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到的時侯,天空中便飛過來一個非人非猿,舉着手裏一條大棍對着元昌的腦袋猛抽了過去。因爲擔心這是吳勉、歸不歸派來引自己離開兩位泗水号東家的手段,元昌不敢輕易離開劉喜、孫小川的範圍之内,也是仗着自己身體裏面有神力護體,并沒有将飛撲過來的人影瞧在眼裏,竟然赤手空拳的去接已經到了眼前的大棍。
不過就在元昌伸手的一刹那,看到了半空中那個半人半猿的相貌,心中便莫名的動了一下——這是那隻金公心猿孫無病,剛才他好像自己報了名字的,沒有聽清……
這個時侯,元昌渾身上下已經完全被術法籠罩了起來。别說一根大棍,除非是貪狼這樣的大法器,一般的法器幾乎不可能在他的身上造成一點傷害。看着棍頭已經到了面前,當下擡手去抓已經到了眼前的棍子。
不過接下來的景象完全出乎周圍這些人的意料,元昌的手已經抓到了棍頭,卻沒等絲毫阻擋住大棍的勢頭。隻是墊了一下之後,随後大棍依然抽在他的面上。将元昌将地上抽的飛了起來,一頭栽進了幾十丈遠的大海當中……
将元昌一棍打飛的正是許久沒有露面的孫無病,這隻猴子一樣的人向着元昌落海的位置淬了一口之後,說道:“呸!連我的便宜你都敢占,也不打聽打聽當年是誰一棍子打飛廣仁的?
蹦蹦跳跳的到了離墨的身邊,孫無病說道:“那個誰,你就是替歸不歸來送黃金的嗎?那個老家夥呢?大老遠的把我叫過來,他又躲起來不見是什麽意思?”
“孫無病!你欺人太甚……”一聲怒吼之後,元昌從大海當中沖了出來。原本他以爲自己的本事怎麽也會排在徐福、席應真之後,天下第三的本事除了那兩個人之外沒有人敵得過。沒有想到這隻猴子一樣的人竟然有這樣的本事,不可能……元昌心裏對自己說道:這一定是哪裏出了什麽問題。剛才是自己不小心,不過再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了。
當初孫無病和元昌是見過面的,他還差一點就死在這隻大猴子的手裏。不過今時不同往日,自己吞噬了兩位樓主的術法,再加上兩位神祇的神力,不應該會有這種情況發生。連這麽一隻金公心猿都對付不了,後面的席應真、徐福那就不能在癡心妄想了。
當下元昌再次回到岸上,也不顧自己身上濕濕嗒嗒的海水,對着大猴子孫無病補了過來。
元昌這次撲過來的同時,他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來一道黑霧。片刻的功夫,黑霧便向一套貼身的盔甲一樣,緊緊套在了他自己的身上。手裏的黑霧幻化成了刀劍的形狀,對着孫無病的腦袋硬劈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侯,大猴子手中的大棍好像雜耍一樣,被它輕輕一抛。從大猴子的腦後繞了過去,被另外一隻手緊緊抓住,就勢輪起來對着元昌再次砸了過去。看到大棍再次對着自己打過來,元昌舉着那柄霧氣的刀劍迎着大棍砸過來的方向,格擋了一下。
沒有想到的是,孫無病手裏的大棍竟然直接打散了元昌手裏、身上的霧氣,棍子再次抽在元昌的身上,他再次高高的飛了起來,還沒等到落地,孫無病已經竄到了半空中,手裏的大棍第三次抽在了元昌的身上,将他打到飛進了小山一樣的黃金山中。最後成堆的金塊瞬間倒塌,将元昌埋在了裏面。
怎麽可能這樣!自己吞噬了兩位樓主的術法,加上兩位神祇的神力,怎麽可能連一隻半人半猿的妖物都打不過……
元昌雖然吞噬了兩個神祇的神力,無奈他并非神體不能直接使用神力。攻敵之時隻能将神力先轉化成術法,随後在用術法克敵。不過就是這樣,因爲元昌體内的術法巨大,施展出來的威力也非同小可。不過倒黴也就是在這非同小可的術法上面了,剛才抽了他三棍的金公心猿完全免疫任何術法……
“元昌,你不是和尚嗎?怎麽好好的僧衣不穿了,人模狗樣的還船上綢緞的衣服了。”孫無病這個時侯才看明白被自己打出去三次的人是當年的妖僧元昌,猴子兩隻手拄着大棍,看着還沒有明白過來的元昌說道:“我不管你是和尚還是什麽,明搶孫爺爺的金子那可不行。孫爺爺問你一句服嗎?敢說不服的話,直接打到你服爲止。今天孫爺爺什麽也不幹了,隻專心揍你。”
元昌踉踉跄跄的從黃金堆裏爬了出來,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鮮血,他以前也是見識過孫無病的本事,沒有想到現在自己明明有了僅次于徐福、席應真的本事,還是被這猴子打得還不了手。
“服了……徹底服了,黃金、珍寶我不要了。可以放我走嗎?”元昌有氣無力的看了孫無病一眼之後,回頭惡狠狠的看了廣孝一眼,對着這個和尚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廣孝,你們做的好事,這個你不會不知道吧?”
現在元昌認定了此時和廣孝脫不了幹系,孫無病三次棍打的氣要找個地方撒出來,當下身子一晃,沖着正在忙着解釋得廣孝撲了過去。對這個和尚,元昌用不上剛才的煙霧盔甲,瞬間到了廣孝身邊之後,伸手對着他的前心抓了下去。這時候什麽術法都顧不上了,隻有手撕了廣孝才能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嘭!”的一聲,廣孝瞬間躲開了要害,不過前胸還是被元昌打到。他當場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随後身體遠遠的飛了出去。而孫無病看到并沒有上去幫手的意思,反倒上蹿下跳在看着熱鬧。
廣孝被打飛出去之後,還沒爬起來元昌已經再次到了他的身邊。看到孫無病沒有過來阻止自己,元昌便對廣孝起了殺心。先殺了這個和尚,那隻大猴子的心智似乎不是很靈光,一會自己想辦法把它蒙騙過去,說不定還能哄騙它爲自己所用。
就在元昌要對廣孝下毒手的時侯,對面又出現了幾個人影。爲首的一個人說道:“元昌,你還不知道悔改嗎?我之前數次搭救你,就是爲了讓你這樣無所顧忌的嗎?”
說話的人正是那位大方師廣仁,他的身邊兩側分别站着火山和同樣久未露面的餌島方士廣治。
“如果不是利用我幫你存放亂世根苗,大方師你會三番五次的保我嗎?”看到他們三人出現,元昌的心裏突然出現了一絲不安的感覺。他一邊說話一邊試探着催動五行遁法,一旦勢頭不對便第一時間遁走離開。
不過這個時侯,他才發現此地已經被人下了禁制無法催動五行遁法。這禁制古怪,竟然和他體内的神力有了聯系。看到無法施展五行遁法之後,元昌冷笑了一聲,對着慢慢走近的廣仁三方士說道:“這麽說起來的話,你們也是被廣孝找過來的。是要聯手對付我了嗎?大方師,小心你被自己的禁制砸了腳,我離不開這裏,你們同樣也離不開。”
“元昌,你所錯了,禁制是我下的。還記得我嗎?”元昌順着聲音看過去,就見當初跟着谷元秋一起下凡的前大方師伊秧。當初廣仁将還在昏迷的伊秧帶走之後,直到現在才再次出世……”
看到了伊秧出現之後,元昌的臉色才開始有些難看,不過嘴上還是撐場面的說了一句:“今天難得人齊,現在就要動手嗎?”
“不是我說,人齊不齊我不知道,不過元昌你的大限八成是要到了。”一個油膩膩的聲音響起了起來,随後兩個胖乎乎的人影出現在了另外一個方位。
(本章完)