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周廣義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人已經懸在半空當中,眼看着就要落到海中。就在這個時候,周廣義的頭發突然被人抓住,硬生生的将他提了起來。死死抱着周廣義的人影大吼了一聲,竄起來向着他頭上的那個人撲了過去。
掙脫了控制的周廣義便要施展術法去攻擊那個人影,他的手杠杆擡起來,頭頂上便發出來一聲悶響,随後一團血霧瞬間将他籠罩了起來。還沒等周廣義明白過來出了什麽事情,抓住他頭發的那個人手上使力,将這位泗水号的紅人抓了上去。
等到周廣義再次站到了甲闆上,才看到将他拽到甲闆上的人,正是白發男人吳勉。到現在爲止,周廣義還是沒有搞清楚剛才出了什麽事情。那個要将他拖到海裏的人影是什麽,後面又發生了什麽事情,自己怎麽就滿身血淋淋的?
白發男人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靠着船上的桅杆,拿出來一本滿是白紙的小冊子,接着月光看了起來。
周廣義知道去問也會碰釘子,最後索性自己帶着水手小心翼翼的在船上檢查了起來。和吳勉說的一樣,船倉和底倉裏面都發現了船員的屍體。不過出了這些船員、水手之外,還在底倉裏面發現了一具身穿大食服飾的女人身體。
死掉的女人沒有腦袋,在死屍的周圍滿是黏糊糊的鮮血。這個時候,想到剛才自己差點被拽進海裏的場景,周廣義向身邊的水手打聽剛才出了什麽事情。根據這些水手們所說,之前緊緊抓着他的也是一個大食女人。後面女人向着那個白發男人撲了過去,也沒見他動手,隻是沖着大食女人吹了口氣,這女人的半個身子便突然爆開,化成了血霧将周廣義籠罩在了裏面。
聽到差點将自己淹死的女人,在白發男人手裏完全沒有還手的力量,隻是被吹了口氣便自己爆開。這樣的術法教授自己的那位方士做不到,想到白發男人活神仙一樣的本事,周廣義的頭發便一陣一陣的發麻。
仔仔細細查看了一遍之後,船上一個活人都沒有。這些死屍和昨晚看到一摸一樣,也是魂魄被人吸走而亡。不過船艙裏面的女屍和剛才要将自己拖下海的女屍應該就是兇手了,雖然不知道她們的來曆,這也算是給死難的船員們報仇了。隻是昨晚的幸存者說有三名大食女人,現在還有一人漏網。以後來往這片海域的船隻早晚也是麻煩。
不過最後就在周廣義這幾個人準備回到自己大船的時候,有水手在海裏發現了一些漂浮着的碎肉。還有半個身穿大食女人服飾的屍體,加上這具死屍便湊齊了三個吸食魂魄的大食女人。
周廣義還想去問那個白發男人,不過回頭的時候才發現原本靠在桅杆下的吳勉,這個時候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發男人不在船上,這些人便沒有了主心骨。當下急急忙忙乘坐小船回到了自己的大船上,原本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應該帶着遇難的船隻一起走。也可以将船上的死屍帶回去入土爲安,周廣義也是這麽想的,打算回去之後派幾名船員過來駕船。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剛剛離開這艘船之後,船上竟然無辜着起了大火。還沒有等他們的小船行駛回來,那艘燃燒着大火的船隻被燒斷了船上的龍骨,大船斷裂成了數節,随後慢慢的沉入到了海底。
不用問也知道這是那位白發男人的傑作,等到周廣義帶着幾個水手回到他們那艘大船上的時候,第一眼便看到了那個叫做吳勉的男人站在甲闆上,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們這幾個。看他的眼神,似乎在說:你們還有臉回來?爲什麽不跟着那艘船一起深入海底……
想起來剛才自己看到的,周廣義的心裏還是有些哆嗦。雖然事情是那位白發男人處理的,自己也還是不能不去向歸不歸禀告。當下,他小心翼翼的登上吳勉、歸不歸所在的最高一層甲闆,随後湊到那個瞎眼老頭的身邊,将剛才自己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最後還要感謝那位白發男人:“多謝吳大修士相助,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現在我們幾個人已經都死在那艘穿上了。現在看起來,所謂的鬼船就是這幾個大食女人做的好事。好在她們三個都已經被吳大修士誅殺了,否則的話,這一帶海域也是後患無窮……”
“既然知道了是怎麽回事,那你們兩位東家便可以松口氣了。”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後,繼續說道:“不過這三個大食女人還應該查下去的,她們到底是什麽人?爲什麽要吸食生魂都要查個明白,要不然的話,再過兩年又來三個大食女人怎麽幹,你們那兩位東家也受不了。”
“這個小的一定會轉告兩位東家的。”周廣義陪着笑臉說了一句之後,擡頭看了看月亮,随後繼續說道:“時間不早了,幾位老神仙還是回去休息吧。讓幾位老神仙陪着小的擔驚受怕,真是罪過……”
親自送吳勉、歸不歸回到了船艙之後,周廣義這才算是松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遠處大船沉入海底的位置,讓水手在海圖上做了标注。雖然不可能将沉船上面的死屍打撈上來,起碼回去見到兩位東家也要有個交代。
一切處理停當之後,周廣義繼續親自掌舵。向着吳勉、歸不歸要去的目的地行駛過去,從這裏前往徐福所在的海域需要九天的航程,不過周廣義是駕船掌舵的天才。到了第七天中午,他們這艘大船的前方便出現了一條小舟。
小舟上面站着一個身穿房事服飾的男人,這男人三、四十歲的模樣。看到了他們這艘大船之後,朗聲說道:“方士門下蔣元,奉徐福大方師法旨,再次迎接幾位。船上周廣義聽着,你引船跟着我走,不可以有絲毫懈怠……”
周廣義聽到了蔣元的話,急忙正色回答:“周廣義尊蔣元先生教誨,請先生引路,弟子在後面跟随。”
周廣義說完之後,蔣元腳下的小舟自己轉身向後行駛過去。周廣義駕駛大船在後面僅僅跟随,這時,吳勉帶着兩隻妖物出現在了周廣義的身邊。老家夥沖着他說道:“你在這個姓蔣的面前自稱弟子,那麽說起來,他就是徐福派來教授你術法的方士了?”
“正是這位蔣元先生。”周廣義的眼睛盯着前面小舟上面的蔣元,根據小舟的變化,調整船舵緊緊的跟随着小舟。嘴裏還要應酬歸不歸,繼續說道:“可惜小的根基太差,始終學不會蔣元先生的一點皮毛。有朝一日,小的能有蔣元先生百分之一的術法成就,也就算是知足了。”
“你的要求倒是不高。”歸不歸嘿嘿一笑,他雖然看不到事物,不過還是能感覺到從蔣元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别說廣字輩的四個人了。就算和火山相比,也是遠遠不如。
“看在你這幾天也算盡心的份上,一會見到了徐福那個老家夥,老人家我賣賣老關系,讓他收你做個弟子。這樣一來,你便和這位蔣元方士平起平坐了。反正也沒有正式拜師,你以後管他叫做師兄也沒有什麽不妥當的。”
周廣義被這幾句話吓了一跳,他正要推辭的時候,冷不丁聽到前面色蔣元說道:“周廣義你要仔細了,現在便要進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