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曹興旺所說的話,是馮廣泰被孫無病棍打出來之後,撞到了童戚振身上,撞塌了他的肋骨。然後兩個人被突然出現的‘管家’打了一個冷不防,其實童戚振和馮廣泰的身上已經各自受了重傷。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被‘管家’偷襲得手。
這時候再後悔沒有帶吳勉過來已經沒用了,歸不歸将重傷的童戚振,和馮廣泰的屍首都擡到了車上。随後和曹老爺告辭,由百無求駕車向着回去的路行駛過去。算起來這次除了‘管家’之外,就隻有曹興旺占了便宜。隻是用幾面倒塌的牆就換了兩錠大金。
在回去的路上,百無求向歸不歸打聽那兩隻短棒的事情。要不是孫無病補救的及時,弄不好它這次要吃個大虧。
“那短棒是徐福還沒有成名之前,他自己琢磨出來的法器。那個老家夥還給倆棒棒起了個雷鈞的名字,别看這倆棒棒不起眼,在當時也是轟動一時的法器。”看着對面躺着馮廣泰的死屍,歸不歸有些苦澀的笑了一下。随後繼續說道:“雷鈞即是法器,也是陣器。後來徐福成名之後,這兩隻棒棒便一直收了起來,由馮廣泰的爸爸馮淵看管。如果不是這次看到,老人家我都差點忘了還有這件法器。”
“那‘管家’搶這法器做什麽?他嫌赤手空拳跟你和你叔叔打,打不過你們倆?”這時候,百無求還是想不通‘管家’費了這麽大的風險來搶奪這件法器有什麽意義。它抓了抓頭皮之後,繼續說道:“不過他就算有了這倆棒子,估計也不是咱們的對手吧?他靠得是那個稀奇的陣法,沒有陣法的話老子一隻手就能碾死他。”
“他來搶奪雷鈞也就是爲了那件法器。”歸不歸靠在車廂背上,眼裏看着車廂外面的景色,口中繼續對着百無求說道:“剛才老人家我說了,雷鈞即是法器也是陣器。當年徐福用它可以躲藏到誰也找不到的地方,然後再出其不意的出來。傻小子,你想到什麽了嗎?”
“聽着好像是那件把我們都拘起來過的法器,不過它不是被你叔叔一劍劈了嗎?”這個時候,百無求終于明白了過來,它瞪大了眼睛,回頭看着歸不歸說道:“老家夥,你是不是想說‘管家’要用這倆棒子來修補那個劈斷了的陣法?都劈成兩半了,也能修複好嗎?”
“他不是要修補,是要重造。”歸不歸糾正了百無求話裏的錯誤之後,繼續說道:“管家、蔣合先和死了的韓中仙應該偷了陣法沙盤和陣圖,就算陣法沙盤被毀了,隻要陣圖還在的話,湊齊了所需的天才地寶之後,他還可以再重建一個陣法沙盤出來。”
說到這裏,歸不歸看着又陷入了昏迷當中的童戚振,喃喃的自言自語道:“‘管家’應該是藏在曹家大門外等候下手機會的,想不到老天爺都幫他……我們替他把馮廣泰送了出去……他的運氣怎麽就這麽好。再晚半分都做不到……”
回去的路上,歸不歸臉上嬉皮笑臉的模樣已經徹底消失。老家夥眼神發愣的看着車廂之外,幾次三番都輸在同一個人的手上,讓歸不歸多少有點想不開。如果是徐福也還倒罷了,可這個人連身份他都沒有查出來。再這樣來幾次的話,他這張老臉真沒有地方放了。
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他們這架馬車終于回到了吳勉和小任叁的住處。下車之後,歸不歸将童戚振留守在這裏的同門方士叫了出來,讓他們将重傷的童戚振擡了下來,順便也将馮廣泰的死屍也都擡了回去。
處理完這一生一死兩個方士之後,歸不歸帶着兩隻妖物回到了吳勉的住處。看到了老家夥催頭喪氣的樣子,小任叁顯得非常驚訝:“老不死的你這是怎麽了?老相好跟别人跑了?我們人參可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大侄子,你爸爸怎麽了?這愁眉苦臉的樣子好像他死了爸爸一樣……”
“呸……任老三你别添亂,他爸爸老子我得叫爺爺!”百無求瞪了小任叁一眼,随後對着同樣有些驚訝的吳勉将在沛縣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完之後,二愣子也跟着歎了口氣,随後繼續說道:“老子親眼看到是‘管家’幹的,這小子幾年不露面,一露面就弄了老家夥一下。你們誰勸勸他,被弄得跟死了兒子似的——呸呸呸……”
“傻小子你别瞎猜的,老人家我是在想這個‘管家’的運道也也太好了,老天爺都在幫他,是不是用了什麽可以改變運道的法器。”說到這裏的時候,歸不歸忍不住歎了口氣,随後繼續說道:“這一路上我老人家一直再想什麽法器能讓老天爺幫他幫到這種程度……”
“這還用想?占租啊……”這個時候,百無求忍不住打斷了歸不歸的話,二愣子連指帶比劃的繼續說道:“他一定是把徐福手裏的那塊王八殼子偷了出來,他什麽都算好了,所以知道怎麽打老家夥你的軟肋。既然他做初一那我們就做十五,一會老子就把藏起來的那塊占租掏出來。看看誰更會算?”
“徐福用占租來預測海眼,如果他手裏的占租丢了,一定會來要我老人家藏起來的這一塊。”歸不歸搖了搖頭之後,繼續說道:“而且兩塊占租不能預測同一件事,我們不知道徐福那個老家夥是怎麽想的。是不是已經用占租預測過這個‘管家’,之前武則天那次的亂象不能再出現。要不下次再出的時候,格殺令咱們幾個的名字就要寫在上面了……”
吳勉看着唉聲歎氣的歸不歸,竟然笑了一聲。白發男人也不理會百無求不滿的眼神,對老家夥說道:“那個人在暗,你在明就是這個結果。如果你在暗呢……”
吳勉這一句話說完,歸不歸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原本他是可以看出來這一步的,不過老家夥自己幾次輸在‘管家’的手裏,有點自己和自己鬧别扭。被吳勉這句局外之話點了一下,歸不歸便豁然開朗。
“如果大家都在牌面上的話,輸的未必是老人家我。”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後,繼續說道如果我老人家在暗,‘管家’在明的話,輸的就一定是他。”
看到歸不歸又恢複到之前老不正經的樣子,百無求皺着眉頭說道:“老家夥你還想怎麽暗?老子我知道了,你自己先藏起來,然後用我們幾個作餌。替你引出來……”
“老人家我藏起來,‘管家’還會露面嗎?”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後,繼續說道:“傻小子,老人家我這次輸在幾年不見‘管家’的蹤影,大意了……而且老天爺也未必是在幫他……”
說到這裏的時候,歸不歸對着銅鏡攏了攏自己幾乎快秃了的幾根白頭發。頓了一下之後,老家夥看着銅鏡裏面的自己,繼續說道:“這世上壓根就沒有可以憑白改變運程的法器,想要什麽,就要用另外的東西去換……他的運勢這麽好也是換的……”
就在歸不歸還想要繼續說點什麽的時候,他們這間客房外面有人咳嗽了一聲。随後開口說道:“吳勉、歸不歸幾位在嗎?聽說你們了結了馮廣泰,廣信特此前來查驗……”
聽到廣信已經到了門口,歸不歸嘿嘿一笑,沖着吳勉說道:“他來的到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