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完了是吧?”聽到了外面妖物的咒罵,百無求就好像聽到它在罵自己一樣,當下怒氣沖沖的就要沖出去解決這妖物。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吳勉卻攔住了它:“做客就要有作客人的樣子,你是主人?罵得是你?”
說話的時候,吳勉回頭看了一眼臉色發青的廣悌一眼。随後從懷裏摸出來一個小小瓷瓶放在了女人面前的石桌上,随後繼續說道:“瓶子裏面是丹液,不喝的話就倒掉。”
廣悌看了一眼面前的小瓷瓶,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沒有動它。隻是臉色鐵青的忍着門口那人的叫罵。
此時,洞府外面的妖物越罵越下作。開始編造廣悌在方士一門學藝的時候,和徐福已經廣字輩的其他三個人都不清不楚。還順便提到了歸不歸:“你這個小浪蹄子連一兩百歲的歸不歸都不放過,那個老梆子都能做你爺爺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百無求已經已經準備沖出去拼命了,聽到這幾句話之後,這個二愣子便住了手。随後回頭很是暧昧看着歸不歸和廣悌二人,看的廣悌臉上幾乎冒出血來。當下她回頭怒目對着歸不歸說道:“沒有聽到外面有人再說你的是非嗎?”
歸不歸嘿嘿一笑,說道:“男人嘛,偶爾被人說話帶粉的是非也挺好,老人家我這一大把年紀了,以往說這樣渾事的時候都是繞開我老人家的。難得外面這妖物不挑食,就當它誇我老人家老當益壯了。”
這時,外面的妖物見到廣悌不出來,繼續大聲咒罵。說她是主動勾引自己的哥哥,榨幹了它之後便殺妖滅口。廣悌聽到之後頭發開始飄舞起來,不過沒有術法催動,這頭發也隻能到這種程度了。當初徐福送她的三千煩惱絲根本無法施展,現在哪怕是有一根發尾針,也能讓這妖物慘死在廣悌面前。
這時候,吳勉在一旁不鹹不淡的繼續說道:“讓你變回普通人的辦法沒有,卻有現在就讓你出去了結這妖物的丹液。現在在妖物嘴裏,你和天下男人都不清不楚了,馬上就要到波斯、天竺那邊的男人了……”
吳勉的話還沒有說完,廣悌一把将面前桌子上的丹液搶到了手中。随後打開木塞将裏面的液體一股腦都倒進了自己的嘴裏,整瓶的丹液都喝了下去之後,廣悌身上的氣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随後吳勉、歸不歸和兩隻妖物眼看着他的頭發開始慢慢變白。
等到頭發變白之後,廣悌直接走出了洞府。原本門口罵得正過瘾的妖物見到白頭發的廣悌走了出來,看着她白發飄飄的樣子哪裏像使不出來術法?當下急忙回身向後跑去。不過它還沒有跑出去幾步,身子便直挺挺的站在原地。
跟在廣悌身後出來的吳勉、歸不歸和兩隻妖物清晰的看到這妖物渾身上下都勒滿了細細長長的頭發。随着廣悌的一聲冷笑,就見這妖物身上勒住的發絲同時收緊,随後将它勒成了上千塊的肉片散落了一地。
“現在是不是覺得還是長生不老的身體好一點?”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後,走到了廣悌的身邊。看了一眼地上的碎肉片之後,老家夥繼續說道:如果不是你的頭發變白,恢複到長生不老的狀态……”
“我殺此妖用的是術法,不是長生不老的身體。”廣悌冷冷的回了一句之後,繼續說道:“天下有出妖之能的修士多了,他們人人都是長生不老之人嗎?歸不歸,術法是術法,長生不老是長生不老,你不要故意混淆。”
見到自己的計策被廣悌當場拆穿,歸不歸也不在意,嘿嘿一笑之後繼續說道:“那沒有長生不老的身體,你也度過不了衰弱期,這個總是要承認的吧?你還想再變回到剛才那樣的黑頭發的廣悌嗎?”
最後一句話讓廣悌無話可說,想起來這些天來那隻妖物對自己的百般羞辱,廣悌的心裏便翻騰起來。看着女方士說不出來話的樣子,歸不歸嘿嘿一笑,随後繼續說道:“你我本是一師之徒,徐福讓你變成長生不老的身體,老人家我不敢逆他大方師的意思。不過你執意要變回普通人的話,去海外見見咱們那位老師尊吧。他說可以收回你長生不老的身體,老人家我自然聽他的。”
“你以爲我沒有去過嗎?”廣悌歎了口氣之後,繼續說道:“我三次出海想要去拜見師尊,不過三次在海中都遭遇大霧無功而返。師尊學了廣仁,不打算見我。”
“既然這樣,那老人家我也沒有辦法了。”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後,繼續說道:“你也知道咱們那位老師尊的心眼不大,當年我老人家就是說了我們倆小時候的事情,他差點就直接殺了老人家我滅口。說實話,解除長生不老體制的丹藥我老人家有,不過給了你的話,大方師一定遷怒于我老人家。”
說到這裏,歸不歸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當下說到了此行來的另外一個目地:“還有一件事情老人家我要麻煩你一下,還記得劉喜、孫小川哥倆身邊的離墨嗎?他失蹤幾百年了,劉喜哥倆找到了我老人家,想要找到他的下落。老人家我查看了你當年給他煉制的本命符,沒有絲毫的問題。不過後來用骨血法去找離墨的下落,龜甲上面顯示的是他已經不在人世上了。老人家有點搞不到明白,兩台陣法對應同一個人,爲什麽會有正反兩個結果?”
“不可能是我的本命符紙。”廣悌看了老家夥一眼之後,繼續說道:“這件事雖然過的很久了。不過我還是記得很清楚,符紙是我親自煉制的。不可能會出你說的問題。”
“就知道你不信,看看我老人家給你帶什麽來了?”說話的時候,歸不歸從懷裏摸出來那塊龜甲來,送到了廣悌手上之後,繼續說道:“這就是骨血法的龜甲了,上面的是當年你給離墨制作本命符咒留下裏的精血了。老人家我想着是不是精血出了什麽事情?”
“精血沒事”廣悌很自信的說了一句之後,繼續說道:“經我手煉制的本命符中也有幾千張了,從來沒有失敗的時候。隻要本命符紙沒有自然,離墨就不會死的。”
“精血沒有問題,骨血法也沒有問題,那會是什麽問題?”歸不歸說出來三個問題之後,頓了一下,随後繼續說道:“廣悌,除了骨血法之外,你還有什麽可以找到離墨的法子嗎?你知道老人家我後來被徐福趕走了,誰知道後來會不會再創出新的術法呢?”
“做個交換吧……”廣悌突然想到了什麽,随後繼續對着歸不歸說道:“我幫你找到離墨,你幫我換成普通平民的身體。”
“那還是算了吧”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後,繼續說道:“離墨和我們幾個也沒有什麽關系,頭疼的是劉喜、孫小川哥倆,他們當離墨是自己人,和我們有什麽關系?”
說話的時候,歸不歸回頭看了吳勉一眼,随後繼續說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走了,不能打擾廣悌休息。傻小子、人參……我們該走了……”
“你的骨血法又問題”看到吳勉、歸不歸真的要走,廣悌擔心得罪了兩個人。當下直接說:“用血引之法……那一滴精血是爲了煉制本命符紙用的,并不适合作爲骨血之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