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她不滿說:“你怎麽知道我要獨吞這些金子呢?”
呂婷嗤之以鼻:“看你那守财奴的模樣,就差吞到肚子裏去了,你還舍得吐出來?”
我對呂婷的激将無動于衷,說道:“你懂着屁啊!就算要分給他們,也要講究方式方法,他們的人都死了,我們的人一個都沒事,這會兒我再拿出兩塊金磚來,你猜他們會怎麽想?”
呂婷聽到這裏,愣了一愣說:“他們會認爲我們在洞裏發現了很多金子從而殺人滅口?沒那嚴重吧?”
我摸着懷裏的金子說:“這事可大可小,誰也說不準兒,即然可以避免麻煩,何必撞上去呢,等我們回去之後,将金子變賣了,彙些錢過去,就說是我們個人的資助,即沒有麻煩,又讓他們滿意,你好我好,大家好,你覺得怎麽樣?”
“好,就你鬼點子多!奸詐得不得了!”呂婷順手擰了我一把。
王思琪的心緒不好,剛才在山頂的時候,我們一起将鬼嬰埋了,然後她就一直死氣沉沉的不說話,看到秦四和秦軍的屍體時,驚得呆了呆,躲在了一邊,神情十分自責,那樣子,反正有多糾結就有多糾結吧!
我們将她拉得遠離了屍體,她的表情才漸漸地平靜下來。
回到學校後就信起了佛,手上戴着一串手珠,枕頭下放着一圈長長的檀木佛珠,一副出家前的節奏,但是,我們沒想到的是,大學畢業之後,王思琪真的出家了,她是個善良的好姑娘,她不該遭遇這一些,最讓人痛心的是:她最終沒有從陰影中走出來。
金磚被我們賣掉了,在金價大跌的情況下,也賣了六十多萬元,我們将這些錢都捐給了秦四的家人和三嬸,做爲小虎頭的撫養費用。隻留下了金元寶。其實我想截流一些,一個小山村那麽多錢都沒地方去花去,但是在呂婷的強烈抗議下,我不得不妥協了。
原本,我以爲這件事就這樣告一段落了,但是,事情遠遠沒有結束。
回到學校後第一件事是銷假,碰到文亦玉,這丫頭在走廊上向我眨了眨眼睛,我明白了她的意思,銷假過後,見她一個人仍舊站在走廊上,我走過去問道:“亦玉,找我有事?”
文亦玉埋怨道:“打電話你也不接,還以爲你們出事了?”
我切了一聲,心裏想道:也不檢讨一下你自己,專門挑危機時刻給我電話,我要接了你的電話,小命還要不要了!
但是臉上不得不陪着笑臉說道:“我也是怕你們擔心嘛,嘿嘿!”
文亦玉嘟着小嘴說道:“哪,這件事如果你想要擺平的話也好辦,請我好好吃一頓就是了!”
這時候還是裝孫子比較好,我連忙答應說好。
文亦玉表示很滿意,說道:“你的态度很誠肯,爲此我也告訴你一個消息吧,梅嬷嬷找你快找瘋了,你上課之前最好去見見她,如果讓她來課堂上抓你,你會很麻煩的!”說着翹着屁股,用腳下的高跟鞋踩着生澀的步子一扭一扭地走了。
我這才想起來梅嬷嬷的事,我擦嘞,竟然将這件事給忘了,常言說得好,縣官不如現管,我還是先跑一趟吧!
梅姿看到我顯得很驚喜,随即就拉下臉慢慢地喝茶,我撒了個謊說回家有點事要處理,她也沒有深究,看着走廊上來來往往的老師,對我說道:“去後面操場等我吧,我呆會就來!”
我知道她是在避嫌,可是我的媽呀,幹嘛選後面操場,那可是情侶們約會的地方,要是讓人看到我跟……梅嬷嬷一起散步,不知道會傳出什麽樣的風言風語,我想着就後背發涼,手腳發抖。
我鼓起勇氣說:“不如我們直接去你家啊,我也正好看一看!”
梅嬷嬷愣了愣,說好,遞給我鑰匙說:“你先去吧,我呆會就來!”
我擦,這說話還是不對勁啊,就不能一起走嘛?這麽偷偷摸摸讓人看着更不好,但是我知道梅嬷嬷是個死要面子的人,大庭廣衆之下要她跟我像朋友式的聊天說話,那太難了。下樓時,我想了想,還是給呂婷打了個電話。
呂婷正在上課,不一會兒電話被接起,呂婷壓低了聲音問:“張明澤,你最好給我一個打撓我的理由,今天可是雷老虎的課,如果我被當場點名,你就死定了!”
要說理由,我這裏還真有一個,我說道:“我這裏現在有一個梅嬷嬷欠我們人情的機會,你要不要,要的話趕緊下樓,我就在教學樓下等你,不要我就走了!
呂婷連忙說道:“好好,你先等一會兒,樓下見!“
不一會兒,一顆腦袋伸了出來,見到是我,大搖大擺地走出來說道:“什麽事啊?”
我将事情的原委跟她說了,呂婷感到很高興,能讓那個鐵面無私的女人欠自己的人情,那簡直就像黑澀會打通了警局,商戶拿下了工商局啊,我們乘坐電梯來到教師宿舍樓,幾乎是前後腳,梅姿也回來了,看到呂婷愣了愣,随即也松了口氣,可能她也覺得孤男寡婦,哦,錯是寡女共處一室不大好。
梅嬷嬷淡淡地問了句:“張明澤,這是你女朋友啊?”
我不待呂婷反駁就說道:“是啊是啊,她叫呂婷,跟我一個年級的!”
呂婷暗暗擰了我一把,隻得吞下這口氣說道:“梅主任你好!”
梅嬷嬷點點頭,進屋後,梅嬷嬷伸頭向外望了望,這才将頭縮回來,鎖上大門,坐在我們的對面說道:“張明澤,呂婷,這個事情你一定要替我保密!”直到我和呂婷點頭之後,梅姿這才說道:“明澤,我按照你教我的方法做了,果然有效!”
我問道:“主任,妹妹跟你說什麽了?”
梅姿看着我們呆了一呆,問道:“你說我是相信這些事還是不相信呢?”
相信了科學這麽久,陡然間遇到這樣的事,她的迷茫我能理解,我想了想說:“這個世界有很多事都是有兩面性的嘛,科學無法解釋一切,幾千年的迷信也有它的精華之處,半信半疑這樣最好!”特麽地我覺得我現在在教育迷途的孩子。
梅姿點了點頭,想開了,和我們說起了她妹妹的事。她妹妹出事是在去年九月,出事之後,就葬在市南郊的福地公墓,偶爾梅姿會帶着家人去看看她,一直沒什麽事,但是最近,她常常夢到妹妹在她的身邊絮絮叨叨地說話,有時候還看她一眼,顯得很着急的樣子,但是偏偏她一句也沒有聽清,用了我的方法之後,果然能聽清妹妹的說話了。
梅姿見她又來了,就叫了一聲妹,不知道怎麽地,也不覺得害怕,就像是平常見面時一樣。
她的妹妹見到她能和自己說話很開心,就在梅姿爲她準備上的凳子上坐下來,問了一些家常事,梅姿的妹妹苦惱地對她說:她的房間裏最近闖進了一個男人,每到晚上就躲進來,說外面有人找他,要我這家躲一躲,一連十多天了,梅姿的妹妹感覺很不舒服,想要趕走他吧,自己又打不過他,隻好來向姐姐求助,希望她能想想辦法,幫妹妹将那個男人趕走!
家?梅嬷嬷愣了一會兒才明白,妹妹所說的家,就是她的墳墓,梅姿點點頭說會幫着想辦法,妹妹放心地走了。
可是一連幾天,梅姿都找不到我,這期間梅姿的妹妹來催問了好幾次,估計梅姿再不想辦法幫忙解決就要拉她去做伴了。
最後一句是我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