個長相英俊的男子正向他招手。
這男生挺白淨的,一身西裝這麽遠看去就知道是高檔品牌,笑容頗爲迷人,想必,這就是小敏說的能讓她心跳的男子了吧。
我和呂婷呆在窗口,裝做氣風景的樣子,一邊偷偷地瞟向店内,隻見飯店裏的二人正含情脈脈地相望,等着上菜。
我的心裏酸酸的,說道:“現在我有些想幫呂哲了,人家正是暗地裏哭泣,他們這裏戀奸情熱,我很不爽!”
呂婷糾正我的思想道:“你這是什麽話,人人都不愛别人和不愛别人的權利啊,如果小敏愛的是呂哲,那現在戀奸……眉目傳情的就是他倆了,沒有誰對誰錯,隻有愛與不愛而已!”
我嘀咕道:“搞得自己好像情感專家似的,那你看看我,将來的感情路走麽?”
“你啊!”呂婷說道:“三十歲以前單身!”
“那三十歲以後呢?”
“三十歲以後你就習慣單身了!”
我們兩個正開着完笑,就聽飯店裏的兩人吵了起來,男的說道:“……小敏,你怎麽能接受别的男人的禮物呢?”
小敏推開男友伸向自己脖子的手說道:“我說了隻是普通朋友送的,我推辭不掉,所以收下了!”
男子冷笑說道:“普通朋友會給你送金鑲玉?這麽貴重的禮物,你叫我怎麽相信?”
“信不信随你,反正我站得穩立得正,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小敏氣呼呼地說道。
那帥氣男平息了一下心情,溫和地說道:“小敏,取下來我看看,金鑲玉我以前見過,隻隻不知道這玉的成色,能送你金鑲玉的,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
小敏突然緊張起來,護住金鑲玉說道:“不行,這是他送我的,我不能給你看!”
我看到,有一條黑線正沿着小敏的鎖骨處往上漫延。學酒店裏陰氣很重,加上他們又坐在角落的陰影裏,大白天的死玉就發揮作用了!
俊男奇怪地問道“我隻不過說說,你那麽緊張幹嘛?”
小敏站起說道:“你處處懷疑我,我能不緊張麽?再說了,你是我什麽人,管金鑲玉是誰送給我的!”
“小敏,你怎麽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千裏迢迢地跑來見你,得到的就是這個麽?”
“那你還想什麽,離那麽遠的愛情是靠不住的,我現在就想告訴你,我們分手吧,以後你都不要來了,我已經有新的男朋友了,就是送我金鑲玉的人……”
“啪!”俊男怒了,一巴掌打在了小敏的臉上,響聲之脆,聽得我都感覺臉上有些痛麻的感覺,而小敏嬌嫩的臉上早已出現了五個手指印。
小敏捂住臉說道:“這一巴掌,就當是我還你們的了,再見!”說着扭頭就出了門。
俊男氣得将桌子掀翻,正要追去,被酒店裏的保安攔住了,客客氣氣地說道:“先生,你損壞本店的物品,還有飯錢未結,請等一等!”
俊男被擋住,狠狠地甩了一下手,向着收銀台走去。
沖出店外的小敏掏出手機,撥了一個号碼說道:“呂哲嗎?我是小敏啊,我剛才仔細地想了想,覺得你是一個好男人,我拒絕你簡直太傻了,我很後悔,你現在在哪裏?”
我猜這時候呂哲肯定在得意洋洋地笑吧!如意,如意,這才是如意,呂哲說了一個地址,小敏打的而去了。
呂婷焦急地說道:“不行,我們要去攔住她!”這時候我的腦子裏靈光一閃說道:“幹嘛要攔住她?就讓她去好了!”
呂婷回過頭問我:“你什麽意思?”
我嘿嘿笑道:“我們何不趁此機會将呂哲撥掉呢?将呂哲撥掉,如意齋就是我們的了,這對于我們來說,益處多多!”
呂婷聽我這麽說,也有些動心,問道:“那要怎麽辦?”
“很簡單!”我打了個響指,掏出手機,給方胖子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就有一輛黑色的上海大衆綴在了出租車的後面。
呂婷想要去看熱鬧,被我拉住了,說道:“咱們還是在後方等消息吧,你要是想看熱鬧,咱們去剛才那酒店裏好了!”
我們回到酒店門前的時候,俊男還在那裏被扣着呢,他手頭的錢不夠賠的,打了電話給父母,他的父母正打錢過來。他氣呼呼地坐在角落裏,想要踢桌子又忍住了,這會兒情節逆轉,他被抛棄了,而換成了被抛棄的呂哲收獲愛情。
不過,美好的事情總是短暫的,呂哲對這句話的感受尤深,在他還沒來得及享受小敏那溫暖人心的情意,就有幾個便衣警員撲了出來,将他按倒在地,小敏要撲過去救自己的情郎,但是被張皓攔住了,張皓在我的提醒下戴上了手套,又在手套裏塞了一張符紙,這時候伸手一抓,就将小敏脖子上的金鑲玉給扯了下來。
小敏一聲慘叫,昏了過去。
整件事的經過是方胖子告訴我們的,他行動速度慢些,從他下車到趕到現場,這邊出警都結束了。
這件事是結果就是,呂哲被抓進了局子,小敏和俊男最終還是分了。呂哲本來還十分沮喪,但是聽到小敏分手了,頓時又開心起來,已經做着兩個月後出獄再戰的準備了。
就像我們先前所料的,陳福罵了一通呂哲不成材之類的,将掌櫃的大任交給了我們。爲了安全起見,如意齋還是歇業了幾天。
幾天都沒有動靜,陳福終于放下心來,從幹女兒的膝蓋上爬起來,叫上我們一起去了批發商那兒。
我原本以爲是多麽高大上的所在,沒想到所謂的批發部,真的在批發市場裏,一個十多平米的小店,鋪滿了各種各樣的飾品。有些冷門的飾品上沾上了灰塵也沒人去擦。雜亂程度和任何一個批發店都沒有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