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主并不是不想要徹底了結吳勉、歸不歸兩個隐患,隻不過财神島距離徐福船隊實在太近,一旦那位大方師收到了消息,正在趕過來的路上,等到他和徐福面對面,那就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此時,吳勉、歸不歸的人已經都做鳥獸散。假劉喜原本還想要報複一下趙真元的,現在見到他人已經逃遁,也隻能認了。當下,他将十口木箱一一搬到了馬車上面,随後和神主一起駕車向着外島行駛了過去。
此時外島已經收到了風聲,這裏的人也都逃到無影無蹤。碼頭上的船隻大多都已經離開,隻剩下他們那艘船孤零零的停靠在裏面。
見到神主和假劉喜回來,船上的人立即下來,一起将裝滿了天才地寶的十口箱子運送到了船上。神主上船之後,立即命令船老大開船,随後他親自施展術法,鼓足了風帆向着陸地的方向行進。
這艘船行駛出幾百海裏之後,神主這才算是送了口氣。這次登島奪取寶物最大的危險不是在吳勉、歸不歸二人身上,而是在他們離開财神島之前,那位大方師笑眯眯的出現在神主的面前。
現在自己平平安安的回到了船上,距離陸地越來越近,神主這才算是把懸着的一顆心放回到了肚子裏。當下,他命船老大将船速降了下來,随後在甲闆上親自打開木箱,檢查裏面的寶貝。現在自己需要的天才地寶已經集齊了大半,現在隻要等着衰神回來,把最後幾件天才地寶帶回來,那自己的大事便成了……
之前他的心思都在吳勉、歸不歸的身上,隻是草草的看了一眼這些天才地寶。現在神主開始将裏面的錦盒全部攤在甲闆上,随後一一仔細檢查。查清一件之後再重新放回到木箱當中。
假劉喜等人想要幫着他将這些天才地寶放置在甲闆上,卻被神主喝止住:“你們都不要動,這些天才地寶我要親自動手查……這是什麽?”
說話的時候,神主從木箱當中拿出來一個兩尺高的木盒來,箱子裏面都是錦盒,剛才在财神島的時候,自己并沒有在木箱當中發現這隻木盒,怎麽到了船上它會憑空出現?
當下,神主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之後,他叫過來在一旁看熱鬧的假劉喜,說道:“你來打開這木盒,看看裏面是什麽東西……”
雖然明知道神主用自己來做探路石,不過假劉喜又不敢不做。當下,他顫顫巍巍的打開了木盒,發現裏面裝着一個陶瓷的酒壺。在神主的要求之下,假劉喜打開了瓶塞聞了一下。
隻是聞了一下,假劉喜便一翻白眼倒在地上抽搐了起來。抽了一陣之後便一動不動起來……說來也怪,他倒地的時候,那隻陶瓷酒壺竟然不倒不打,好端端的立在了神主的面前。
看到假劉喜倒地,船上其他幾個修士馬上圍了過來。爲首的一人查看了他的心脈和鼻息,随後一臉詫異的對着神主說道:“老何他死了,瓶子裏面是什麽毒物……”
“毒物,你這麽說的話,那位大方師可是不會高興的……”神主古怪的笑了一下,随後他走過去将酒瓶拿在了手裏。猶豫了一下之後,神主突然嘴對嘴的抿了一口裏面的酒水。本來以爲這口酒水他一定會喝下去,沒有想到隻是在嘴裏過了一下,随後他張嘴吐在了海裏。
“還是老味道……”神主喃喃自語了一句之後,一邊将天才地寶重新放回到木箱當中,一邊吩咐船老大:“對頭上門了,全速離開這裏,有多快就跑多快……”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船老大還是立即吩咐揚起風帆。在神主親自施法禦風之下,這艘船好像飛起來一樣,向着陸地的位置直沖了過去。船速太快讓船上除了神主之外的所有人都不适應起來,連行船半輩子的船老大都蹲在甲闆上哇哇大吐起來。
就這樣,大船行駛了一天一夜之後,終于來到了位于福建的另外一個碼頭。等到神主控風将船隻靠岸之後,船上還能站着的人也隻剩下他一個人。
回到了陸地,神主這才稍稍安心下來。他也不理會船上其他的人,一個人将十口木箱從船上搬了下去。随後在碼頭上雇用了三架馬車,将木箱碼放好之後,神主壓着馬車向着中原腹地行駛過去。
離開碼頭的時候,神主這才發覺自己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透了。好在不管如何,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将這些寶物都運了回來。隻要徐福那位大方師不回到陸地,自己的大事便沒人阻攔的了。
就在三架馬車從碼頭出來二十裏左右的時候,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隊滿洲官兵。這些人身穿盔甲,爲首的兩員将官沒有帶着頭盔,露着自己腦後銅錢鼠尾的小辮子。見到了這邊三架馬車之後,他們直接沖了過來。
看着滿洲官兵沖過來的時候,三個趕車的車夫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爲首一個年紀大點的車夫對着神主說道:“老爺,是滿洲鞑子。今天您老要舍财了,三口箱子您都給了他們,興許還能饒了我們一條命……”
“舍财?”神主微微一笑之後,對着車夫繼續說道:“放心吧,這一路不會有人傷你們的性命,就算是天上的神仙也不行……”
這時候,那一對滿洲官兵已經沖到了馬車進來,數百人的隊伍瞬間将三架馬車圍了起來。那個光頭沒有佩戴頭盔的滿洲将軍縱馬到了神主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眼這個病病殃殃的年輕人之後,滿洲将軍對着他說道:“喂……你們這是幹什麽的?青天白日的想要運送炸藥去京城謀逆陛下嗎?”
這句話說出來,三個馬車夫直接跪了下來。一邊磕頭一邊對着将軍說道:“大将軍您明察,小的就是對面碼頭的車夫,被這個人雇來運送貨物。裏面裝的是什麽,我們真的不知道……”
神主回到了陸地,自持已經安全,竟然沒有動手了結這些滿洲官兵。他微微一笑,坐在馬車上對着滿洲将軍說道:“今天我的心情好,不和你們一般見識。都走吧,給你們一條活路……”
“你一個小小的漢人,竟然敢這樣和滿洲爺爺這麽說話!你放了我們一條活路,那就是把你自己的活路堵死了。”聽到了神主的話,滿洲将軍被氣的笑了起來。同時他抽出來自己的弟子腰刀,對着神主的腦袋劈了下來。
腰刀劈下來同時,它好像被什麽看不到的東西托了一下,随後在滿洲将軍還沒有反應過來,腰刀的刀身已經化成了一灘通紅的鐵水,流淌在他的腳下。
“是和會妖法的!”見到自己的腰刀劃成鐵水之後,滿洲将軍拉着馬缰繩後退了幾步,随後指着神主吼道:“給我亂刀砍死這個妖人!今天本将軍心情好,誰砍死這個妖人,三口箱子他獨占一個!”
這句話一出口,其他的官兵好像炸了營一樣,各自手握刀槍,向着神主撲了上去。
“也好,就用你們來消磨時間……”神主看着這些官兵張牙舞爪的樣子,對着沖在最前面的官兵們吹了口氣,随着一陣巨響,一個巨大的氣浪将這些官兵都掀飛了起來,随後向着四外飛了出去。這些人落地之後軟塌塌的倒在地上,看着都活不成了……
隻是一口氣,便了結了幾十名的官兵,其他的官兵吓得也不敢考前。當下神主微微一笑,正打算命車夫繼續行駛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突然看到身邊的車轅邊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擺放着一支陶瓷燒造的酒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