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學了我的法器,現在問我是怎麽看出來的?”吳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廣仁之後,繼續說道:“還記得龍鱗法器嗎?你這點手段不過是龍鱗的變種。”
聽了吳勉的話,廣仁愣了一下。他之前便隐隐約約感覺到自己的法器好像并非獨創,現在想想果然和吳勉最早的龍鱗法器有些相似。隻是時間過了太久了,自己都快記不得白發男人那時候使用的法器了。現在再品品,自己能煉制出來這樣的法器,或許冥冥之中真的受了當年龍鱗法器的暗示。
不過不管怎麽樣,現在這兩件透明的法器已經在吳勉的手裏,自己一明一暗的法器便拆穿了戲法,對吳勉也不會再有什麽作用了。
就在廣仁遲疑下一步應該怎麽辦的時候,吳勉突然擡手将兩隻完全透明的法器抛到了天空當中。白發男人手裏加了暗勁,法器在半空中發出來一陣破空之聲來。随後他又擡起另外一隻手的帝崩,對着發出聲響的位置扣動了機關。
就見一道巨大的光柱從龍口裏面發射了出來,光柱将整個碼頭都照耀的好像白晝一般。一旁的廣仁、火山被這陣勢驚愕的目瞪口呆,這正是當年玉石帝崩的威力。原本以爲公孫屠就算真的煉制出來了類似帝崩的法器,也不會有當年玉石帝崩的效果,最多也就是相似而已,現在看來自己真是小看這個百裏熙之後的煉器第一人了。
吳勉施展了帝崩的威力之後,回頭看着還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廣仁、火山師徒二人。有些差異的說道:“還以爲你們倆會趁着這個機會過來搶奪帝崩,看來是我小看你們兩位大方師了……”
“你的魚餌做的太明顯,這世上沒有那麽傻的魚。”火山再次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廣仁,冷下了一聲之後,這位紅發大方師繼續說道:“畢竟了結兩位大方師的罪名你也扛不住,如果是我與廣仁大方師去搶奪帝崩,你無意當中誤殺了兩位大方師,那就是另外一個罪名了。這裏這麽多眼睛給你作證,如果我和廣仁大方師真去搶奪,那死了也就是白死了……”
“火山你想多了,你竟然還有這樣的想法……”吳勉用他特有的方式沖着火山笑了一下,他剛剛想要繼續說點什麽的時候,就見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了他和廣仁、火山的中間。
這人也是一身方士的服飾,出現之後才發現自己所在的位置有些尴尬。當下一邊退了幾步,一邊陪着笑臉對着廣仁、火山說道:“方士胡章見過兩位大方師……這位是吳勉先生吧?早就聽說先生的大名了,想不到這次終于有緣得以一見……”
來人正是要和廣仁、火山對接的方士,原本他要到早上才1能趕過來,不過胡章自己的事情辦的順利,便提前趕到了碼頭附近。他趕過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了三更天,當下也不想打擾兩位大方師休息。便在碼頭外面找了一棵大樹,準備在樹杈上将就一宿。
就在他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看到碼頭裏面出現了一道耀眼的光柱直沖雲霄。當下胡章明白是廣仁、火山那裏出了事情,雖然他的術法不及兩位大方師,不過也要過去能幫着做點雜事也是好的。
這胡章是當年被徐福派到陸地上追殺格殺令名單的,上次海眼大噴發的時候,他在陸地上沒有來得及回去,躲過了一劫。這麽多年幾乎都錯過了和吳勉、歸不歸等人,不過看到了吳勉的相貌和獨一無二的表情,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白發男人是誰。
突然之間殺出來這樣一個小方士,吳勉慢悠悠的看了胡章一樣,随後對着廣仁說道:“大方師,現在你們多了一個人,這樣……”
“吳勉先生手裏的是帝崩嗎?”沒等吳勉說完,胡章突然大叫了一聲,随後又找到了公孫屠。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他對着當世的煉器第一人說道:“公孫師兄,你真的煉制出來帝崩了?聽說前幾天京師發生了異象,有人在施展帝崩……那是你在試煉法器嗎?”
公孫屠苦笑了一聲之後,繼續說道:“這個時候你問這個合适嗎?你看不出來他們兩邊劍拔弩張?有什麽完事了再說,如果你我還有命的話,我把煉制帝崩的器圖給你……”
聽了公孫屠的話,廣仁心裏突然一動。之前他和火山對帝崩的執念太深,竟然忽視了這個煉制出來帝崩法器的人。隻要公孫屠還活着,帝崩還可以繼續煉制出來。自己何苦爲了吳勉手裏的法器大動幹戈?
當下,廣仁沖着白發男人笑了一下,開口說道:“吳勉先生,你我二人的恩怨不要牽扯到旁人,讓公孫屠和胡章離開這裏吧。還有周圍這些百姓,你用帝崩誤傷了他們就不好了……”
“那就聽大方師的,本來我也不想連累旁人。”吳勉點了點頭之後,沖着胡章、公孫屠二人繼續說道:“回去之後替我轉告徐福大方師,他傳授給廣仁的好手段,這麽多年過去,我竟然還在他的網中。”
吳勉說話的時候,胡章還緊緊盯着他手裏的帝崩。看樣子如果不是現在這樣的場面,他都想過來親手摸一下白發男人手裏的法器。最後還是火山喊了一句:“胡章你發什麽愣!廣仁大方師的話你聽到沒有……”他這才回過了神。
當下,胡章有些不舍的走到了公孫屠的身邊。對着他說道:“公孫師兄,碼頭裏沒有大船,麻煩你和我乘坐小舢闆離開這裏……傳說帝崩是透體美玉煉制的,師兄你是怎麽想到改用的銅器?之前您不是說帝崩無法複制嗎?那現在這件法器算帝崩呢?還是師兄您煉制出來好像帝崩一樣的法器?”
胡章也是一個煉器癡,要不然的話也不會一眼便認出來吳勉手裏的法器就是帝崩。說話的時候,他又看到了公孫屠身三隻義肢。看着這位公孫師兄用義肢行走好像常人一般,再一次爲公孫屠的手段驚歎起來。
看着胡章磨磨唧唧的樣子,火山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們倆還在磨蹭什麽!還不快快離開這裏,回到徐福大方師身邊嗎!”
火山畢竟也是大方師的身份,天下方士除了徐福和廣仁之外他排第三。當下胡章不敢再猶豫,帶着公孫屠快速向着海邊停靠船隻的位置走了過去。煉器第一人臨走的時候,突然對着吳勉說了一句:“這件法器煉制不易,要是有了什麽破損你記得來找我,我可以修補好的。千萬不要随手就扔掉……”
吳勉點了點頭,說道:“我不會那麽糟蹋東西的,如果有了破損,你煉制一個新的來換。”
“你這話說的,哪有一點大修士的樣子,不要臉……”公孫屠心疼自己的法器,咕哝了一句之後,他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随後跟着胡章向着碼頭停靠船隻的位置走了過去。這時候,那些看熱鬧的人們也感覺到了事情不對頭,當下他們也遠遠的躲開。這裏隻剩了吳勉和兩位大方師繼續對峙着。
看到沒有了外人之後,吳勉對着兩位大方師說道:“現在該走的都走了,我們繼續算算慶壽寺裏的那筆賬。”
火山聽到之後,瞪着吳勉說道:“那筆賬不是還了嗎?你剛才也傷了廣仁大方師扯平了!”
“剛才那是利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