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曉東冷冷的看了一眼章銘,他在衡量,如果自己出手的話,幾秒,能夠将敵人幹趴下?如果自己出手,敵人手中槍的子彈會不會誤傷到身後的美人。
要知道,這會自己身後可是坐着不少美人。沈曉東雖然從來不自诩爲什麽好人,但是他不任意傷害女人,不管是有意或者無意,當然,招惹他的不算。
似乎是知道沈曉東在想什麽一樣,鮑佳芳悄悄的往沈曉東身後挪了一挪,似要躲避,又似是要創造什麽機會。
“哼哼!還是那個賤樣!”看着鮑佳芳,沈曉東的嘴角微微的揚起,他笑了。
這個女人!
可是章銘的心裏卻感覺一陣寒冷,他有些不明白,爲什麽壓力會更大!
就在他忍不住壓力要開槍,而沈曉東也即将出手的刹那,之前那名渾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儒雅之氣的年輕男子向着沈曉東微微一笑道:“這位先生,真是對不起。章銘隻是喝多了,才會變得如此蠻不講理。唐秘書,您不會就這樣看着這件事這樣發展吧!?你不爲我們介紹一下?”
沈曉東心裏一陣苦笑,怎麽每次自己要和這些大少爺沖突裝逼的時候,總會有人及時趕到呢?
随着張澤的出聲,一股儒雅之氣彌散在衆人的心頭,就好像寒冬臘月的陽光一樣,融化了冰冷的寒意,融化了沈曉東的殺意!
剛才還壓得章銘喘不過氣的壓力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他也收起了手中的柯爾特,張澤作爲基地第一人閩清縣的親弟弟他不能不給其一個面子!
“既然張少這樣了,今天的事就算了吧?”章銘笑着對張澤道!
“嗯,謝蘇少給我信張的一張薄臉呢!”張澤微笑着了頭!
“噢,剛才和這位朋友發生了一些矛盾,不過既然是張兄你的朋友,那這事也就算了!”章銘也是淡淡笑道,他剛才是真的有心悸,也幸好張澤來了,自己也算是找到了台階下,不僅不用承受剛才的那股壓力,還讓張澤∵∵∵∵,m.♀.c◎om承自己一個情!
矛盾?都把槍給掏出來了,這還是矛盾?
一旁的趙思曉不屑的撇了撇嘴,不過張澤顯然不可能這麽!
“呵呵,改天張某定然在這天上人間宴請蘇少,到時候蘇少可莫要推辭噢!”張澤微笑道道!
“呵呵,張大少的面子怎麽敢辭!那我就恭候您明天的邀請了呢!”章銘笑道!
“恩恩,這就對了,大家開開心心多好。”
這一刻,唐龍唐大秘書開始站起來了,向張澤殷勤的介紹道:“張少,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齊成基地的老大沈曉東。
“沈隊,這位是亡者部落的老大張澤、張先生;這位是章少。”
“張隊,章少,齊成沈隊:沈曉東!要我,今兒這事真的隻是一個意外,大家都别見外。這不過是個誤會!不是有句話的好麽,不打不相識!大家給我個薄面,幹了這一杯怎麽樣!”
沈曉東揮揮手,唐軍這才松開了對章銘的壓制,将手中的柯爾特給收了起來。
隻是可惜喝了兩倍貓尿就開始發酒瘋的蘇大少根本不可理喻,章銘一擺脫唐軍的壓制,旋即雙眼赤紅,如同猛虎一般向着唐軍沖了過來。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全家!”
沈曉東淡淡的發話道:“給臉不要臉,讓他安靜一下!好好教教他怎麽做人,既然他老爸不會教他,就讓我代勞一下吧!”
唐軍獰笑一下,一腳踢在了章銘的腳下,章銘旋即摔了一個狗吃屎是,牙齒都被崩掉了兩顆。
唐軍微微彎腰,狠狠一記手刀劈在了章銘的脖子上。章銘立即暈了過去。
看到沈曉東一行在知道他們的身份之後依然如此彪悍,閩清縣基地的這些纨绔大少們也開始有慌了。
張澤和幾名閩清縣基地的纨绔大少們在沈曉東的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一名名打扮風騷的女人旋即來到了他們的身邊。
張澤向着沈曉東露出了一個十分有魅力的笑容道:“原來您就是沈曉東。百聞不如一見,早就聽過您了呢!我原以爲能夠帶人硬抗屍潮攻擊的人必定是一名身材魁梧的粗豪中年大漢。沒有想到您這麽年輕、斯文。”
聽了張澤的話語,那幾名纨绔大少看着沈曉東的目光又有所不同,多出了一絲敬畏。他們是纨绔不錯,可他們和章銘那種純暴發戶又不一樣,他們知道他們手中的權利,他們令人望而生畏的目光來自于他們父輩,他們知道怎麽做對自己對自己身後的人才是最有利的。
沈曉東單槍匹馬搶了沈曉東的黃楊梅,又帶人收尋了衆多軍火,在黃楊梅硬抗數萬喪屍的攻擊,普通的政府官員、幸存者并不清楚。可是這些信息靈通的纨绔大少們卻是十分清楚。他們還知道,沈曉東黃楊梅突圍而出以後,還特訓了一個團的軍隊,手中起碼有着一個營的裝備。整個齊成基地的戰鬥力已經不比閩清縣幸存者基地弱多少,至于自己這個村子,那更是不能相提并論。
沈曉東作爲一個能夠與閩清縣幸存者基地平起平坐勢力的首領,唯一缺少的隻有大義的名分。缺少大義的名分,雖然齊成基地也在發布電台電波号召周圍的幸存者趕來齊成,可是對于幸存者的吸引力遠遠比不上閩清縣幸存者基地。
饒是如此,這些高官子弟也不願意得罪沈曉東。他們可以利用手中的權勢和地位欺負一下普通人,卻不會愚蠢的招惹比他們強大的敵人。
沈曉東客套道:“哪裏!”
沈曉東雖然不懼這些高官子弟,卻也不會拒絕對方的好意。不定哪一個時候,就有用得上對方的地方。結交多一些朋友總不會錯,縱然雙方隻是以利益相交的朋友。
至于眼前的張澤那更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暴發戶,纨绔不一樣。
他和沈曉東之前遇見的草包纨绔子弟不同,精通許多領域的知識,在交談之中妙語連珠,把氣氛搞得十分的活絡。不知道他底細的人,一定會以爲張澤是一個政治家族精心培養的人才,而不是一個混混頭目的弟!
看着堂堂而談的張澤,沈曉東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絕對是他見過最出色的男人之一。除了戰鬥力和領導力之外,沈曉東十分清楚自己的交際能力、見識、禮儀風度等種種方面都比不上張澤,至少短時間内,自己是比不上這個張澤的。
事實上,世家子弟多纨绔,可是世家子弟之中的精英也遠比普通人優秀。他們掌握最豐富的資源,從就在成功父輩的耳濡目染之下成長,若是肯努力發奮,自然要比普通人出色許多。
在這天上人間做生意的姐們一個個都是人精,看到那大名鼎鼎的張少都對沈曉東客客氣氣,一下就明白了沈曉東地位之高遠在她們的想象之外。就變得更加曲意奉承起來。那在沈曉東身邊的芳更是媚眼如絲,施展種種手段,勾引着沈曉東。
隻有那氣質清冷,相貌美麗,不知道和沈曉東怎麽相處的鮑佳芳依然和沈曉東保持着一距離,也沒有太想和沈曉東親密的意思。
按照她的計劃,事情不是這樣發展的,不是應該雙方大打出手,然後自己舍身而出,爲沈曉東擋下緻命一擊,然後沈曉東回心轉意又深愛上了自己麽?
少了章銘這個礙眼的家夥,正當衆人相交甚歡的時候。突然之間,房門再次被踹開,一夥人大步的走了進來。
一名身穿迷彩軍服,染着黃發,一臉痞相挂上尉軍銜,摟着兩名衣衫暴露漂亮女人的年輕男子越衆而出桀骜一笑道:“我是誰把芳叫走了,原來是張大少。張大少,這裏那麽多女人,你就把芳讓給我們好了。今天你們在天上人間的消費,我買單!給我上,把人帶回我們的包廂。”
兩名身穿軍服的戰士旋即大步的向着芳走去,不由分伸手就向鮑佳芳抓了過去。
“子,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更不用搶女人了,這也特不給我面子了吧!”沈曉東左手伸出,一手将愣愣的鮑佳芳摟入了懷中,拿起一杯飲料喝了一口,淡淡道:“給他們教訓!”
陳浩宇和另外一名直屬隊員樊新頓時從沙發上暴起,狠狠一拳向着那兩名戰士轟去。
陳浩宇和樊新是沈曉東一手教導出來征戰在最前線的直屬衛隊忠的佼佼者。
二人都是六階進化者、陳昊宇更是是六階巅峰,他們的戰鬥力都遠超普通人,哪怕是對方拿着武器,隻要是在空曠地帶,他們二人照樣能将對手輕松解決。。
那兩名戰士也是軍中的精銳,他們也迅速的反應過來與唐軍、王傑兩人扭打在了一起。隻是僅僅三個回合,那兩名軍中的精銳戰士就被唐軍、王傑兩人揍得趴在了地上。
沈曉東向着張澤問道:“這人是誰?怎麽這麽嚣張?”
張澤很快将那桀骜年輕人的身份告訴了沈曉東:“暗火的第二把交椅,冥戍!人稱死神,在他手上,死的人可不止一個兩個,他的威名,那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殺出來的。對于他,不僅是劉市長頭疼,甚至連章司令對其都要禮讓三分。據,他已經是7階的進化者了。”
冥戍看到自己的兩名部下被沈曉東的人揍趴在了地上,臉色陰晴不定靜靜地盯着沈曉東,突然他臉色一變,驚疑不定道:“你是沈曉東?”
冥戍作爲暗火的人,他早将沈曉東視爲潛在的大敵,也派出了不少弟,對沈曉東做過一番不淺的調查。
冥戍就曾經看見過沈曉東的照片和資料,隻不過那絕大部分都是手下遠遠拍照得來的,照得相片有些模糊,冥戍也是從沈曉東的體态特征和張澤對沈曉東的态度推斷出沈曉東的身份。
沈曉東淡淡道:“我是沈曉東!”
冥戍向沈曉東一笑道:“原來齊成的沈隊啊,我誰這麽牛逼,敢這麽削章公子面子。冥戍,暗火閩清二把手,怎麽樣。沈隊,給個面子,讓你手下把我弟放了如何?”
沈曉東揮揮手,示意唐軍放手。
沈曉東早料到自己進城必有大戲,可卻是沒想到男一不是章雲飛,而是那潛藏已久的暗火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