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陳家,呂婷一把搶去七萬,說道:“這都怪你,如果你多拿一點,我肯定和你平分,但是現在不行了,你拿那麽少,隻能從你的那份裏面扣了!”
我懶得和她搶,心裏想道,等哥們哪天擄獲了你的心,你的還不是我的,先存你那兒吧,嘿嘿嘿嘿!
呂婷分到錢後,第一時間就去将看中的耳環給買了下來,然後在服務員的“女人就要對自己狠一點”的誘惑之下,還沒走出店門,這個七萬元的富妞就變成了身家三百二十五元錢的敗家女子。
我拉着她往學校走,看着她臉上糾結的表情問道:“現在,你的心情如何啊?”
呂婷苦着臉說道:“痛并快樂着,不對,現在是痛比快樂多一點,等一下到了宿舍,估計快樂會比痛多一點了!”
接下來的幾天,陳福偶爾也出去算命,更多的時候是在家裏照顧他的幹女兒,張皓讓方胖子跟我們這條線,不過,這家夥将大把時候都花在了泡妞吃飯上,我們不在的時候在校園裏泡妞,和我們一起的時間則是在吃飯,心寬得讓人羨慕不已。
第四天頭上,陳福終于給我打電話了,說有個聚會,讓我和呂婷一起去長長見識,我的心裏頓時一喜,知道他這是将我當成自家人了,将情況和呂婷一說,她也挺高興,這幾天在舍友同學面前賺夠了稱贊聲,走路都像是在白端飄一樣,舉起手叫道:“哦也,終于打進敵人内部了!”
沒多久,一輛最新款的寶馬車就停在了校園走,一個戴着寬沿帽的老人,慢慢地取下一副墨鏡戴上,向我們招了招手。
上車之後,七繞八繞的,我們來到郊外的一間民居,陳福說道:“今天呢,主要是帶你們認識一下朋友,江湖上沒有朋友寸步難行,走,跟我來吧!”
說着上前敲了三下門,停了一會兒又輕輕地敲了兩下,門拉開來,裏面有人拱手迎道:“陳老闆來了,快請!”
門外看着挺進寒酸的,空間也小,走過一道狹長的走廊,進到屋裏一看,後面大廳的空間很大,擺着十幾張八仙桌,坐滿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在抽煙調情,有的人則悶聲不響,大多在吃瓜子推牌九,一幅烏煙瘴氣。
這時候就聽到有人說了一句:“陳先生來了!”
在坐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以表達對陳先生的敬意,有相熟的,還會上前問候幾句,陳福先生在我們的耳邊說道:“當你們你師父黃嚴也是這群人中的一員,後來因爲養小鬼能力精進,這才被我拉了出來,這些人之所以對我如此尊敬,是因爲有求于我!”
我趕緊點點頭說道:“陳師伯道術高強,受人尊敬也是應該的!”
陳福搖搖頭說道:“小張啊,這你還真的看錯了,今天我在這裏受人尊敬,并不是因爲我的法術有多高強,而是因爲我的身份。”他似乎不願意多說,道:“你們是第一次參加聚會,多看,多學少說話就行了!”
我和呂婷連忙點點頭。
這些人被冷落了這麽久,也不生氣,仍舊争先恐後地拍着陳福的馬屁,而那些拍不上的,則走曲線救國路線,瞄上了我們,攔住我們一口一個少年英才的叫着,聽着挺養耳朵的。
陳福擺了擺手就算是對大家的回禮了,又将我和呂婷一一拉出,向着在坐的介紹說道:“這兩位是我的師侄,我之所以将他們帶來,是因爲他們非常的優秀,赢得了我的欣賞,希望大家以後多多照顧!”
我和呂婷裝腔作勢地來了個四方揖,搞得好像是在黑社會裏認識大哥一樣,見面儀式算是結束了,陳福讓大家坐回原位,來到主席台前坐下,讓我們坐在身旁,指着站着的那位年輕人說道:“那個人叫做呂哲,是我在這裏的管家,别看年紀輕,辦事井井有條,十分穩當,現在的年輕人,缺的就是這個!”
我們連連點頭稱是,擡頭望去,那個叫呂哲的年輕人一手捧着本子,一手執着筆,每到一桌問上幾句記錄幾筆,完了拿到陳福的面前說:“陳爺,請過目!”
陳福随意地翻了翻,将本子放到一邊說道:“知道了,你去招呼客人吧,不用管我,我隻是閑坐半刻,一會兒就走!”
呂哲點點頭說道:“那好,不打擾諸位的雅興了!”
陳福指着滿院子的人說道:“看到沒有,這裏的人都是才入門的道士,陰陽先生,巫師,資質注定了他們今生不會有多大的作爲,他們沒有你師父的勇氣,去養小鬼,平時騙騙鄉鄰還可以,混口飯吃而行,要想香車寶馬,那是難比登天,但是,他們踏進我的這間如意齋之後,一切又變得有可能了!……我就是那個爲他們圓夢的人,所以他們這樣尊敬我!……”
說到這裏,陳福似乎有意顯擺,從口袋裏掏了一隻玉镯子,指着下面一個中年人說道:“你要是跪下來叫我三聲爺爺,這個玉镯我就送給你!”
那人欣喜莫明,還怕别人搶了先,撲通跪下,叫道:“爺爺,爺爺,爺爺,謝謝爺爺賞我的镯子……”
陳福将玉镯放在地上,輕輕一腳踢到那中年人的面前,便不再看他。就像扔給乞丐五元錢一樣,神情滿是不屑。
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個能養鬼的死玉镯子,看品相似乎比黃嚴那一隻手鏈似乎還要好一些。
陳福坐了一會兒,似乎有些意興索然,和大家打了一聲招呼說道:“我剛才看了一下,這裏有五十五個人名,有些要的還不止一份,由于飾品緊俏,批發商那裏卡得很死,隻給了我二十個名額,呆會兒呂掌櫃會讓你們抽簽,抽中的三天後有通知,不中的下回請早!諸位,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