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傻丫頭,别瞎想了。”
“我沒有瞎想!”呂婷往我懷裏拱了拱說:“我們查找檔案的事情,不過才半天的時候,他們怎麽那麽快就知道了,還搶在我們的前面殺了周姨!”
我問道:“你怕了嗎?”
呂婷撇嘴說:“有你在,我才不怕他們呢?我們一定會将他們揪出來的。”
“即然睡不着,我們就聊聊天吧!”我說道:“我猜,兇手一定跟學校有莫大的關系,我們今天在學校裏接觸過圖書館胖子姐,學生會會長,還有學校人事部們的人……!”想到這裏,我頓時頭大了起來,自以爲沒有接觸幾個人,但是仔細一想,接觸的人實在太多了,原本以爲可以通過排除法來尋找可能存在的兇手,變得根本不可能。
呂婷安慰我說:“兇手隐藏得很深,不會那麽容易就被我們找到的。”
我點了點頭,眼下也隻能這麽安慰自己了。是我們估計不足,沒有預料到有這麽大的阻力。
出站後,我們接到了周良的電話,他們那邊進行得還算順利,朱子樂的資料,以及他失蹤前後學校裏的監控錄像都弄到了。
朱子樂出生在農村,從小喜歡音樂,在學校的時候,一直想組一個樂隊,但是因爲資金的問題擱淺了,前段時間,有可個老闆說可以投資他,但是他必須每個周末都帶着自己的樂隊去老闆的商場義演半天。
朱子樂很動心,夏書瑤卻并不同意,兩人就是因爲這事鬧的矛盾。
至于家庭,朱子樂的爸爸叫朱鎮海,上過大學,現在在鎮上做語文老師,母親則是本地的農民。兩人已經将情況向朱子樂的爸爸說了,朱大叔現在正在趕往南風大學的路上。
我皺着眉頭說道:“朱大叔上過大學,會不會也是在南風大學?”
周良說:“這個就不太清楚了,等來了再問問吧!”
我點點頭,說道:“視頻呢?”
周良聽到視頻兩個字身體明顯地抖了一下,夏書瑤在一旁說:“視頻很可怕,吓得我和周良都不敢去上課了!”
一句話挑起了我和呂婷的好奇心。視頻存在了周良的手機裏,他把鏡頭剪輯并按時間順序拼好的,爲我們省了不少的時間。看這周良平時悶聲不響的,辦事還是不錯的。
我和呂婷一邊喝着咖啡一邊看着視頻,雖然畫面模糊了一眼,但是勉強還能看清。
我問道:“花了不少時間吧?”
周良揉了揉紅腫的眼睛說:“我和書瑤分任務觀看,一直看到剛剛!”
我雖然一晚沒睡覺,周興和夏書瑤的眼睛都睜得大大的,一點睡意也沒有。
鏡頭是從四天前的下午六點開始的,隻見朱子樂一個人走向校門口,在快接近保安室的時候猶豫了一看,看了看女生宿舍,可能看的是夏書瑤所在的宿舍吧,然後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時間跳到第二天六點,朱子樂回來了,鏡頭下的他顯得十分惟悴,身後背着一個黑色的背包。可能是模樣有些狼狽,被保安攔下來問了幾句,不過在朱子樂掏出學生證之後,保安讓他進去了。
進門之後,因爲教學樓的大門沒有開,他一個人在池塘邊坐了下來,自始至終,都沒有取下背後的包。
“停停……”我按下了暫停鍵,往後退了一段時間恢複播放,播放到他坐到池塘邊上的時候又倒了回去。
呂婷問道:“你有什麽發現?”
我指着屏幕說道:“你有沒有發現,在朱子樂出校門的時候,監控視頻裏的畫面還是正常的,但是等到他回校門的時候,那畫面明顯有些不樣一了,好像受到了什麽幹擾了一樣!”
呂婷翻看了一遍,說道:“還真如此,這會是什麽原因呢?”
我冷笑一聲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趙自用就已經附在他的身上了。據西方的一些研究說,鬼魂是一些以電磁方式存在的東西,鬼來了,會影響電器的正常運轉!”
見大家都呆呆的,我又說道:“其實還有一個例證的,如果這時候朱子樂是正常的,他應該做什麽?”
周良說道:“看他身上那麽髒,我如果是他,就會回宿舍換衣服洗個澡什麽的!”
我贊許地看了他一眼說:“對,按照正常人的思維,這時候應該回宿舍洗漱才是,但是他卻沒有,而是呆呆地站在那裏等着教學大樓開門。
緊跟着時間切到了七點,鏡頭也切到了文學系大樓的大門處,一名保安走了過來,打開教學樓的大門和各個教室的門,肩膀上扛着一大串鑰匙又去開别的系的門了。
這時候,朱子樂開始走向教學室大樓,攝像頭顯示朱子樂上了一樓,接着朱子樂上到了二樓,當他面對着攝像頭的時候,畫面還算正常,當他背對着攝像頭的時候,畫面頓時扭曲了,由此可以推斷出,趙自強就扒在他的後背上。
但是,在第個樓梯轉角的地方,都有一個攝像頭照顧不到的死角,朱子樂在走到三樓與五樓之間的時候(爲了圖吉利,這座城市的樓層到了四樓和十三樓的時候都會自動往上跳一樓,也就是說:原本是四樓的地方現在是五樓,中間間隔了一個數字。
就在這裏,出事了!
當朱子樂走到三樓到五樓死角的時候,突然不見了,我們盯着畫看看了很久,一直到眼睛酸得流下淚來,畫面一直在那裏靜止着,朱子樂沒有再上樓,也沒有再下樓,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半個小時候後,有學生夾着書本去上課,空蕩蕩的教學大樓,突然地熱鬧起來,年輕人的激情在這裏揮散,新的一天在快樂的氣氛中開始了。
但是,從路過同學的眼神看來,他們跟本沒有發現在三樓和五樓的樓梯上有一個人。這時候,夏書婷從畫面裏出現了,她那天穿着米白皮的上衣和黑色的鉛筆褲,一路從一樓走到六樓去了自己的班級。
過了一會兒,周良出現了,他在上樓的過程中還遇到了幾個同學,打着招呼也上到了六樓,他們都沒有看到三樓到五樓之間的朱子樂。
夏書瑤和周良痛苦地說道:“就是三天前的事,我們記得清清楚楚,在樓道上絕對沒有遇到過朱子樂!
兩人的話已經可以定性了,在三天前的早上七點左右,朱子樂消失在了三樓到五樓的攝像死角裏,再也沒有出現過!
“他去了四樓了,第四室,就是胡和喜着說得第四室!”我冷靜地說道。
“四樓,哪裏有四樓,文學系大樓從來都沒有四樓啊!”周良有些激動了,大約現在他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吧——他最好的朋友,在樓梯上走着走着,消失了!
我想這也是他們不敢去上課的原因了。
我咬着下唇想了想說道:“現在沒有四樓,并不代表以前沒有四樓,如果你要證明沒有四樓,很簡單,将那片地近百年來的所有建築圖找出來,一看就知道了!”
周良毫不猶豫地接下了這個任務,接着問起我們這一天來的情形,我将我們遇到的難道跟他們說了。
夏書瑤吓得臉色蒼白,顫聲說道:“怎麽會這樣?我們隻是想找到子樂而已,爲什麽會死人?”
我說道:“我也許我們的舉動觸犯了某些人的禁忌,所以你們以後要小心點,最好不要單獨行動!”
兩人都是心情緊張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