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一眼李念這個聰明人,沈曉東對守在門外的君無痕了頭,然後身影移動,整個人就瞬間消失在了首座上。
留下的殘像,過了十數秒才緩緩的消散。
這是,沈曉東給他們留下的再一個威懾。
沈曉東離去了,隻留下了一群瞠目結舌的将官,傻傻的看着似乎根本沒打開過的紅木大門。
沈曉東當然知道自己的離去會給在座的人帶來的多大的心靈震撼。
因爲不管是殺人,還是最後離去那殘存的身影,那瞬間移動的音鮑,都是沈曉東故意的。
沈曉東不是什麽政治家族出生,不懂什麽厚黑,什麽忍讓,什麽禦下之術,但沈曉東畢竟是白手起家做到齊成、乃至現在的閩清之主的。
他的辦法很簡單,狠,心,柔!對于手下,沈曉東一管的做法就是展示自己的肌肉,展示力量,展示自己……
另外,殺人!
沈曉東覺得古詩詞《男兒行》是寫的真好: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
睚眦即殺人,身比鴻毛輕。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馳騁走天下,隻将刀槍誇。
今欲覓此類,徒然撈月影。
君不見,
豎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誇仁義。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
割股相下酒,談笑鬼神驚。千裏殺仇人,願費十周星。專諸田光俦,與結冥冥情。
朝出西門去,暮提人頭回。神倦唯思睡,戰号蓦然吹。西門别母去,母悲兒不悲。
身許汗青事,男兒長不歸。殺鬥天地間,慘烈驚陰-庭。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萬裏浪,屍枕千尋山。壯士征戰罷,倦枕敵屍眠。夢中猶殺人,笑靥映素輝。
女兒莫相問,男兒兇何甚?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
君不見,
獅虎獵物獲威名,可憐麋鹿有誰憐?世間從來強食弱,縱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問,男兒自有男兒行。
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
男兒事在殺鬥場,膽似熊罴目如狼。生若爲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
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願與野草青
男兒莫戰栗,有歌與君聽:殺一是爲罪,屠萬是爲雄。屠得九百萬,即爲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
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生逞雄風。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
甯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人。放眼世界五千年,何處英雄不殺人?”
殺的人多了,手下自然而然就害怕城府了,有氣場了。
至于心,平民出身的剩下都,雖然有的時候殺人如麻,但更多的時候,他還是占據在普通人的角度考慮問題,他會細膩的想到很多領導人想不到的細節,将心比心的站在手下人的立場做人做事。
不管外人是怎樣想的,沈曉東做自己的首領,都是會按照自己的想法,按照自己的三個準則行事。一般不會輕易爲之改變。
而事實,也一再證明,哪怕沈曉東不厚黑,不是政治世家出生,他也能做好一個特别優秀的首領。不過,這需要一定時間的積累,他需要一定事件的曆練。
待得沈曉東終于離去,君無痕一行撤出洲際酒店。劉紹廷、何無庸、武道、劉念、莫長光、石飛……一群跺一跺腳,就會讓閩清基地抖三抖的實權人物開始了讨論。
他們需要好好思慮一下未來的路到底應該怎麽走,如何走!這麽重要的事情不是他們一個人所能決定的,他們要和自己的手下仔細探讨。
降?不降?
留在城衛軍?亦或是離開單幹?
找個大人物抱大腿,還是慢慢熬日子?
…………
離開了的沈曉東自然不會不清楚那幫人心中的震撼,因爲最後的行爲,根本就是他故意的,也許他不懂什麽禦下之術,但是将自己的力量展現出來,這麽簡單的事情他還是懂的,他相信自己表現出實力之後,其他人在動手之前肯定會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的,這就是威懾。
而此時,離開了洲際酒店的閩清個大頭領在會議室内展開了激烈的讨論。
降?不降?
這是一個問題!
回到營地的何無庸“啪”的一聲把手中的策劃書往手下的哥幾個面前一推,淡淡的道:“仔細看看吧!這關乎到我們的未來!以後我們的走向就要靠這東西來決定了。”
随後掏出一支煙給自己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希望能借助香煙平複自己的情緒,他也需要好好思慮一下未來的路。
跟何無庸一起的李念也是跟着了跟煙“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随後看着剩餘的四個團長,自顧自的吞雲吐霧起來。
“首長,我先問個問題,您這份計劃書是不是表面,咱們的老上司顧老将軍已經被……”一人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李念頭又搖了搖頭,彈了彈燃燒掉的煙灰,淡淡的道:“雖不中卻亦不遠矣了吧!劉市長這一次雖然沒有徹底失敗,可卻也徹底失去了往日一往無前的信念,他的心已經死了。而且,不管他内心到底是怎麽想的,自今日起,他的日子絕對不會太好過。隻怕,将來,他會在一個幽閉的空間待到死……至于那些個不服從沈曉東的所謂長官,我在會議上是沒怎麽看到,估計是……!你們看看吧,咱們這00多位兄弟,就指望着咱們哥幾個給拿主意了。
“老大,其實我還是感覺這一次的屍潮就是那性沈的搞出來的!時間、事情的發展實在是太巧了!這不得不讓人懷疑啊!”
“看那個沈曉東的所作所爲,照我猜想,應該不是!”
“那再問最後一個問題,哥幾個都是參加過這次會議的人,你們覺得,咱們應該按照計劃書上來嗎?或者,咱們按這計劃書上的來,不會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又或者,我們不按照這計劃書上的來做,我們會不會被那性陳的秋後算賬?這是我們考慮問題的關鍵所在。”何無庸手下其中一名營長放下了計劃書,心翼翼的問道。
何無庸将手裏的最後一口煙吸完,随後随手将煙屁股彈了出去,然後坐在那裏問道:“再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先問大家一個問題吧,你們有沒有想要給劉紹廷報不平,想要報仇的意思呢?”
何無庸話一出口,在場的衆人立刻沉默了,實際上,若論關系,在場的六人中,隻有武道跟劉紹廷有關系,他與劉紹廷的侄子張澤關系密切。
至于其他的人以前都是幹部,根本達不到跟劉紹廷對話的程度,他們大多是末世因爲缺乏高層軍官而被提拔起來的,其實之前的他們大多也隻是連長排長甚至就是中下級平民,隻是因爲敢打敢拼,所以才在後來的日子裏被提拔起來的。在座的11人中,即便是何無庸,那時候也不過是個營長而已,至于其它幾個地位更低。
“唰“的一聲,衆人齊刷刷的将目光看向了與劉紹廷關系最爲密切的武道。
随後,張澤的好友武道連長開口話了:“我知道,你們覺得我跟将軍的關系最好,我應該率先表态。我告訴你們,如果現在的情況是劉紹廷被沈曉東殺害的話,那麽不管是什麽原因,那麽我都會爲将軍報仇,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殺了沈曉東。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劉紹廷沒有死,張澤沒有死。甚至,連整個基地的命都可以是沈曉東拯救的。”
“識時務者爲俊傑,我不會想着向沈曉東報仇。劉紹廷既然不堪重任,那這樣安然退伍其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現在是末世,正所謂亂世出英雄,我認爲沈曉東就是這個年代的英雄,隻有在他的領導之下,我們才能在這個年代裏生存下去。”
“另外,我要的是,如果大家中有什麽不一緻想法,想要複仇的請千萬不要叫上我。莫我沒有這個實力來殺沈曉東,就算有,我也不會動手。我見過這個人在城牆上的所作所爲,這個沈曉東不是普通人,想要借助普通的槍支彈藥去幹掉他,我隻能跟你們四個字:那不可能!這樣的人,我就算不能與他成爲朋友,我也不會去得罪他,不會!這個人,是我見過的最爲可怕的人!”
武道完,除了何無庸外,其他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畢竟劉紹廷手下的進化者他們也不是沒見過,但是也沒到達不可戰勝的地步啊。實際上,在他們的眼中,進化者無非就是速度更快一些,身體素質更好一些,更強大的就像那些傳中的異能者了。但是就算是那樣,也沒達到無能爲力的地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