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胡章這才反應了過來,剛才好像是有個人用法器給了自己一下子。當下他條件反射的低頭看了自己胸口一眼,頓時看到了胸口皮開肉綻的傷口。隐隐約約還能看到裏面一跳一跳的心髒,自己竟然受了這麽重的傷勢,爲什麽一點痛楚都感覺不到……
“這麽重的傷逝……我還能活下去嗎?”胡章吓的臉色發白,當下跪在了兩位大方師面前,說道:“大方師救我……大方師救我……”
“你們兩位大方師是不是後悔了?剛才不應該那麽費力去救的,要不現在已經可以詢問魂魄了。”說完之後,吳勉笑了一聲,随後便開始要轉身施展五行遁法離開。
看着吳勉要走,火山急忙攔住了他,說道:“你不能走!這分明就是你和歸不歸、百無求暗中串通,你攔住我和廣仁大方師,歸不歸和百無求暗算了胡章,擄走了公孫屠……”
吳勉沒有搭理火山,他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似笑非笑的看了廣仁一眼,說道:“廣仁大方師也認爲是我和那個老家夥串通起啦動的手嗎?”
廣仁看了吳勉一眼,他猶豫了一下之後,沖着吳勉微微一笑,說道:“吳勉先生若想綁走公孫屠的話,最好的手段是了結我和火山,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公孫屠。廣仁現在還活着,這件事便和你無關……”
看到席應真就在這裏,廣仁卻要放走吳勉。火山忍不住說了一聲:“大方師,不能放他走,吳勉和公孫屠被擄走有關……”
“住口!我替吳勉先生作保,此事若是他所謂,廣仁願第一個受罰……”一句話讓火山閉嘴之後,廣仁回身對着吳勉再次笑了一下,說道:“此事是我們方士一門的事情,就不麻煩吳勉先生了。等着此事了結之後,廣仁親自前往财神島去了斷你我之間的舊賬……”
“那我在财神島等你。”說完之後,吳勉施展了瞬移之法到了泗水号的大船上。此時夥計們連夜趕工,船上的甲闆已經更換完畢。在吳勉的授意之下,當着大術士和廣仁、火山三個人面,大船緩緩地向着大海中心行駛了過去。
看着吳勉已經乘坐大船離開,席應真低頭看了一眼跟着自己前來的小孩子,說道:“三兒,你說說看剛才是怎麽一回事?公孫屠那娃娃真被海妖抓走了嗎?有什麽就說,他們這幾個人不敢吓唬你,你說你的……”
“爺爺,如果有能抓住徐福弟子的海妖,您老人家會感覺不到一點妖氣啊?”這孩子小大人一樣的背起來了手,随後他看了被席應真一嘴巴打醒的胡章。看了一眼這位方士胸前足以緻命的傷口之後,他繼續說道:“是這位方士遭了暗算,有人施展了手段迷了他的心智。那位公孫屠方士是本人擄走的,帶着一個人還能消失的無影無蹤,說明他根本沒有走遠,就藏在碼頭這裏。也爺爺您老人家現在去找,來得及……”
“這位小朋友好像是任叁的孩子,不過那隻人參娃娃可沒有這樣的頭腦。”看着這小孩子幾句話和自己料想的一摸一樣,廣仁忍不住贊歎了幾句。頓了一下之後,他繼續說道:“小朋友怎麽稱呼?你和任叁是什麽關系?”
“什麽任叁、任四的?”席應真皺着眉頭看了廣仁大方師一眼,随後他拉着小孩子到四外去找尋公孫屠的下落。嘴裏還嘀嘀咕咕的對着小孩子說道:“三兒,你有叫做任叁的兄弟嗎?”
小孩子搖了搖頭,對着大術士說道:“爺爺,我是您從棺材裏面撿出來,我怎麽回事您還不知道嗎?我家裏人都死光了,哪有什麽兄弟……”說到這裏,小孩子的眼睛一紅,差一點哭了出來。
看着小孩子說到了傷心處,席應真哈哈一笑,摟着小孩子的肩頭,一邊走一邊說道:“胡說什麽,術士爺爺不就是你的爺爺嗎?從今天開始你也别叫以前的名字了,你跟着術士爺爺我的姓氏,就叫席三兒了。”
看着大術士帶着小孩子走到了遠處,廣仁這才疑惑着自言自語的說道:“發生什麽事情了,大術士好像忘了還有那隻人參娃娃……”
這時候,實在忍不住的火山一句話打斷了廣仁,紅發大方師開口說道:“師尊,剛才爲什麽要放走吳勉?多好的機會……隻要我們證實那黃銅帝崩就是公孫屠煉制出來的法器,引吳勉和席應真大戰一場,我們師徒坐收漁翁之利豈不是更好嗎?那麽好的機會很難再有第二次了……”
“你要把帝崩交到大術士的手裏?他帶着帝崩會做什麽?去找徐福大方師再比一個高下嗎?”廣仁輕輕的歎了口氣之後,繼續說道:“吳勉畢竟也是方士出身,和你我還有一點香火之情。帝崩在他手裏要好過在大術士的手裏。”
說到這裏,他再次看了一眼迷迷茫茫的胡章一眼,随後他盯着這位方士的眼睛說道:“胡章,看起來是有人對你施展了手段。我來幫你回憶一下,誰傷的你,公孫屠又到哪裏去了……”
看着大方師的眼睛,胡章的心緒開始不安起來。随後他趕到一陣的眩暈,接下來剛才發生的事情重新在胡章的腦海當中過了一遍。
“我帶着公孫屠走到了這裏,突然有個人叫我,一回頭胸口便被法器打中。公孫屠被他帶走了……他是誰……”說到這裏的時候,胡章胸前本來已經止住的鮮血再次流淌了出來。最後這位方士一翻白眼,再次暈倒在地。
“傷的太重了……”看了一眼胡章之後,廣仁對着自己的弟子說道:“你帶他找個地方休息,将養一下傷口,等他好起來之後再說吧。”
火山答應了一聲之後,先是再次止住了胡章胸前的鮮血。随後将他抱了起來。在碼頭找了一個幹淨一點的房間讓胡章在那裏休息,随後紅發大方師又施展了傳音之法叫來兩名弟子看守胡章。趁着這個時候,他和廣仁開始分頭在碼頭上繼續尋找公孫屠的下落。
火山的弟子帶來了方士一門特制的傷藥,替胡章上了藥之後,兩個人趁着這位方士還沒有醒,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起來了天。他們倆都以今天可以幫到自己的師尊爲榮,都想着有朝一日火山會傳授他們一些威力巨大的術法。
就在兩個人想談正歡的時候,兩個小方士的身體突然怔了一下。随後兩個人頭一起掉了下來,兩個身軀噴了一陣鮮血之後,這才無力的倒在了地上。兩名小方士死了之後,房間裏面還是靜悄悄的,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片刻之後,空氣當中傳來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胡章,不用裝了。我知道你這次壓根就沒有暈倒。你身上的傷口迸裂是自己作出來的……”
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後,胡章猛的睜開了眼睛。他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冷冷對着面前的空氣說道:“那你又來做什麽?廣仁、火山就在附近,你這個時候出現……剛才沒有親手殺了我。現在要來滅口嗎?”
“剛才我失手了……”說話的時候,一個人影出現在了房間裏。他走到了胡章的床前之後,這人歎了口氣,說道:“我們商量好在你身上作傷的,不過下手的時候我有些分心,差一點要了你的性命。還好有驚無險,我來帶你離開這裏……”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