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蛇的頭比東北吃面的那種大海碗還要大一接,接照蛇能吞下大它身體五倍的東西的規律,像我們這個體型的人它吞起來根本不叫事兒,如果還是活着的話,确實比較麻煩。
這條蛇本來被架在一塊斜生的石頭上,不知道爲什麽滑了下來,帶起一股強烈的腥風,給人一種蟒蛇出洞的感覺。
我撥弄着蛇頭看了看,在蛇的七寸處找到了傷口,仍舊是一排整齊的牙齒印。那一處的蛇肉被生生撕去,我都能想象當時的情景,在咬傷大蛇的七寸後,鬼嬰手腳并用,緊緊地抱着蟒蛇的身體,不停地吸血。
這頭大蛇雖然勇猛,但偏偏對附在自己身上的小家夥使不上勁,加上鬼毒入侵,掙紮一會兒,便嗚呼了!
它把蛇挂在這裏幹嘛,是在威脅我們嗎?聽說大蛇的頭頂有靈珠,也不知道真假,我用百朝劍将蛇的頭骨都撬了出來,屁的靈珠,毛都沒有。倒是沾了一身的腥臭味道。
繞過大蛇眼,眼前豁然開朗,面前的石乳鍾的最底端,有着白色的晶體,能發出淡淡的光澤,就像是天上的星星。
洞裏也不再那麽黑暗了,遠處隐隐的黃光透過來,這時候滅了頭燈也能看見前面的路,爲了節約電池,我們就滅了燈,那黃光更亮了,閃得人的眼珠子都變成了黃色。
我們快速走到發出黃光的地方,被強光刺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連忙用手遮住了眼,等到慢慢地适應了這光芒之後,我和呂婷都驚呆了,前方棱形的空間裏,貼牆擺着一堆一堆的金磚,就是這些金磚,發出如此亮的光芒晃得人的眼睛都睜不開。
我感覺我的心神,頓時被這些黃金吸引住了,這些黃金,要是全部是我的該多好啊,他娘的還讀個屁的書啊,建個小區天天收房租都夠過一輩子了,我可以娶明星,旅遊世界,将世界上所以的奢侈品用個遍,閑得沒事還可以買個島,建立屬于自己的王國……
我瞄了一眼呂婷和身後的秦軍,秦四,一個陰毒的想法浮現出來,如果我殺了他們,這些黃金就全都是我的了。
不錯,這真是一個誘人的想法,爲了接下來的幸福生活,先将道德标準寄存在這裏有何不可,對,就這麽幹,機會隻有一次,錯過再不重來!
我心底有個聲音在呼喊。
但是,殘存的理智告訴我,如果這麽做了,我将永遠的迷失自我,而且會失去呂婷,艱難的抉擇讓我汗濕重衣,我咬着牙狠狠地捏了自己一把,這一下擰得太過用力,我感覺大腿上整塊肉都被自己給擰下來了,疼得我躬下腰去。也就在這時,一聲槍響,子彈擦着我的頭皮飛過去。
我幾乎不用回頭去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這時候見呂婷在呆呆地看着這一屋的金子,而她身後的秦軍,已經向她舉起了雙管獵槍。
這時候也來不及做什麽,我抱住呂婷的雙腳,将她掀翻在地,與此同時,又是一聲槍響,秦軍扣動了扳機,子彈從我們的頭頂飛過,撞在石壁上,又來回撞了幾下,沒了聲響。
我抱着呂婷一個翻滾,躲到了一處石頭形成的隐蔽處,緊跟着又聽到兩聲槍響,卻不是朝我們這邊的。
雙管獵槍隻能連開兩發,就要繼續上子彈,這時候我們是安全的,我和呂婷從藏身的地點裏出來,眼前的場景讓我們難過。
秦軍和秦四倒在地上,從他們倒卧的方式來看,他個是對開了一槍,擊中了對方。這種槍近距離威力極大,擊中手腳除了截肢沒有其它的路,擊中身體……隻有死路一條!
兩人嘴裏吐着血沫子眼睛卻死死地看着那幾乎将整個屋子填滿的黃金!變化來得太快了,我們跟本沒法做出相應的應對之策,悲劇就已經發生了,等到他們财上眼睛,我提着百朝劍,走進黃金堆裏,對着東北方向一刺,原本是空無的地方被我一刺,挑出一張符來,然符燒盡,整個空間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我和呂婷摁亮了頭燈。
哪裏有什麽黃金?這隻不過是用道家法術布的一個局而已,如今局破了,隻剩下一片黑暗和兩具冰冷的屍體!
我砸壞了其中一把槍,将另一把槍上好子彈,遞給呂婷。呂婷的心緒看起來不是很好,我說道:“人已經死了,難過也挽不回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去完成他們沒有完成的任務,我們走吧!”
呂婷無聲地點點頭,舉着槍跟在我的身後,穿過一片黑暗,燈光終于打到了一個黑黑的小物體上——鬼嬰。
終于找到這家夥了。
這家夥似乎并沒有發現我們的到來,伸出長長的鬼爪不停地刨向某件東西,我看到,它無名指和小指上的鬼指甲都掀掉了,黑色的濃稠血液滴滴答答地滴下,但是又隐隐長出了新的指甲,一看地面,我的身上頓是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就在我們的前方不遠處,鬼嬰的身後,堆起了一堆帶血的指甲。
在鬼嬰現在刨的地方,也堆起了一堆指甲。看起來,就像是兩個關卡,鬼嬰已經破了其中一個關卡,留下的指甲就是他破除關卡的證劇,現在,他正在摳刨第二個關卡,從地上遺落的指甲來看,第二個關卡應該快要被刨開了。
我的手電光往上移了移,發現在七八道玻璃一般的透明屏障,在屏障的盡頭,背靠牆壁坐着一名老道人,身穿着明黃色的道服,長長的頭發周钗子束了起來,看起來已經在裏面坐了無數個年頭了。
我望向他的時候,感覺他也在望向我,而他明明一動未動,這是一種很奇秒的感覺。他好像已經死了,但是又像還活着,正冷冷地注視着我。
我感覺十分詭異,移開目光不敢看他,現在我終于知道了他将郝興國變成鬼嬰的目地了,就是用鬼指甲爲他刨除這透明屏障,不過看起來工程進度并不快,前面還有七八道屏障,郝興國就算是刨到死,也休想将所有屏障破開。
我突然想:破開了會發生什麽,那老道人會突然活過來,和我打個招呼然後潇灑地離開,或者殺死我們揚長而去,但是他現在看起來更像是一具死了很久的屍體啊!
無數的問題萦繞在我的心頭,就在這時,我聽到一個聲音在我的耳邊說:“小夥子,我們做一個交易好不好,隻要幫我脫離困境,我可以給你一屋子的黃金!”
我愣了愣,尋找着跟我說話的人,當我的眼睛看到那個老道人的時候,聲音又在我的耳邊響起:“不用找了,就是我在跟你說話!”
我冷哼了一聲說:“一屋子的黃金,剛才我的兩個同伴不就是黃金害死的嗎!你以爲我還會上當?”
那蒼老的聲音呵呵笑說:“他們連幻術都堪不破,沒有資格見到我,死在那裏也是件好事,但是你不一樣!”
我嗤之以鼻:“你少要騙我!郝興國是盜墓賊,死了也就是死了,但是王思琪與你有什麽冤仇,山腳下的村民們與你有什麽冤仇,你要那樣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