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赤着腳的中年漢子撲到周毅的身邊大聲喊道。爲了搬運彈藥和滾木雷石這個男人削瘦、肮髒的胳膊上已經布滿了道道傷痕。
“一彈藥都沒了麽?”
“重機槍的子彈還剩最後箱,步槍子彈還有1箱,之前沈隊吩咐,要給大家夥留好最後一個彈夾的彈藥。”
“沈隊,運輸隊報告,我們所剩的彈藥不多了,隻剩最後三箱了!您看這……”
“你們還有多少子彈?”沈曉東大聲喊道。
“1号重機槍半條單鏈!”、“号重機子彈告罄!”、“号輕機槍一條彈鏈!”、“一排彈藥不足半個基數――”“火箭炮還剩最後6發!”“步兵戰車迫擊炮還有1發!”
不斷打-炮射擊的士兵們紛紛報告着自己的剩餘彈藥量。
“他nn的!各位戰鬥的兄弟姐妹們!!感謝大家對我沈曉東的信任!我和我的弟兄們會和大家共存亡,我們不會像那些混蛋一樣不管大家的死活!我沈曉東今天就站在這裏――城在人在、城破我也不會苟活!”沈曉東無名一拔,慷慨激昂地對着早已磨拳霍霍的進化者衛隊喊道,
“兄弟們!現在是我們出場的時候了……”
“隊長,您别急,大家手中槍的子彈還沒射完呢,等射完了您再出去貼身肉搏也不遲,現在出去實在太危險了!!”陳昊宇阻止了沈曉東準備出門單幹的行爲。
“危險個屁,陳昊宇,你子不會是怕了吧!你難道沒看到,大家夥手上都沒子彈了麽,告訴你,我們這個時候不出去,才是對基地不負責,那才危險呢!”沈曉東臉色一黑,就是罵了過去。
“隊長,您别急啊,我沒不讓你出去,我隻是想,除了槍支彈藥,我們還有其他的武器啊?!”
陳昊宇有醉,這隊長還真是個火爆脾氣,℉∞℉∞℉∞℉∞,m.∷.co∞m自己這話還沒完呢,就對着自己一陣臭罵,卻是可憐自己一片苦心了。
“還有什麽武器?”
“油,我們可以用油燒死城牆下的喪屍!”
“油?你這家夥蒙誰呢,進來的時候我就觀察過了,這鎮沒有什麽油庫,哪裏來的大量可燃燒的油?”
“隊長,您忘了我們這次來是幹什麽的麽?收複糧庫啊,糧庫中存放着大量的食用油,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将這些油倒下城牆,然後燃,形成一道火牆,阻擋喪屍們的進攻!”
“那還廢話什麽,還不叫人趕緊倒油!真是,這麽重大的發現居然不早,不然,卻是可以節省大量的子彈了!”
沈曉東冷漠的聲音響起。
“一二三――扔!”一聲大喝,城頭上的運輸隊向沿着城牆倒下了一桶接着一桶的食用油,形成了一股潑天的水浪,向着下方洩下。
這油脂落到牆體上,然後覆蓋着光滑的牆體上,向下流下。
眨眼間,褶皺的牆體瞬間變得光滑,金黃的食用油脂覆滿了牆體,陽光下,金黃一片,極是好看。
在這種油脂下,達成屍梯的喪屍們,如同滑稽的醜,基座的喪屍開始站立不穩,被摔了個四腳朝天,繼而又引發頭的喪屍摔落;爬上城牆的喪屍無法抓住城牆上的石縫,然後滾落,然後又壓死了基座的喪屍。
之前喪屍們眼見就要攻進城牆的屍梯戰術,在這一桶桶食用油下,卻是再無立身之地,再也無法發揮作用。
而城牆上的戰士,見到起了奇效的坡體加油脂,發出一陣陣的歡呼聲。
然而,這一種歡呼,僅僅是開始,就啞然而止,如同叫得正歡的公雞,被人捏住了脖子。
一隻身形至少五米的高級喪屍,兇狠地的向着城牆沖了過來。
巨大的力量,直接将坡體上的水泥面給踏碎,大腳深深地插進到水泥面下的泥土中。手腳并用之下,視這滑坡如無物。
沈曉東眼睛中陰冷,臉上冷漠無比,淡聲道:“放火。”
城牆上的一個守望塔上,一支鋼鐵打造出來的噴管上,陡然傳來“啪”的一聲,是電流擊發産生了電弦,下一秒,一股由炮彈中拆解出來的火藥粉噴射出來,與子彈撞擊,瞬間就被燃。一條縱橫盡三十餘米的火焰出現,在控制下,噴向滑坡下的喪屍。
滿是磷光材料的火藥在滑坡上唰的一下被燃了。
沖天而起的火勢,散發着劇烈的黑色濃煙,滾滾沖上天際。
無數的喪屍瞬間就被這無可阻擋的火海給吞沒,它們在火焰中掙紮着,身上的腐爛再被燃。像是無數火海舞動的火精靈,美感下,是一種讓人顫栗的兇殘,然後向着山坡下滾落。
哪怕是高級喪屍,它們有着超高的防禦力,可依然在高溫下,發出恐怖的吼叫。
然而,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城牆下的喪屍似是和沈曉東對上了,沈曉東的火牆戰術開始沒多久,它們又想出了攻城的新招。
火牆外,就在那些喪屍成批成批的被引燃倒下,異變陡生,屍群後發,卻是突然出現了兩百多頭米多高的巨型喪屍出現在城牆附近,它們每一個手中都抓着一頭普通喪屍。
一來到城牆之下,這群三米多高的巨型力量喪屍便将手中的喪屍弟向着城牆之上用力一丢。
喪屍的力量本就很大,更不用這種三米多長,起碼達到5階進化者水準的力量型喪屍了。在這些巨型喪屍的全力投擲之下,一頭頭喪屍如同炮彈一般丢到了城牆之上。
那些城牆下的巨型喪屍大部分都被投擲落在了人群之中,看到那掉落在人群之中的城牆下的巨型喪屍,除了沈曉東帶來的那些戰士,原蒲陽鎮幸存者組建的運輸隊人人臉色大變,數十人竟是直接丢掉了手中的槍械,轉頭就逃。
他們這群人,讓他們搬搬東西,遠距離射擊一下城牆下的喪屍還好,可現在,喪屍都已經扔到城牆上來了,近距離跟喪屍肉搏,那簡直是要了他們的命。
還沒開幹,他們一個個就都已經腿軟了。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們帶來的恐慌。沈曉東帶來的這00多人隻有40餘個石真刀實槍與喪屍對戰過的老兵,除了早已守候在一盤的進化者士兵之外,沈曉東帶來的這些人大多是是新兵,受到訓練不超過三個月,他們與喪屍的對戰經驗那就是遠遠的拿槍射擊,跟喪屍近戰肉搏,那根本是天方夜譚。
眼見越來越多的運輸隊員,士兵開始逃脫,沈曉東怒了,臉色鐵青,一邊槍斃着那些逃兵,一邊大聲的吼叫道:“逃跑者死”
一名名逃兵被沈曉東的近衛隊一刀一個直接劈裂成兩截,在死亡的威脅之下,其餘的士兵不敢再逃,紛紛拿起了手中的槍支,向着被丢上城頭的城牆下的巨型喪屍掃射而去。
那些被投擲上城牆的城牆下的巨型喪屍有的直接和人類戰士撞在了一起,那些和人類撞在一起的城牆下的巨型喪屍直接一口咬在了那些人類戰士的身上,直接咬下了那些戰士一口血肉。
那些人類戰士頓時發出了凄慘的悲鳴,在那城牆下的巨型喪屍的撕咬之下瘋狂的掙紮着。接着一陣密集無比的彈雨籠罩那些城牆下的巨型喪屍和被它們咬傷的人類戰士,直接它們打成了篩子。更多的城牆下的巨型喪屍則是被丢在了城牆之上還沒有站起來,就被無數的子彈貫穿了身體。
喪屍和人類不同,隻要它們沒有被爆頭,就能夠站起來。就算那些城牆下的巨型喪屍被無數子彈打穿了身體,隻要沒有被爆頭,打斷脊椎骨,它們依然能夠從地上站起來。
同時下方的巨型喪屍随手抓住身邊的普通喪屍就往城牆之上丢去,一頭頭普通喪屍被丢入了城牆之中。
隻是和那些筋骨強健的城牆下的巨型喪屍喪屍不同,那些普通喪屍的骨頭極爲脆弱,被丢入城牆之上的大部分普通喪屍都被摔得骨折,站都站不起來,隻是任憑它們追求血肉的本能向着那些人類戰士爬去。
那些被丢上城頭的普通喪屍的威脅遠遠沒有城牆下的巨型喪屍那麽大,可是它們帶着被咬得破爛發黑的臉龐,腐臭幹癟的身體向着諸人爬行之時,給人不的壓力。
特别是城牆上那些負責給戰士們負責運輸彈藥的運輸隊,每一個都被吓得臉色慘白,有的甚至尿了褲子。若不是逃跑必死,他們早就忍不住逃跑了。
城牆之上的喪屍越打越多,沈曉東這方的傷亡驟然上升,不久就攀升至了三十人,防線岌岌可危幾乎就要崩潰。
“步兵戰車、火箭炮火力全開,不要吝惜彈藥,給我講那些藏在遠處的巨型喪屍給幹掉!”
在沈曉東的大聲咆哮之下,隐藏在後方的步兵戰車和1管便攜式火箭筒的迫-擊-炮隊終于發威,一發發迫-擊-炮-彈向着那些巨型喪屍轟去。
轟轟轟!轟轟轟!
伴随着一聲聲巨大的爆炸之聲,那些巨型喪屍所在的區域紛紛被迫-擊-炮的炮火犁了一遍,巨型喪屍以及它們周邊的喪屍都被爆炸炸得粉碎,或是被氣浪掀飛。
城牆之上各種輕重火力也都瘋狂的噴吐着兇猛的火舌,在那恐怖的金屬彈幕席卷之下,下方的龐大屍群如同被鐮刀割下的麥浪一般倒在地上。
城牆之聲,沈曉東率先帶頭,無名在握,帶着一衆進化者近戰衛隊的士兵手持四階系統唐刀向着城牆之上的喪屍沖了過去,斬殺着那些喪屍。
在那不計彈藥的消耗之下,那原本幾乎崩潰的局面逐漸被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