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臉什麽時候到的羅本身邊,他自己竟然毫無察覺。直到短劍刺進胸口的時候,羅本才反應了過來。當下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向着身後退去,才在劍尖刺進心髒之前,後退避開了這一劍。
看着自己胸口流出來的鮮血,羅本大怒。他自以爲是火山的弟子,除了好像吳勉、歸不歸這樣的大人物之外,再少有自己的對手。想不到今天會被這個二流術法的娃娃臉男人差點要了性命,這對羅本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這個娃娃臉術法不如羅本精妙,卻深厚連綿不絕,而且對陣經驗也遠勝羅本。見到自己一劍被躲開,當下也不糾纏,直接向後退去。随着他的一聲長嘯,後面的行屍再次沖了過來,将羅本包圍在了當中。
這時候,娃娃臉再次作法,将剛剛死了的獄卒和死囚喚醒。變成了行屍之後繼續向着羅本撲了過去,趁着這個檔口,他沖到了趙德君的身邊,對着這位鬼道教的教主說道:“來不及了,獄卒的援兵到了……”
娃娃臉說話的時候,五城兵馬司上千的軍卒已經到了大門前。隻是他們也被那面透明的牆壁擋住,無法攻進來。見到了幾倍于自己的官軍,這些死囚也開始慌張了起來。當下他們都看着娃娃臉,看着這個把他們放出來的男人還有什麽好辦法。
這時,見到沖過來的行屍越來越多,羅本心裏有些不耐煩。當下直接将手裏泛出微微火光的長劍抛了出去,然後以氣禦劍,飛劍幾個來回穿梭之下,将沖過來的行屍殺了個幹幹淨淨。随後他将長劍招了回來,握在手裏對着娃娃臉說道:“沒有退路了吧?這次我看你……”
羅本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見到娃娃臉男人噴出來一口鮮血。這個突然間的變故讓他吓了一跳,開始還以爲自己等待的那個人到了,正在暗中相助自己打傷了這個娃娃臉。不過轉瞬之後他便知道不是那麽回事了……
這口鮮血噴出口的一瞬間,便成了一團血霧擋在了娃娃臉和趙德君的身前。随後娃娃臉竟然拉着趙德君一起,一頭向着血霧中心的位置栽了下去。随後兩個人竟然和血霧一起消散在了空氣當中。看的羅本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不是說末法之後,再無人可是施展遁法了嘛?那這個娃娃臉是怎麽回事?
見到娃娃臉男人沒有管其他人,自己施展遁法逃走了。當下,這些死囚都開始鼓噪了起來,看着門口越聚越多的官兵,他們人人臉上都寫着不知所措四個字。羅本反應過來之後,這口氣發作不出來,隻能撒在了這些死囚的身上。
當下,羅本關了陣法,大門口那面看不到的牆壁瞬間消失。外面的官軍好像潮水一樣的沖了進來,二話不說對着這些死囚沖殺了過來。這些死囚雖然人人手上都有人命,不過那是正規軍隊的對手。當下幾個重逢之下,大門口的死囚已經死的幹幹淨淨了。
随後,這些軍卒繼續向着各個監房裏面沖去。他們接到了的命令是殺光大牢裏面所有的死囚犯,殺雞給猴看,讓其他監牢當中的死囚老實一點。不管是不是要逃走,這些犯人都要殺掉。
當下,他們沖到了百無求所在的監房當中,見到還有七八個人被關在囚牢當中。這些士兵沖到了囚牢外面,舉着手裏的長槍便向着裏面的這些囚犯紮去。
看到這些士兵見人就殺,百無求的怒火上湧,當下迎着長槍沖了上去。這些凡鐵煉制的槍尖怎麽可能刺穿二愣子的妖皮,當下百無求竟然頂着這些手握長槍的兵卒向後不停退去。随後二愣子撞開了囚牢,罵着街繼續向這些想要它命的士兵沖了過去。
當下百無求在這件監房裏橫沖直撞,但凡被它撞到的士兵身體當場被撞碎而亡。眨眼之間這裏已經一地的碎屍,吓得後面還沒有進來的士兵直打哆嗦,這分明就是個十八層地獄出來的惡魔。
百無求已經殺紅了眼,将監房裏面的士兵殺光之後,看到了聚在門口的士兵,獰笑了一聲之後,說道:“老子不惹你們,那就是你們家祖宗平時積下了陰德。現在你們主動送上門來,還想要殺老子,那就隻能怪你們自己命苦了。老祖宗給你了積下來的德行用光了……”
說話的時候,百無求已經将自己脫了個一絲不挂。随後大吼了一聲,沖着大門口聚集的士兵們沖了上去。吓得這些士兵紛紛向後逃竄,無奈身後的同伴太多,守在門口的士兵們來不及逃走,看着沖到眼前的百無求,吓得渾身上下直打哆嗦。
眼看着這些人也要步他們那些慘死同伴後塵的時候,從一座打開的囚牢當中一個趴在死人堆裏裝死的人影站了起來,他飛快的繞到了百無求身後,在二愣子的腦後輕輕點了一下。
隻一下百無求便好像瞬間癱了一下,身體向前撲倒,随後一動不動得倒在了地上。這時,那些士兵這才看清人影的相貌,是一個看着隻有二十來歲,相貌端正的年輕男人。隻是不知道他爲什麽會從死囚堆裏爬出來。此時,看到百無求被制住,這些士兵這才來了精神,紛紛要沖過來,了結二愣子的性命。
“你們還真是不值得我出手相救……”男人歎了口氣之後,對着大門口沖進來的士兵吹了口氣。頓時一股狂風從他嘴裏吹了出來。直接将沖在最前面的幾個士兵吹風,遠一點的士兵也被吹的東倒西歪。
士兵們看到不好,這才丢盔卸甲退了出去。這時候,男人對着空氣說道:“方士,你還不出來嗎?你等的人是我,爲什麽還不出來……”
話音剛落,羅本在才從門外藏身之處走了出來。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之後,他開口說道:“方士羅本見過前輩,不過前輩不是還要幾天之後才會到嗎?怎麽比商定的日子提前了?”
“你以爲我想提前嗎?”男人無奈的笑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押解我的長官改了路線,我比預定的日子早到了三天。隻是這妖物一直在盯着我,我不便出現與你相認。”
說到這裏的時候,男人看了一眼還是有些猶豫的羅本一眼,随後笑着繼續說道:“你是不是還想問我,既然有這樣的術法,爲什麽還會顧忌這妖物?那你知道我爲什麽要用這個方式進京嗎?我的術法到了衰弱期,你的運氣好,剛剛才找了回來……”
說話的時候,這人的頭發在羅本的注視之下,開始一點一點的變白。等變成了羅本羨慕不已滿頭的白發之後,這才繼續說道:“現在知道我的來曆了嗎?通知兩位大方師來見我,見了面他們倆就知道我是誰了……”
見到了方士獨有長生不老的标志之後,羅本這才對男人不再懷疑。他在廣仁、火山的洞府親眼見過徐福大方師的畫像,面前這人竟然有幾分徐福大方師的相貌……
當下恭恭敬敬的說道:“那還要麻煩您老人家跟着晚輩離開這裏……”
說完之後,羅本帶着男人向着大牢外面走去,走到了門口的時候,男人施展了隐身術法,兩個人大搖大擺從大牢走了出去。穿過了兩條街道之後,來到了空無一人的火神廟。
火神廟原本有個廟祝在負責收拾香火,不過此時他早就回家睡覺去了。這裏空無一人,當着男人的面,羅本竟然掏出了鑰匙,打開了火神廟的大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