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三件東西放到桌子上,呂婷這時候倒挺乖的,馬上将那些次品收拾好,提了出來。我敲敲桌子,将黃嚴的注意力吸引過來,說道:“現在來解釋一下這些東西吧!”
黃嚴的臉上頓時實出驚慌的神情說道:“不能說,不能說,說出來虎妞和三兒就會死!”
我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你的老婆孩子警察會看顧好的!”
“不!”黃嚴惶然地搖頭說:“警察保護不了他們母子,我說出來。就等于是将他們推進萬劫不複的深淵,我不能說!”
我冷冷地說道:“如果你不說,等待你的隻有死路一條,如果你說了,警方會說你積極配合,認罪态度好,或許可以保住你一命,黃先生,好死不如賴活,你覺得呢!至于你說的那些人,我們會将他們一網打盡,不會讓他們有機會危害你的妻子和兒子的!”
黃嚴看着我說道:“你們跟本不知道他們有多可怕?”
我呵呵一笑說道:“我隻知道邪不勝正!”
聽到我的話,黃嚴沉默了,看起來還是十分地糾結。
我又在後面追了一句說道:“就當是爲你的三兒積點德吧!再者說,你家的大房子,大存折,其實都可以算做非法收入的…我想你也不想将來你的孩子連上學的錢都交不起,和你一樣,因爲沒有學曆,明明資曆能力雙項棒,卻不能轉正做職業老師吧!”
這一句勸,終于打動了他,他咬了咬牙說道:“我這一輩子算是毀了,好,爲了三兒,我配合你們!”
黃嚴被帶走之後,張皓呵呵笑道:“張明澤,你小子去進修過審訊專業吧,這一套一套的,讓我都有些自慚不如了!”
我說道:“張隊你就别開玩笑了,倒是我,越俎代庖,你别笑話就成!好了,現在就移交給你們,我們先走了”
張皓拍着我的肩膀說道:“說實話,這案子真的離不開你啊,何況你們南風大學也有人受害,你不能不管吧!”
我看了呂婷一眼,呂婷裝做在看資料,摸了摸耳朵不說話。這丫頭上次看中一副耳環,在櫃台上徘徊不去,看着我一副你要給我買我就嫁給你的表情,我記得那副耳環的标價好像是一萬五吧……
她摸耳朵的意思我明白,那是在說希望這一單能讓她拿下那副耳環,我想了想爲難地說道:“我們也想幫忙,隻是學業繁重,抽不出空啊,你知道……上次的事我們耽誤了很多的時間……”
張皓盯着我看了一會兒,總算是從我的眼中看出了深意,說道:“明澤,咱們也算是熟人了,就不繞圈子了,你直接說價錢吧!”
我搓了搓手說道:“這個……我們的勞務費十萬,你看怎麽樣?”
“十萬,太貴了!”
“那九萬吧,不能再少了!”
“一口價,五萬再多上頭很難批下來!”
“我們這可是拿命掙錢呢,加上上次欠下的,少于七萬另請高明!”
……
經過一番唇槍舌戰,終于談妥了,事成之後,六萬五的勞務費。張皓十分不舍,說這都差不多整個派出所一個月的工資了。
哄誰呢,公務員工資底福利高啊,平時工資兩千,獎金八千的事多了去了,你當我第一天出來混的麽?
從局裏出來,呂婷難掩心中的激動笑道:“哈哈哈……我馬上就要有一副飾鑽的耳環了,想想都開心,今天估計做夢都要笑醒了……”
我打擊她道:“别美了,事情還沒辦好呢!”
半個小時之後,我們來到了一家夜市的算命攤前,我伸手在那個戴着大墨鏡的算命先生眼前晃了晃,問道:“老先生是不是姓陳啊!”
算命先生點點頭說道:“少年人有何貴幹啊!”
這家夥留着長長的胡須,加上說話古意昂然,倒真有幾分出塵之态,我大捏捏地坐下問道:“陳先生,今天收入如何啊?”
陳先生呵呵笑道:“承蒙老天不棄,勉強夠胡口,請問二位是要批八字還是算姻緣啊?”
我故做神密地說道:“陳先生不是鐵口直斷嘛,那就算算我們是來找你幹嘛的?”
見他裝模作樣的算起來,我有些好笑,說道:“陳先生,我們受師父之命,請你去赴宴的!”這時候,我發現我也沾上了一眼文氣了啊,要是以前,說的肯定是喝酒打屁了。
陳先生皺起眉頭問道:“不知道家師是哪位啊?”
“黃嚴,你老人家應該認識的吧,我師父和我們說,如果在南風市他有一個朋友的話,這朋友肯定就是你老人家,這次師父回家有事情,可能會呆上一段時間,臨走之前,讓我和師妹找你去喝上一杯!”
我說得情詞懇切,陳先生聽得呵呵笑起來,露出一張缺牙的嘴說道:“這老東西總算有些良心,那我們就走吧!”
這老頭子站了起來,剛才還是三孫子模樣,這會兒就像是老大爺,站在那兒等着我們幫他收拾好算命攤,一雙色眼還不時瞟一下呂婷,這才說道:“先随我回家換衣衣服吧!”
這老頭家的房子比黃嚴家的還要氣派,走到門口,一個氣材堪比模特的女人打開門來,抱着老頭親吻了一口,嗲聲嗲氣地叫道:“幹爹,你回來啦,人家好想你哦!”
見到還有外人,這才收斂了一些,呂婷低着頭輕罵了一句:“老王八”,後來我們才知道,這個陳先生家在南風市效區,家裏老婆孩子都有,最大的孩子比他的這位“幹女兒”還大上十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