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有腳步聲慢慢接近,在房門前停下,有人聲問道:“張先生,兩位女士,不好意思啊,可能是電路出了問題,停電了,我給你們送蠟燭來了,你開一下門!”
呂婷就要去開門,被我拉住了,我回應道:“房東老闆,不用了,我們買了蠟燭!”
房東并沒有離去,仍舊敲着門說:“電路壞得很嚴重,供電局的人可能明天才會來修理,這樣吧,你們買的蠟燭可能不夠用,我再多給你兩根!”
呂婷又要去開門,見我拉住她,不滿地說:“三根蠟燭點不了一整夜,我再去拿兩根!”
我冷哼了一聲說:“這房東有古怪!”
呂婷頓時站住了,說道:“你是說,他被郝興國附身了!”
我點了點頭指着貼在門上的黃符說:“看看這個,都快冒煙了,你先退後,我來處理!”
呂婷退到了床邊,我向外喊話道:“老闆,真的不用了,我們的蠟燭能用到天亮去!”
“哦!”門外應了一聲,顯得有些失落的樣子,腳步聲踢踢踏踏地走遠了。那黃符也恢複了原樣,透進來的陰冷氣息消失了。
我松了口氣,坐到了沙發上,見兩個女孩瞪着的大眼睛在黑暗裏閃閃發光,随手将手機扔給了她們說:“睡不着就玩會遊戲!”
呂婷求之不得,拉着王思琪玩遊戲,王思琪玩了一會兒,精力不濟,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沒過多久,腳步聲又走了過來,不一會兒,房門再一次被敲響,才睡着的王思琪被吓醒了,呂婷看着我。
看着異動的符紙,不用想了,又是郝興國,他仍然附在房東的身上。我如臨大敵地站在門看,看這家夥這一次又要找什麽借口。
“張先生,你能不能開一下門啊,我剛才翻了一下電路圖,覺得出故障的地方可能就在你們房間,快把門打開一下,我來檢查檢查,耽誤不了你多長時間的!”
又是這樣,一點新意也沒有,我懶洋洋地回答說:“我們已經睡了,不方便,要修你明天再來吧!”
“張先生,是這樣的!”房東耐着性子說:“你看,我這裏的住戶也不止你一家,你不用電,别人也要用啊,不能爲了一已之私不顧别的住戶的感受吧!”
我擦嘞,這隻醜陋的老色鬼和我談論起社會公德心來了,這讓我感覺又好氣又是好笑,我摸着後腦勺想了一會兒說:“我們都脫了衣服了,你先等一會兒吧!”
“嗯!”門外的聲音應道。
呂婷忽忙向我招手,我走過去問道:“什麽事?”
呂婷焦急地問道:“你這樣說是什麽意思啊?”
我嘿嘿一笑說:“能拖一會是一會兒嘛!”
過了幾分鍾,房東問道:“請問你們穿好了沒有?”
我回答說:“我穿好了,但是呂婷還沒有穿好!”
呂婷瞪了我一眼,嗲兮兮地說道:“等下啊,我還沒穿好呢!”
又過了幾分鍾:“穿好了沒有?”
我回答說:“呂婷穿好了,但是王思琪還沒有穿,再等一會啊!”
十分鍾過後,門外的人又問:“張先生,你們到底穿好了沒有,别拖拖拉拉地耽誤别的住戶用電啊!”
王思琪有些中氣不足地說道:“我還沒穿好!”本來這麽可怕的場面,被我一逗,倒顯得輕松了起來,至少目前在呂婷和王思琪的眼裏已經看不到害怕了。
我嗯了一聲說:“差不多要穿好了……房東啊,我問你個問題啊,你怎麽确定就是我們房間的電路出問題了?”
房東甕聲甕氣地說:“整棟樓我都檢查了,隻剩下你們房間沒有查,肯定是你們這裏電路出了問題?”
“是嗎?”我冷哼一聲道:“可是我隻聽到你在我們房間前來來回回,樓上的住戶你就沒去!”
“去過難道還要告訴你啊!”房東有些不耐煩了:“快開門,不然我就要闖進來了!”
我自然不會開門,在已經燃着的黃符上又回了一道黃符說:“我不會開門的,現在是我們的休息時間,誰也不能打擾!”
房東知道被耍了,用手裏的不知道是扳手還是其它的東西用力地砸着門說:“快開門,你們不能這麽沒有公德心,霸占着房間不讓我去修電路!”
我擦,沒見過有房東爲了修電路這麽狠砸自家房門的,但是奇怪的是,這麽大的聲響,沒有一家開門出來看看的。
“快開門,我要殺你們!”這家夥終于舍得抛下那可惡的嘴臉,直接地喊出了自己的心聲了,他砸門的聲響一下比一下用力,我知道大門快頂不住了,躲在牆邊,手裏的打鬼鞭蓄待發,隻等他一沖進門,就給他好看。
砰,一聲巨響,被被踢飛了,房東沖了進來。這時候,他再也不是那個一臉笑眯眯的小老頭了,而是一個面目猙獰的惡漢,我一鞭抽過去,竟然被他抓住了鞭梢,差點将鞭子拉脫手,我不得不點了一張靈力符加持,總算是讓他松了手。
媽的我看你是附在人身上,不然的話,百朝劍早就對你出手了。
一招失利,我被甩到了一邊,房東大步沖向王思琪,其間呂婷想攔住他,被他一下撞飛了。
我喘過一口氣,終于趕在房東,在他的手伸向王思琪之前用百朝劍将他的手給拍開了,同時向他扔出幾張黃符,将他打退了十多步。
房東的嘴裏發出嗬嗬的聲響,聽起來不像是人的聲音,一雙陰冷的眼睛死死地看着我。我不敢回頭,問道:“婷婷,你有沒有事?”
“摔死我了!”聽聲音呂婷從地上爬了起來:“我的腰!……”
我說道:“現在情況緊急,顧不得那麽多了,快将第三副藥給王思琪服了,最好能在天亮之前将鬼嬰打掉,這家夥不知道怎麽的厲害了許多,我支撐不了多久!”
呂婷哦了一聲就走向了床頭櫃。
房東見我們要讓王思琪服最後一副藥,神情快發狂了,雙眼死死地盯着我手裏的百朝劍,打鬼鞭他能扛住,但是百朝劍可是專門斬鬼的,其透出的兇戾之氣,就是惡鬼也會膽寒。
房東的神情幾經變化,終于執念還是戰勝的恐懼,瞪着血紅的雙眼向我撲了過來。我一劍拍在他的胸口,同時一腳将他踢倒,向後面喊道:“婷婷,你那邊怎麽樣了?”
呂婷有些吃力地回答道:“不妙啊,王思琪和我扛上了!”
我百忙之中回頭一看,隻見王思琪和呂婷在掐架,呂婷想要喂王思琪喝藥,但是王思琪十分抗拒,看來是受了郝興國鬼氣的影響了。
我見到坐在地上咯咯笑着的房東,知道是他在影響着王思琪,向後喊道:“管不了那麽多了,想辦法将思琪打暈,然後灌下去,快!”
說完我就向房東沖了過來,不能給他時間去影響王思琪的神智。兩個人鬥在一起,來來往往數十回,各自身上都負了傷,隻是我的每一次傷都是在削弱體力,而房東的每一次傷都增加了他的狂暴。
此時的他面目猙獰,比鬼還要可怕,嘴裏發出野獸的咆哮将整個房間震得都在響動。
我滿臉的擔擾之色,常言說得好,不怕人兇,就怕人拼命,鬼也一樣,讓王思琪打胎會傷了他的根本,這家夥是拼命而來的。
我知道,這時候隻要将王思琪身上的鬼嬰打下來,就會将他的鬥志全部消磨掉,那時才是出手的最好時機,我焦急向後問道:“好了沒有?”
呂婷艱難地回答說:“你往後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