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裏還藏人了?那不是老家夥你的産業嗎?不是老子我說你,你的人也靠不住啊。”百無求跟在了歸不歸的身後,一邊走一邊繼續說道:“你這麽大的産業,讓外人看着也不放心。這樣,吃點虧你把泗水号給老子,老子給你看着。老子怎麽說也做過一任妖王,看着你這個小小的買賣還是沒有問題的。”
“給你?傻小子一年你就能給老人家我賠幹淨。”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後,繼續說道:“還是我老人家親自看着吧,老人家我就不明白了。傻小子你做個富二代又什麽不好,當初老人家我要是有這麽一個爸爸,還做什麽方士?就躺在家裏數錢玩了……”
看着他們父子倆遠去的背影,席應真回頭看了一眼食肆老闆,皺着眉頭說道:“沒魚沒肉的,術士爺爺也就忍了。你再找點能下飯的吃食,總不能讓我吃大餅,就着花生米和松花蛋吧?”
“還有點小的自己吃的玩意兒,老爺您是貴人,怕您老吃不慣,剛剛也沒端出來。”說話的時候,食肆老闆從廚房的碗櫃裏端出來一盆好像腌菜一眼的吃食,随後陪着笑臉說道:“晚上做了點雪裏蕻,家裏點臘肉末還有半塊豆腐。雖說是窮人家的吃食,不過保管下飯……”
席應真疑惑着去看那一盆黑乎乎的腌菜時,歸不歸已經帶着百無求回到了宅院裏。随後老家夥讓房子裏面的人都出來,然後他親自一件一件房裏去找。不過找了一圈之後,也沒有找到食肆老闆所說的那幾個人。
這時,歸不歸這才笑眯眯的對着陪同他的管事說道:“今天除了我們這些人之外,再沒有什麽人來過嗎?”
管事陪着笑臉說道:“這是用來專門招待不進城客商的,原本還有兩位客商已經住下了。不過下午接到京城商鋪管事的書信之後,得知東家您要來,我已經請客商搬到二十裏外的縣城了。您要住在這裏,自然不能再有其他的閑雜人等……”
聽了管事的話,歸不歸嘿嘿一笑,随後沖着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廣仁、火山二人笑了一下,說道:“讓兩位大方師見笑了,我們泗水号的一點家事,老人家我這就處理完了……對了,或許很快,我們就要看到一位熟人了……”
說話的時候,老家夥沖着管事說道:“這宅子老人家我越看越礙眼,一把火燒了吧,我老人家讓京城商鋪那邊支五百兩銀子,原地再建一座宅子。修的好點,不能讓外地的客商笑話我們泗水号不會招待……”
歸不歸說話的時候,管事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他想不到自己這位老東家怎麽會提出這麽古怪的要求來……
管事想要出言阻止,無奈他隻是泗水号最底層的一位小管事。大東家的話怎麽敢阻止?最後隻能昧心的附和:“是,明兒東家的車隊一走,我這邊便一把火燒了宅院。再找能工巧匠來原址再建一座宅院……”
“别等到我們走啊,現在就一把火燒了吧。”歸不歸笑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正好廣仁、火山兩位大方師就在這裏,一把火燒了宅院,讓他們兩位也高興一下,就當今天七月十五放焰口了。”
聽到歸不歸大半夜的要燒房子玩,管事的冷汗冒了出來。他有些心虛的看了老家夥一眼,随後開口說道:“東家,這裏面的庫房裏面還存放着商隊存放的貨物。等我先派人将貨倉清空,然後再……”
“現在就放火,那點貨物老人家我還陪得起。”歸不歸沖着管事古怪的笑了一下,随後對着自己帶來的夥計說道:“你們去動手,澆上煤油。然後一把火把這房子燒了,好久都沒有防火燒房子了,讓我老人家也回味一下……”
這些夥計都是京城商鋪派來侍候歸不歸的,老家夥的話對他們來說就是聖旨。當下,這幾個夥計找來煤油,就開始往宅子上面澆了上去。。
看着十幾桶煤油澆了上去,管事想要阻止卻不敢開口。當下隻能硬撐着看整座宅子都被澆上了煤油,就在一個小夥計上前準備引燃煤油的時候。看了半天的百無求忍不住罵了起來……
“老家夥!這麽好的房子你不要可以送老子啊!你這麽敗家法,等着敗光了家産,别指望老了老子還能伺候你!過幾年老子等拖金兒投胎轉世長大了,娶了她在生了十個八個兒子。到時候你孫子我兒子問這家産哪去了?你讓老子怎麽說?被你爺爺敗光了……老子看你們誰敢點房子!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弄死你們……這個老家夥還有幾年活頭?你們得罪了老子,都不想在泗水号裏幹了是吧!”
就在百無求繼續大罵的時候,就見房子裏面突然發出了一陣響動。随後一個商人模樣打扮的男人從庫房裏面走了出來,他快步走到了歸不歸的面前,陪着笑臉說道:“歸老先生不愧是半仙之體,什麽都瞞不過您老人家。您也不要怪管事,他是看我這個小買賣人可憐,這才讓我在這裏湊合一晚的。想不到您這都能看出來……”
這時候,管事急忙過來向歸不歸解釋,不過沒等他說話,歸不歸已經搖了搖頭,說道:“老人家我說的不是他,傻小子你明白了嗎?還不去點火……”
百無求先是愣了一下,随後它似乎是明白了什麽。看樣子剛剛歸不歸已經傳音和它說了什麽,現在二愣走也不罵街了,當下就要施展妖法,用妖火來點染這個房子。現在整個宅子都被澆上了煤油,再加上二愣子的妖火。一旦點燃的話除非廣仁這樣的方士出手,否則整個宅院就要被大火燒毀。
就在百無求防火之前,剛剛從庫房出來的客商見勢不好,急忙大聲喊道:“少主您開出來!他們真要燒房了……”
這句話剛剛落下,房子裏面再次出現了響動。随後就見庫房的大門打開,又有三五個人從裏面走了出來。爲首一人竟然是那位平西王世子、額附吳應熊,後面跟着幾個人,其中一個看着有幾分眼熟,似乎是火山的弟子……
看到了這幾個人之後,歸不歸沖着兩位大方師笑了一下。随後沉下了臉,對着已經面如白紙、體似篩糠的管事說道:“看起來你和吳額附早就認識了,朝廷不察泗水号,他便藏在這裏,過兩天在來泗水号的商隊把他接走,對吧?”
這句話一說完,管事直接跪在了地上,說道:“吳應熊這麽多年,一直照顧這裏的生意。我屬實不知道您老人家和他不睦,早知道的話,早就将他出首了……”
歸不歸沒理管事,對着自己帶來的夥計說道:“給他紙筆,寫出來還有誰參與這件事了。要不是大術士嘴刁,差點讓老人家我吃了這個虧。”
老家夥說話的同時,火山指着跟着吳應熊一起出來的方士說道:“汪圓你過來……什麽時候方士成了看家護院的保镖了?既然你這麽不喜歡做方士,那麽我也就不留你了。留下方術,即日起你不在是方士了……”
這時,這名方士已經面如死灰。聽了火山的話之後,知道求饒已經沒用了,當下一咬牙抽出來自己随身攜帶的長劍法器,當着在場這麽多人的面,一劍斬下了自己右臂。方士畫符、掐訣大部分都是右手,這樣一來他的術法也就算是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