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僵屍一般的人用身體去撞古鍾,竟然發出來比吳勉用腳踹還大的聲響。古鍾周圍的空氣都跟着抖動了起來……
“不是說這島上沒人了嗎?這些是什麽?”百無求指着正在用身體敲鍾的人,對着自己的‘親生父親’繼續說道:“老家夥你可别說他們都不是人,是鍾錘……”
“島上沒人的話是孫小川他們幾個人說的,老人家我什麽時候說過那樣的話?”說話的時候,歸不歸索性撤了術法。以那幾個人渾渾噩噩的樣子,就算有人站在他們的面前,也不會發現的。
這時候,正在用身體撞鍾的幾個人身上已經血肉橫飛。詭異得是他們傷口出來四濺的鮮血全部都被那口古鍾吸走,那口鏽迹斑斑的古鍾好像有一種巨大的吸力一般,竟然在半空中将向外飛濺的鮮血又吸了回來。
這些鮮血濺到了古鍾上之後,迅速的滲入到了古鍾上面的銅鏽之上。随後這些銅鏽竟然開始向外擴張,片刻之後,剛才因爲吳勉腳踢而剝落銅鏽的鍾身竟然再度被銅鏽填滿。而古鍾上面則見不到一點血迹……
等到古鍾再度被銅鏽完全包裹住之後,這幾個人才停止了撞擊。随後他們從各自的所在位置抱住了古鍾,任期上面的銅鏽将自己身上流淌出來的鮮血吸幹淨。片刻之後,身上沒有一絲血色的幾個人才放開了古鍾。
就在他們五個人放開古鍾的一查看,他們身邊凹陷的地面慢慢裂出來一道可以容納一個人進出的縫隙。随後五個人排好了隊一個一個的從縫隙當中跳了下去,就在最後一個人準備跳下去的時候,身後突然一隻大手抓住了他的脖子,硬生生的将他拉了回來。
不過這個人沒有一點感念好處的意思,反而對着身後抓住他的黑大個子又抓又咬。似乎将那個救了他性命的人當成了殺父仇人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歸不歸出現在他的身後,對着這人的後腦勺拍了一下。随着“啪!”的一聲脆響,這個人眼中又出現了正常人的光芒。看到周圍的景物之後,吓得大叫了一聲,随後滿臉驚恐的看着打了他後腦勺一巴掌的老家夥,和掐着他脖子的百無求,哆哆嗦嗦的說道:“你們是誰?爲什麽我會在這裏?朱永壽呢?張老三呢?怎麽就剩我自己了……饒命啊,我就是個采海珠的……你們放過我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時間到了,地上的裂縫又自己關合上。那個男人還是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季度的驚恐之下,竟然收不住尿道、糞門。褲裆一面一熱,幹的稀的一起排了出來……
“你二姨夫的!尿了不算你還拉了,老子這是一雙新鞋……”百無求雖然是妖物,可也受不了這個。加上剛才沒有防備,等到自己腳面上被這個人滴答上了尿汁。這才急忙将這人扔到了地上,随後從地上拔起來一把亂草,壓着惡心擦拭着自己的鞋面。
“都滲進去了!老子這雙鞋是蹭程咬金的王靴!剛剛上腳才三天就被你糟蹋了,上輩子老子怎麽得罪你了,這輩子你要怎麽糟蹋老子……”百無求已經感覺到了鞋裏面的濕滑,無可奈何之下将腳上的兩隻靴子拔了下來。用靴底給了這人倆嘴巴,說道:“一會老子就剝了你的皮,在做一雙人皮鞋……你什麽意思?好端端的吐什麽白沫,你想訛人嗎……”
這人原本是島上采集海珠的漁人,上一刻自己還和同伴們泡在海水裏摸海蚌。怎麽就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山頂上了?這口鍾他倒是知道,不過這裏原本就邪。突然間又多了幾個陌生人,還要剝了他的人皮做鞋,當下這人再也忍受不了接連的驚吓,一翻白眼竟然暈死了過去。
等到這個人再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是倒在古鍾旁邊,一個白發蒼蒼、仙風道骨的老人家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看到他醒過來之後,老頭子笑眯眯的說道:“别怕,你被匪人施展法術帶到了這裏來,匪人已經被我們打跑了。”
面前這位老人家一副世外活神仙的駕駛,雖然他心裏還是隐隐覺得這人和剛才給了自己後腦勺一巴掌的老家夥有幾分相似。不過他比剛才那個尖嘴猴腮的老家夥順眼多了……
雖然這人還是滿臉驚恐的表情,不過比起來剛才來已經平複了不少,反應過來之後,跪在地上對着面前的老神仙便磕起來了響頭:“多謝老神仙的救命之恩……張茂才多謝老神仙……”
這個時候,這個叫做張茂才的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褲子竟然不翼而飛。兩條腿帶着屁股光溜溜的、涼飕飕的,他這才臉一紅,兩隻手捂在當下,撅着屁股不知道如何是好。
“别怕,剛才你沒有摟住,昨天的晚飯都留在褲子裏了。看你穿着也不舒服,老人家這才扒了你的褲子,引來山泉給你沖洗了沖洗。你用這個擋擋吧……”看着張茂才的樣子,歸不歸笑眯眯的脫下來自己沾着小任叁鮮血的外衣。将它扔給了張茂才之後,繼續說道:“剛才你說你正在采珠,然後一下子就到這裏來了?和老人家我說說這一段……”
張茂才也顧不上這大衣上面的鮮血,将它圍在了腰間之後,配合笑臉說道:“小人叫做張茂才,就是生在這南山島上的人。家裏幾輩都是靠着在海裏采珍珠,和島外的人換衣食過活的。剛才小的和一起采珠的朋友朱永壽,張老三他們在島後的采幾海蚌的時候,一起彩珠的朋友便越來越少,後來聽到了一陣鳴鍾的聲音,随後便什麽都不知道了。再一睜眼就到了這裏來……”
按着這個采珠人的說法,早上他和同伴們下海采珠的時候,島上還是人來人往的,再過幾天就是泗水号的人來收海珠的時候,這些人都在收拾自己這些天采到珍珠,希望能賣一個好價錢。
不過在采珠的時候,張茂才已經發現不對勁了。他們每一次潛入海底采集珍珠的時候,再浮到海面上總是發現留在小船上,在休息的采珠人都不見了蹤影。最後,就在剩下的五個人商量着是不是應該回到島上看看的時候,島上突然響起來一陣鍾聲,随後他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聽了張茂才的訴說之後,歸不歸微笑着點了點頭,頓了一下之後,老家夥指着那一口古鍾說道:“那麽這一口古鍾你知道來曆嗎?它不是突然間出現在這島上的吧?”
“小人我自打記事的時候起,這口古鍾就擺在這裏了。”張茂才緊了緊綁在腰間的衣袖,随後繼續說道:“聽島上的老輩人說,我們的祖先遷移到這裏來的時候,這口鍾就已經在島上了。早年間海面上起了大霧,島上的人沒了吃的,島外運糧的船又進不到碼頭。多虧了當初的島主敲響了這口鍾,在鍾聲的引領之下,運糧的船才開到了碼頭。”
聽到張茂才也說不出來古鍾的來曆,貴不貴嘿嘿一笑,繼續說道:“咱們說點别的,你們這南山島上有沒有來過白發一白一紅兩個男人?紅頭發的那個人管另外一個叫做大方師,或者師尊的……”
“您這麽一說,還真有這兩個人。”張茂才抓了抓頭皮之後,繼續說道:“昨晚我還看見他們倆了,他們倆就住在碼頭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