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義肢裏面的銅線之後,火山臉上滿是失望的表情。原本他以爲公孫屠已經煉制出來了帝崩,就藏在這個義肢當中。沒有想到裏面隻是幾十根銅線,這讓火山多少有些郁悶。
廣仁大方師微微一笑,對着自己的弟子說道:“帝崩那樣的法器,如果随随便便就可以煉制出來的話,那就不是傳說當中的法器了……公孫師弟,這次回到大方師身邊,再幫廣仁打聽一下,我可否回到大方師身邊。”
“大方師放心,我回去之後一定轉述。”公孫屠笑了一下之後,喝光了自己的杯中酒,擦了擦嘴巴之後,笑着說道:“吃頓飯還要勞煩兩位大方師相陪,恐怕這陸地上也隻有公孫屠有這樣的榮幸了。好了吃飽喝足了,這就回去休息吧……”
火山會賬的時候,公孫屠去了酒樓的茅房方便。紅發大方師給了酒飯錢之後,對着自己的師尊說道:“您看他真的沒有煉制出來帝崩嗎?當天最少有數萬人看到了沖天光柱,和帝崩的威力一摸一樣。他是怎麽模仿出來的?”
“真的也好,假的也罷都與你我師徒無關。”廣仁看了自己的弟子一眼之後,繼續說道:“隻要找到了格殺令名單上剩餘的八個人,我們就有可能回到大方師的身邊繼續學法。公孫屠回到了大方師的身邊,就算他真煉制出來了帝崩,有大方師看着,你還怕出什麽事情嗎?”
聽了廣仁的話,火山再沒有什麽好說。這時候,公孫屠從茅房回來,三個人繼續結伴回到了客棧。在廣仁的房間說了幾句閑話,聽到客棧外面響起來二更天的梆聲之後,火山、公孫屠兩個人起身告辭,兩個人回到了各自的房間休息,等着明早聯絡好的方士到來。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後,公孫屠直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來。直到客棧外面響起來三更天梆聲的時候,他突然睜開了眼睛。随後公孫屠小心翼翼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他一動不動的坐了半天,側着腦袋聽了半晌。
此時整個碼頭都是靜悄悄的,公孫屠沒有聽到什麽異常的聲響。這才長長的吸了口氣,随後他用自己那隻好手輕輕打開了手臂義肢的暗格。随後他伸手在暗格裏面摸索了起來,片刻的功夫便摸出來幾塊形狀各異的銅闆來。
這幾塊銅闆都是鑲嵌在暗格的内壁當中,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誰也看不出來這裏面還有這樣的機關。
公孫屠小心翼翼的将這幾塊銅闆拼接在了一起,拼成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大銅闆。随後他又陸續将兩隻義足上面的暗格打開,同樣在當中摸出來十幾塊大大小小的銅塊開。
數了一遍這些銅塊的數量沒有錯誤之後,公孫屠摸着黑将這些銅塊一一拼接了起來。加上了最早拼接好的銅闆,最後拼成了一個好像飛龍一樣的法器來。公孫屠将法器拿在手裏,臉上露出來一絲得意的笑容來。
“這是你要送給我的禮物嗎?”房間裏面冷不丁出現了一個帶着刻薄的聲音,就在公孫屠大驚失色的時候,就見他手裏的法器已經脫手,随後面前憑空出現了一個白頭發的男人。
“吳勉……你把法器還我,别用龍口沖着我……”看清了男人的相貌之後,公孫屠跳起來就要上去搶奪他手裏的法器。這個時候白發男人突然将法器的龍嘴對準了這位煉器第一人,吓得公孫屠急忙躲閃起來。
“把帝崩分拆藏在三個義肢裏面,也就是你和百裏熙這樣的人次能想到。”吳勉看了一眼公孫屠之後,用他特有的笑容笑了一下,随後白發男人繼續說道:“好手藝,拼接起來的法器竟然找不到一絲痕迹,就好像是一整塊黃銅燒鑄出來的一樣。這麽說的話當初的白玉帝崩也是這樣拼接出來的?你們這樣煉器出名的人,我真是想象不到……”
“有什麽話你先把龍頭偏到一邊再說,别對着我……”公孫屠自己煉制出來的法器,他知道威力有多大。看着吳勉手裏的黃銅帝崩龍口始終對着自己,當下他腦門上的冷汗一個勁的往下流,生怕他走了火,帝崩一響自己便煙消雲散了……”
就在公孫屠吓得發抖的時候,房間大門打開,廣仁、火山二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第一個走進來的是廣仁大方師,不過走在他身後的火山見到了吳勉手裏的龍形法器之後,這位紅發大方師搶先一步擋在了自己師尊的面前。
吳勉出現在公孫屠的房間裏,手裏還拿着和帝崩一樣的法器。火山瞬間便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當下他的眉毛立了起來,對着那位煉器第一人說道:“公孫屠,你現在怎麽說?”
“不是應該我們先說幾句嗎?”這時候,吳勉轉過身來,将龍口的位置對準了面前的兩位大方師。看了一眼站在火山身後的廣仁之後,白發男人繼續說道:“兩天不見了,大方師的臉色可不太好,好像挨過了帝崩似的……”
“有什麽就沖着我來”火山瞪了吳勉一眼之後,繼續說道:“你手裏那個也叫帝崩?聽說帝崩是玉石打造的。我雖然不擅長煉器,不過是玉是銅還是能看出來的。”
這四個人掄起術法要數吳勉最高,不過廣仁大方師有克制白發男人的手段。不過現在有這麽一件疑似帝崩的法器在吳勉的手裏,局面又發生了變化。隻要吳勉發動帝崩,就算是這兩位大方師也是轉眼之間便會化爲虛無的。
現在聽到了火山對自己手裏的法器有異議,吳勉用他特有的方式笑了一下,說道:“是真是假馬上就知道了,兩位大方師,準備好了嗎?”
“是真的!這件法器是真的……”見到吳勉有催動法器的意圖,公孫屠急忙大喊了一聲。一邊喊他一邊從床上站了起來。躲到了一邊牆角之後,這才繼續說道:“這是貨真價實的帝崩,它和玉石帝崩一個道理。威力都是一樣的……”
聽了公孫屠的話,火山終于開始緊張了起來。他瞪了煉器第一人一眼之後,繼續說道:“煉制成了爲什麽不早說,怕我和廣仁大方師搶你的不成?”
“不說你們當然不會搶了,如果你們知道帝崩在我手裏,鬼知道會不會來搶?”公孫屠還了句嘴之後,轉頭對着吳勉繼續說道:“這件法器不是鬧着玩的,一旦啓動便無法控制。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死多少人。你千萬别亂來……”
“兩位大方師,你們倆聽到了嗎?千萬别亂躲,打不中你們倆的話,會死很多人的。”吳勉似笑非笑的看着廣仁、火山這一對師徒,頓了一下之後,他繼續說道:“現在我們該算算廣孝死後,我們的那筆賬了……”
“好啊,那我們就算算這筆賬。”廣仁說話的時候,已經伸手将火山推開。随後他對着吳勉微微一笑之後,繼續說道:“無非就是一死而已,不過死在帝崩之下廣仁還是心有不甘。既然你要殺我,爲什麽不自己動手。怕再敗在我的手裏……”
廣仁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見到吳勉将手裏的帝崩向着自己扔了過來。他腦中一亂,自然反應伸手去接那件傳說當中的法器。當他的指尖接觸到帝崩的一瞬間,胸口突然一陣劇痛。随後他的身體倒着飛了出去。
廣仁大方師被打飛出去的一瞬間,吳勉已經站在了他原本所在的位置,那件帝崩法器穩穩的落到了他的手裏。随後沖着砸到了一排民房的廣仁說說道:“聽你的,我自己動過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