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一番鬥志昂揚的話就想我爲你賣命啊,啊,我呸,别人都說黑心老闆才會給人畫大餅,良心老闆談的都是錢。而且,我是個不願意被束縛的人,我摁了摁眉心,組織着詞彙說道:“這個嘛……我們都是學生,學業爲重……以後有機會再說吧!不過以後如果你們有什麽難以解決的事情,也可以來找我,但是先申明,我提供的都是有償服務,看事大事小收費,這一次我們算是虧大發了……”
又聊了幾句,我見他锲而不舍地又要繞回去,趕緊找借口開溜了。
第二天,在南風大學例行大會上,我和呂婷被提名表揚了,還有警言提供的五千元獎金。說我們見義勇爲,不辭辛苦地協助警方破案,爲了表達對我們的謝意,所以爲我們申請了五千元的獎勵。我擦,你們警局就不會偷偷地塞給我麽?這回面子雖然掙夠了,但是錢一分也别想進荷包,我都能夠想象到呆會散會之後那幫損友們圍着我讨論要去哪裏潇灑的場景了。
呂婷見我領獎,雙眼死死地盯着我,那目光當然不是欣喜,而表達的意思是:軍功獎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你要是敢忘了我的那一半,我就掐死你!
我們也才後知後覺的知道,梅嬷嬷做了代理校長,看着她在台上英姿飒爽的模樣,王八之氣十足,看來是想大幹一場啊!
散會之後,梅嬷嬷讓我們去她的辦公室一趟,我們習慣性地走進教導主任辦公室,碰了一鼻子的灰,來到校長辦公室,如果說教導主任的辦公室是貧民區,那校長的辦公室就稱得上是别墅了,裏面十分寬闊,分有兩間,一間辦公,還有一間廚房兼卧室。
梅姿見到我們,總算在那張僵化的臉上擠出些笑容來,還算是溫和地說道:“來了啊,坐吧!”
我們坐下之後,就聽她訴起苦來,說坐上這個位置多麽不容易雲雲,然後又談到學校對我們的态度以及她本人的态度,那自然是十分之好的。
我聽到這裏就覺着不對,因爲這家夥平時都冷着個臉的,一旦顧左右而言她,就表明是有問題了,這時候等她自己說出來還不知道要繞幾個鍾,還是我來提點吧。
我趁她喝水的空隙問道:“梅……校長,你是不是又遇到什麽事了?”
梅嬷嬷差點嗆着了,咽了一口水,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窗外,那情形,跟她初次找和談詭事一模一樣。
她頓了頓說道:“最近,我老覺得家裏有動靜,開始我還以爲是我妹又回來了,去她墳前燒了好幾回紙,讓她有什麽事托夢給我,可是沒什麽動靜,漸漸地我就覺得不對了,在我家裏的不是女人,好像是個男人,一邊摔東西,一邊罵罵咧咧的,罵的什麽又聽不清,每次醒來,我都要将家裏重新收拾一遍,後來……”
說到這裏,梅姿似乎不知道怎麽往下說了,我鼓勵道:“梅校長,你繼續往下說,你說得越詳細,我們就能越快找出原因來!”
梅嬷嬷咬了咬牙說道:“……後來,那男人還靠近我,摸我的身體,不過都被我大聲罵走了……!”
我抱着胸想了一會兒說道:“你的妹妹已經投胎去了,和她沒有關系……那麽……”又說道:“當時我去你家裏時,布了個簡單的陣法,外鬼應該不易進入才對啊!”
梅姿有些慌亂了:“那是不是說,那個東西特别的厲害?”
我想了想說道:“我們在這裏猜也猜不出來,還是先去你家看看吧,你看……”
“好!……”梅嬷嬷一連聲地點頭,于是,我和呂婷就随在梅嬷嬷的後面,一路之上,收到了許多人的同情目光,那表情,好像我們将要上刑場一樣,可見梅嬷嬷在學生之中闖下的名頭有多高。
來到梅嬷嬷單元樓前,我看到明堂前挂着的八卦鏡已經反過來了,我指着那鏡子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啊?”
梅嬷嬷擡頭看了看,搖頭說:“不知道!”
我說道:“這個鏡子不能反,一反就等于是迎鬼了!”
這時候,我感覺對面的門眼裏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看着我們,讓我頗不舒服。
進了門,将門關好,我裝做無意地問道:“梅校長,你對面住的是誰啊?”
梅姿回答說:“哦,對面住的是老沈,之前的副校長,本來老馬如果順利退下來,頂上去的就是他了,可惜老馬犯了事兒,将他也牽連上了……要我說……老沈是個實在人,平時老實巴交的,我敢肯定他和老馬沒有半點關系!”
我點了點頭,一開始隻是有些懷疑,現在幾乎可以确認下來了,心裏想道,陰險的老實人比小人更加可怕!他那邊對人下黑手,這邊梅姿還在稱贊他,算得上是被人賣了還在幫他數錢吧!
這事情要好好地查一查。
在房間裏查看了一番,倒是沒有發現什麽異樣,我有些疑惑了,一轉頭正好看到梅姿伸出手臂,手腕上有一條黑絲線編織起來的手鏈,手鏈之上墜着十多顆形狀各異的小石子。我問道:“梅校長,你手上戴的是什麽?”
梅姿愣了愣,翻開衣袖說道:“手鏈啊,人家送的?”
“誰送的?”我追問。
“路上偶然遇到的人,看起來也像是有本事的!”梅姿撥弄着手鏈說道:“那天我剛好出去有點事,回來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一個擺攤的中年人,他叫住我,說我氣色不好,又從攤子上拿了一串手鏈給我,說這個可以鎮邪,我給他錢,他隻要了十元,說這是在積善,就收個成本價,我見這東西就是一條絲線串着幾顆石頭,也沒什麽貴重的,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